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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啊!你贪污就贪污,别忘我们家这么丢脸行不行啊!”贺妇人气得捶打贺大人,“你要我以后怎么贺姐妹们出门!我的脸都被你给丢没了啊!”
贺大人也是脸色发白,他真没想到,盛棠的要账会这么无赖,这是一个帝王干得出来的事儿?
瘫坐在椅子上,手无力地一摆,“管家……去拿银票……快打发了他们……”
官员的住所大多都集中在一块,很快贺大人门口的事迹就传遍了这些官员的耳中,这可不得了,官员都是要脸的,赶紧自己算清楚差多少。
等严公公一敲门,这银子马上就送了上去,可是这严公公也是气人,朝着官员笑得极有礼貌,然后当着面清算金额,而后……“大人,这第二次就不是四分之一了,您算少了……”
严公公才不管这些大人的脸是否气成猪肝色呢,他只知道他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他又不靠这些大人活。
严公公带着战利品兴高采烈地回了宫交差。
太上皇贺公孙珏也趁此机会,直接进行俸禄体制的最后大改,这些官员在盛棠的不要脸下,又刚刚被算出贪污的金额,他们不知道盛棠究竟还有他们多少把柄,也就一个个安生得不行。
俸禄体制一改革,那些浑水摸鱼的,再想白拿俸禄,那就是做梦。
公孙珏贺太上皇忙,太后,皇后和其他官员也一样忙,因为快要到万寿宴了。
万寿宴准备得十分细致,但同样,花销也很大。
江南一案所收归国库的贪污银子,倒是正好让国库不至于太干瘪。
江南官员充组,裘家为首的走私盐谋取暴露的商家受到重创,受牢狱之灾,家底被抄,以补足私盐之利的银子,就算是几年后出狱,也很难东山再起了。
然江南毕竟是江南,就算是头部的商人倒台,也很快有后面的富商紧紧跟上,再有沉香,胡椒香料等珍贵之物在江南售卖,海南的财政,倒是很快也补了国库的空虚,这也与江南的富裕程度分不开。
还未到十月初九当天,仅仅是十月初始,就已经有了其他部落的来人。
最先到的,是一直苟在后面,不起眼的新康。
新康派来祝寿的使臣,以新康王的七弟,拓跋洪为首。
街道上早就挂满了庆生的红绸等,店铺客栈也都打起了促销打折的名头。
礼部的官员一早就在京都外等他们,和气地将他们引进了京都。因着早就得知有戎狄等人要来,虽说以前有恩怨,但来着皆是客,自当扫地迎客蓬门大开。
于是在牛粪马粪遍地的新康使臣,就见京都的街道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之前一路来到京都,如果说官道上的路面平整度加深了他们对大晏的贪婪,那如今干净的街道,官民和谐相处的场景,就似乎是在给他们无形的施压,告诉他们,大晏齐心起来,有多么强的力量。
而当晚,关于新康一行队伍,面上能最快查到的大概资料就送到了盛棠的面前。
而新康的拓跋洪在第二天就带着人开始四处转悠,看见不少官员坐在马车里赶往皇宫上早朝,拓跋洪发现有些马车经过地面的声音更小,也更稳,而这种马车与其他马车不同的,就是轮子。
但这样的马车,他似乎总共也就只看到了一两个,特别少。
还有一些官员,更早就出了门,在街上的馄饨店点了一碗馄饨或者其他的便于携带可以边走边吃的早点。
闻着那馄饨的香味,拓跋洪也有些馋了,为什么要觊觎大晏,还不是好东西太多了,大晏的百姓能当做平常的馄饨,在他们那儿却难以吃得到,就是调料,他们也是分稀少,那样的味道,就是新康的王公贵族,也不能每天都享受得到。
就是这次出使,即便知道这个新的皇帝肯定不安好心,但抢着来出使的臣子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就是为了一饱口福,能在京都享受一番。
“来两碗馄饨。”拓跋洪的汉语虽然不太标准,但也能让人听得懂。
“好嘞,客官您要大碗还是中碗?”
“大碗!”拓跋洪和身边的拓跋燚煊坐在了街边摊的座位上等待。
摊主的速度很快,没让两人等太久,两人闻着味道就食欲大开,馄饨的皮擀得劲道不说,肉的味道也调和得十分合适,最后两人连汤都没剩下。
“诚惠,10文钱。”
拓跋燚煊皱着眉,“我看之前那位大人,一碗也就4文钱,怎么我们打折后还一人五文钱?”
“瞧客官您说的,我们这小本生意,乱收钱是能去衙门投诉的,您可不能冤枉我们。”
摊主很是着急,急得汗都出来了,“那位大人每天都要在我们这儿来一碗馄饨,办了会员的,所以他的比别人都便宜。”
“会员?”两人琢磨着这两个字,没太明白,“何为会员。”
看两人有些信了,摊主提着的心就放平了,“就是他消费得多,一次性花了一百文在我们这里购买高级会员,之后他在我们这里的消费,都会是最低优惠,短期看他花钱多,长期就不亏的!”
“客官是外地来的吧,我们京都如今很多店铺都有会员模式,我这种小摊面优惠力度没那么大,要是您去首饰店,玻璃店,那优惠力度可就大了!”
两人听了半天会员的讲解,这才意犹未尽地交了钱离开,“这京都变化,也太大了。”拓跋洪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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