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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一下,元海禅师也是碰到这个荷包后才渐渐恢复清醒的。这样看来,元海禅师跟戒痴等人所中的乃是同一种术法,只是元海禅师本身修为高深,清醒更容易一些。所以这样看来,元海禅师与戒痴等人一样,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
江有义思来想去,只是还有一点想不太明白,这幕后之人引他们来此,引戒痴剖心给老祖,到底是何用意呢?
“我这是怎么了?”戒痴勉强爬起身,摇晃着说道。
明真上前搀扶住他,说道:“你觉得如何?可还哪里不适?”
戒痴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却见地上三个师弟横七竖八地躺着,其中一个一看便知没了气息。他推开明真,不置信地去查看他的颈动脉,入手冰凉,显然已死去多时。而后又看到王胜胸口干涸的血渍,戒痴眼神涣散,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江有义从角落走出,柔声道:“戒痴,你冷静些,还记不记得上山路上你们可是遇到什么人或是什么奇异之事?”
戒痴原本垂着头,自言自语着,谁知听到江有义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震。
他豁然抬头,一双眸子睁到最大,怒瞪着江有义,几欲脱框而出。
江有义忽然心下有股不好的预感:“戒痴,你怎么了?”
戒痴抖着手,指向她,低吼道:“小僧想起来了,是你!是你搞的鬼!我……我要杀了你!”
说罢他召唤出法器追魂铲,扬起手向江有义劈头而来。
“住手!”明真眼见来不及阻止,抓住江有义的手臂将她推开。戒痴一击不成,又使出全身力气再次砍去,忽然一道气劲击在手臂之上,双手顿时失去力气,追魂铲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江有义正巧跌倒在石床前,抬头正好看到元海老祖再欲下手,忙道:“前辈住手!且听他怎么说。”
话音刚落,便见元海禅师双手分别弹出两道气劲,一道向着戒痴,一道则是向着江有义,二人顿时身子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明真急道:“前辈这是何意?”
元海禅师冷笑着道:“何意?这臭丫头方才污蔑老夫给这几个小和尚下了邪术,现在别人却指控她,真是有趣的很,今日大家便在此说清楚了再走!”
戒痴仍在盛怒之中,身体无法动弹,眼神却像是要撕碎江有义似的,说道:“我们分成三路上山后,忽然便遇到她!她单身前来,哭着说小师叔被一个高手掳走了,一路往山腰而去,我们救人心切,便跟着她一路上来,谁知,她忽然转身看着我们,笑意盈盈的,我与师弟心觉奇怪,想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可是周遭忽然涌起一层薄雾,紧接着我便感觉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后失去了意识,再之后小僧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元海禅师道:“谁能作证?”
此时地上王胜和另一位名叫行参的小和尚也已经醒来,那行参是与戒痴一队的,他缓缓举起手道:“小僧行参,可为师兄证明!当时确实是这位女施主带我们过来,小僧所见,便如师兄所说一般无二。”
江有义又看向王胜,也就是行难,他胸口自己手指戳出的窟窿幸好不是很深,此刻血倒是不流了,只是脸色白得吓人。
行难捂着心口,心有余悸道:“是,是她,小僧所见也是这位江施主,只是她穿着一身黑色衣裙,与现在的模样有些许偏差。”
经他一提醒,戒痴想起了什么,对明真说道:“是了!小师叔,你可还记得咱们第一回 见她,便是在那双蝶洞府里,她……就是她当时那副妖女打扮。”随即他似有悔恨道:“我本应该早点堤防,可是……过往她隐藏的太深,我,我竟着了她的道!让行觉师弟白白送了性命!”
明真道:“这绝无可能,有义她一路与我一起,怎么去见你们?”
“小师叔!”戒痴微微提高声音,说道,“你若不信我倒也罢了,行难、行参两位师弟都这么说,这如何解释?我们四人都见到了这妖女,这如何作得了假?更何况她已经害死了行觉师弟,小师叔,你还不快杀了她,为行觉师弟报仇雪恨!”
江有义沉默地听他们几人诉说,暗自观察,戒痴和行难等人看起来不像是说谎,这么说来,在她与明真上山的途中,有人装扮成花蝴蝶的样子,去引戒痴等人并对他们用了什么邪术。
明真不由退后几步,双拳捏紧,他看着江有义,久久无言。他知道,此刻一旦开口,便会心生嫌隙,恐再也无法心无芥蒂地成为朋友。
江有义却笑着道:“明真,你有什么疑问便问吧,我不会怪你。”
明真摇了摇头,终是没有问出口。在场众人各执一词,都相信自己所见所闻,即使问了,也没法知道真相为何。
就在此时,忽听元海禅师声若洪钟,仿佛整个山体都充斥着他的声音:“既然来了,列位何须藏头露尾?现身一见吧!”
江有义等人愕然看向洞口,心道:“什么?这洞外竟有他人在?”
不一会儿,同样飘来一个老者声音道:“我等不请自来,还请高人前辈见谅!”
乍一听这声音,江有义便知道此事不妙,来者正是净琉派掌门执事司马冲最为信任的余长老!
只听他接着朗声道:“我乃奉命前来捉拿本派奸细花蝴蝶——艳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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