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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康看似把自己位置放得很低,可问题却比大离尖锐多了,盛棠若是纳了拓跋燚煊,那与部分恪守礼教不得不顺从的文臣关系会更加紧张,那些书生说不定也会再起波澜,可若是不纳,岂不是说盛棠就算登基,也一样得恪守妇道?她这个女帝也会显得很无能又可笑?新康,这是有备而来啊。会咬人的狗不叫,古人诚不欺我。
盛棠盯着拓跋燚煊热情的舞姿,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有毒,早知道开场就进行阅兵的,压个屁的轴,先礼后兵也挡不住人家打直球啊!
就是景昀和薛沉也没忍住朝盛棠看过去。
景昀转过头,打量了一番似乎在像他挑衅的拓跋燚煊,眼帘垂下,桌子后的手交叠在了一起,食指慢慢屈起,猛地又停下,放了放去,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尽显正宫的气度。
而还在起舞的拓跋燚煊,无端感到一阵寒意。
第93章 立天机营
一舞毕, 拓跋燚煊尽量平缓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运动后额头细微的汗珠也让拓跋燚煊更加引人注目。
拓跋洪将之前的外袍给他披上,面对盛棠客气而充满礼仪地行礼, “不知燚煊的舞蹈, 陛下可还满意?”
“新康王如此有心,陛下自然是满意的。”景昀在盛棠之前开口,含笑道,“拓跋小王子愿意与我朝联姻, 我朝自是扫榻以迎,只是陛下曾答应过我,会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绝不做那嘴上一套, 背后一套的靳予安。”
景昀不好意思地笑笑, 礼貌而疏离, “小王子何不看看公主们, 又或者其他姑娘?”
男的皇帝也有只娶一个人的, 只是到了后面违约了,不代表没有那样想过,而盛棠想和他一生一世有错吗?和无能可没关系,就算以后真的再纳了其他男人,那也只是皇帝惯常的风流违约罢了。
“小王子你是不知道, 陛下之前可是风流得很, 如今好不容易答应了我, 小王子忍心坏人姻缘吗?” 盛棠是即使登基也只能恪守妇道吗?不, 她比任何人都开放, 她不会被所谓的礼教束缚, 她只是重情罢了。
“哦?看样子少霖所写的话本, 倒还真是根据你们的真实事件给改编了?”公孙珏捧哏道,又宣传了一下章少霖的话本。
景昀笑笑,“那倒也不全是,至少陛下没骗过我。”
帝后关系何等重要,一旦新康再要送拓跋燚煊入宫,那就是破坏帝后和睦,与宣战无异了。
拓跋叔侄二人神态不太好,拓跋燚煊外袍里的手不自觉扣着指甲,笑容有些勉强。
盛棠虽说没打算纳人,却也一直关注着拓跋燚煊,毕竟长得是真的好看,盛棠垂眸深思,若是她没看错,这小王子,刚才有一瞬间在颤抖?
盛棠左手在下方拍了拍景昀的腿让他放松,自己对着拓跋洪道,“我大晏的公主们远嫁异地,受尽了苦楚,朕自登基后,就曾发誓,大晏立国后,绝不外嫁公主以图和亲。”
盛棠意味深长地又看了几眼邱凉的位置,“以己度人,新康与我朝本就是和平相加,何须小王子再背井离乡,受尽冷暖?”
就是此时,盛棠也不忘警告他们。
拓跋燚煊掐了一把自己的腿,让自己保持清醒,面上保持着笑意,说道,“陛下善待公主,实在让燚煊仰慕,晏国地大物博,百姓和善,陛下更是亲切,在晏国,又怎会让燚煊受苦?”
“燚煊绝无破坏陛下与皇后感情之意,只是仰慕晏国文化,陛下可否让燚煊,在晏国多多学习晏国之文化,以增进两国的交流?”
盛棠看着执意要留下来的拓跋燚煊,换了个姿势,喟叹一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欢迎之至。”
歌舞声又起,气氛顿时又是其乐融融,膳食摆上桌面,水果稀有如岭南的荔枝,又大又红,果肉饱满,带着硝石随时制冰进行保鲜,平整的水泥路面加快了送到皇宫的速度,看着十分新鲜,对于北方的部落而言,可谓是难得一见。
再有帝王蟹等各种珍贵的食材,在盛棠动筷后,其他人也开始吃了起来。
当然,宴会上食不言寝不语?不可能的,宴会上的吃也就是走个流程,不少人都是提前吃饱了的,宴会上热闹的就是各种语言陷阱和歌舞表演。
午宴后,正常情况是逛御花园等景色,但是盛棠的万寿宴不一样。
盔甲随着步伐摩擦的声音,将士踏步的声音越老越近。
季千澜大踏步地走来,单膝行礼,“陛下,将士们已整装完毕,随时可以开始。”
盛棠唇边笑意加深,从座位上站起来,“好!”
见邱凉等人一脸深思,盛棠朗声道,“诸位!我晏国的大好儿郎们,说是要为朕表演一番,如此盛景,何不一同前往?”
“千载难逢,自当前往。”
“军队演习,倒是难得一见,臣倒是沾了陛下的光了。”
邱凉新康大离心里陡然一惊,心知这是给他们看的,就是他们不去也得去了,且……既然是军事演习,那他们就算明知山有虎,也是一定要去看看的,探明虚实。
演武场,座位早已安排好,一次坐好后,将士们整齐划一的进行演习,动作齐整有力,爆发力极强。
拓跋洪眼神凝重,大晏的军队果然和齐国比起来,差别太大了。
而这仅仅是开始。
演武场内有一面看起来崭新的墙,似乎是新建不久的,起兵骑马过去后,将士们手中都拿着一个看起来不大的弓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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