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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向她证明,他的虔诚。
虞楚一下被这些话噎住,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回答他哪一句, 沉思了许久后,不禁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他起来,“李清和,三千美女,你竟一点都没反应吗?”
难怪都传你身患隐疾,不行……
“在你离开的那刻,心就死了,后不过是因着要报仇雪恨,才强撑下来杀了父皇,夺了江山。”
李清和难得地,平静而温和地叙述这些事,眉眼里晕着浓重的哀伤:“孤到处找你,却寻不到你的半分踪迹,我总想着你会回来,待这天下安定,我报了血仇,你也该回来了,不是么?”
“可阿楚你…没有,一走经年,竟是一字半句都未给我。”
李清和在控诉她的无情,字字泣血,简直要流下了泪来:“如今,你还不能可怜可怜孤,留在孤的身边,不离开吗…”
虞楚最是受不了他这副放低姿态乞求的样子。
往日里矜冷清贵,风流绮丽的贵公子,竟用这般姿态求她,头低得不能再低,甚至,所谓的那些尊严,王的尊严,统统被她抛在脑后。
他一向如此,在面对她的很多时候,他什么都能舍弃,无所顾忌,也是因为此,在强烈的占有欲,爱|欲的驱使下,为了得到她,留下她,他会不断地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甚至在无意识里,也在伤害着她。
缺爱的少年,生于黑暗长于黑暗的少年,在尝过情爱的滋味后,在看过驱散黑暗的光亮后,为了留下这一点光亮和爱意,他会变成一个病态疯狂且偏执的少年。
他可以做出任何事,直到他得到她为止。
“李清和……”虞楚垂下头去,睫羽颤抖,两只手无措地绞弄在一起,她在思考措辞,在想,她该用怎样的语气,怎样的话语才能不刺激到他。
“你还不明白吗,破镜难重圆,你一直都未改变分毫,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她嘴角勉强地扯出一丝笑。
她不想在有一天,在不小心触到他的逆鳞后,真的被他当成金丝雀,当成了他的所有物,再也没有了自己的自由。
他面上虽是清贵无双的贵公子,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但虞楚知道,他会用尽所有方法,不择手段地留下她,直到她真的生了他的孩子,再也逃不出他的牢笼为止。
这……太恐怖了。
“我不喜欢你了。”虞楚轻声道。
可李清和听到这几个字却是大声嘶喊起来,脖颈处青筋暴起,暴跳如雷:“你撒谎!”
他姿态尽失,嘴唇一瞬发白,似是怕吓着她,又轻声嗫嚅道:“阿楚,你是喜欢我的。”
“要不然,我落水时你怎么会那般关心我,甚至还想跳下来救我。”
“你是喜欢我的。”他吻她亲她,但仍旧没得到她的回应后丧气地停了下来,语无伦次地一直重复这句话:“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李清和。”虞楚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抬手,用指尖点了点李清和亲吻她时留在她唇上的津液,后残忍地告诉他,“说实话,如果是另外一个人,我也会跳下去。”
“你疯了吗?是谁你都不可以跳!”李清和突然就话锋一转,暴躁地告诫她,“你根本就不谙水性,孤不许你跳!”
虞楚一怔,后被他这莫名其妙的炸毛给逗笑了,不禁抱着胳膊,抬眸,好整以暇地看他发疯。
忽然心生愉悦是怎么回事?
……
看到她笑,李清和的心从崩溃边缘回来了些,神态也恢复正常,眉眼重又变得冰冷,成了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君王。
“言归正传,君无戏言,阿楚,孤给你两个选择。”
李清和终究是帝王,他再如何疯狂病态也掩盖不了他帝王的本性。
此时,他一身凛冽贵气,眉眼高挑,将虞楚整个人都拢在他怀里,高高在上,深情又薄情地俯视她。
“其一,乖乖成为孤的皇后,其二……”
“我选二。”虞楚听完选择一后,不待李清和将其二说出来,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一。
李清和苍白的脸色一瞬黑了,死死地看着她,紧拧眉头:“阿楚可想好了,二可关系着三千条人命。”
“什么?”虞楚猛地抬眸,眼皮抽动。
“要孤放你走,可以,但你走之后,孤会杀光后宫三千嫔妃。”李清和面上,眼里均无任何波动,仿佛这三千条人命……轻微得不值一提。
疯子!
气血一下涌上心头,虞楚喘息声都加重不少,愤而回他:“如果我两个都不选呢,李清和。”
“你要杀了我吗?”
“杀你?”李清和修长白皙的手指滑过脖颈,轻轻捏着她下巴,迫使她的唇贴向自己,“阿楚,你在说什么,孤怎么会杀你。”
“孤不会杀你,孤只会把你关在一个笼子里,或是,一间屋子里。”李清和紧紧箍着虞楚不堪一握的腰肢,一手毫不留情地放在她脊背处用力不让她逃。
语调嘶哑低沉,极尽蛊惑威胁之意。
他就是这般,一面谪仙一面妖孽。
一面极尽虔诚的求你可怜他,一面又冷酷强硬地禁锢你。
“笼子会上锁,屋子也会上锁,孤会日日夜夜陪着你,然后让阿楚生下我们的孩子,不会再离开孤为止。”
李清和自顾自话,眉眼清冷如霜,端着是一幅清雅方正,言念君子的模样,可这副美艳的皮囊下却藏着一个被腐蚀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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