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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着女儿能够有复宠的那一天。
至少……,能再生下一、两个皇子做臂膀。
“当年的幽州之乱你还记得吧?”沈公瑾把能想到的都说了,“顾氏能够以妇人之力调度军机大事,可见心思深沉,这种人一举一动都是有深意的,你若是觉得她只有美色没脑子,你可就打错主意了。”
说到这个,晋国夫人更是微微一怔,……她的确不是那种没脑子的女人。
“你可能不知道其中凶险。”沈公瑾回想起当初的旧事,亦是一阵心潮起伏,“若非顾氏当机立断做了安排,一面给皇上送信,一面用太后手谕调度邓猛平乱,说不准今天坐在龙椅上的人……”指了指太后陵的方向,“就是那一位了。”
晋国夫人目光闪烁,惊惶道:“你的意思……,是说顾氏对皇帝是有大恩的?甚至这份天下能够夺下来,亦有她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这个女人,远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要棘手!
“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沈公瑾回忆起灞水河的往事,自己并没有跟着去,但是当时人在幽州城里,自然听说了当时的情景,----把这件事说给妻子听,她应该就能明白,顾氏在皇帝心里的分量了吧。
果不其然,晋国夫人听了以后满面惊骇,“皇帝竟然不顾三军将士,不顾兄长,甚至不顾惜自己的性命,亲自跳河救了顾氏!”喃喃道:“这……,哪是爱重,简直就是走火入魔了。”
沈公瑾苦笑道:“或许是吧。”
晋国夫人出了会儿神,疑惑道:“可是这么些年,怎地没有小道消息传出来?”
“因为当年北上的兵马都留在了北边。”沈公瑾摇了摇头,“至于像我们这种回了京城的将领,谁会嘴上没个把门?去说皇帝为了妇人弃三军的过失,是嫌脖子上的脑袋长得太牢固了吗?这些话我从来就没打算说,若不是担心你想不开……,估计一辈子都不会提起的,今儿说了,你且在心里牢记才是。”
----竟然如此?!
面对丈夫一盆又一盆的凉水泼来,晋国夫人便是天大的火气,也给浇灭了。
可惜这些话沈倾华没有听到,也很难有机会知晓。
虽然不像晋国夫人那般义愤填膺,但心头大石被摘,失去压力,心里不免跟着失去了平衡,----对顾莲,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不敢对她怎样,只是见面越发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顾莲虽然发觉了,但想着沈澈少了一只眼睛,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不好受,心情不好也不奇怪,只客套了几句,“别太辛苦,有空记得多歇一歇。”
然而沈倾华却是歇不成。
宫外又有人送来消息,三郡主的病一直都不见好,起初只是一些风寒症状,吃了七、八天的药,没有减轻,反倒越发的严重起来。
咳嗽还罢了,还发烧,已经连着烧了两天两夜。
这事儿本来不与沈倾华相干,但是三郡主一直闹着要见徐策,且如今是沈瑶华负责照顾三郡主,想不管也不行。万一三郡主有个三长两短,便是妹妹清白坦荡,只怕在别人眼里也变做毒妇了。
如今不敢叨扰顾莲,只得再次硬着头皮禀报给了皇帝听,请求圣裁。
“朕又不是大夫,说也无益。”徐离神色冷淡,只道:“既然病得重了,就多叫一个太医过去瞧瞧罢。”
沈倾华只得无奈去了。
哪知道下午又有人来报,说是三郡主看着很不好,怕是熬不过,请求皇帝和皇太后派个人过去看看。
三郡主虽被软禁,但却依旧还是皇室宗女,下人们可不想但干系。
沈倾华想着皇帝的冷淡神色,以及对自己的不耐烦,估摸再去,也只能是惹得他心烦罢了。因而去找了皇太后,将此事回禀,恰巧徐姝今天进宫来说话儿,起身道:“正巧我也要回公主府去,就顺道过去看看罢。”
皇太后想起三郡主下耗子药的事儿,不由叹气,“去吧,瞧一眼,好歹是你的侄女儿。”又道:“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明儿告诉哀家。”
可惜,却是没有明儿了。
这边徐姝出了皇宫,马车刚刚行驶到徐策府,就见下人们在忙着摘红灯笼,换上白纱幔,不由大惊失色,急急叫了一个过来问道:“谁死了?!”
“启禀乐宁长公主殿下,三郡主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一个剧情冲突,把小包子们的台词延后了~~讲完再长大~~
☆、265错上错
对于三郡主,徐姝并不是太熟悉。
六年前新朝建立之际,三郡主才得一岁多,端敬王妃和几个孩子搬去王府,只得逢年过节,一年见上几回罢了。
况且年纪差得太多,除了打个招呼也没什么话说。
不像大郡主和二郡主,从前徐家三房都是住在同一处宅邸里面,姑姑侄女自然经常见面,比较之下要相熟的多。
所以听说三郡主死了,徐姝虽然震惊,但是伤心却说不上有多少。
加上麒麟可爱,在宫中经常陪着逗趣玩耍的,亲密得多,之前对三郡主下耗子药的事亦是恼火,不过是看在她是哥哥骨血的份上,才没有发作罢了。
可是……,侄女今年才得七岁。
夭折的孩子总是叫人惋惜的,且不忍心,再想起卷入纷争死了的二嫂,远去千里之外的两个侄儿,以及默默无闻守在太后陵的哥哥,心下不免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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