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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宫主外出时就爱这么穿,救我那日便是如此,我永不会忘的!”
木樨欢快道,“原来小果子见过我们宫主啊!”
原本行至紫竹阁的徐墨阳,刚好在门外听见木樨这么说,心头一跳就停了下来,他听屋里许久没声儿,不禁焦急得走近一步。
屋中又传来木樨有些焦急的惊呼声,“小果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徐墨阳只觉胸口跳得飞快,他耐心等着簌簌说话,待到不耐烦时,才听簌簌带着哭腔道了一句。
“他不是个好人!”
那声音委屈极了,带着少女独有的娇嗔,令人不觉粘腻,反生怜惜。
!
徐墨阳听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想踹开房门,问问她他到底怎么了,可踢出脚的一刹那,又顿时生了怯意,短短一瞬,他脑中闪出许多个场景。
他进去质问她?她一定委屈得要死,他进去安慰她?他气又着实消不下来!
徐墨阳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听见木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竟一转头狼狈得走了。
“风大,莫要惊慌。”
木樨合上了房门,回头对簌簌说道。
*
簌簌觉得自己被人耍了,徐墨阳修的竟是天生克她的无情道,那他从前接近她,都是为了吃她的吗?
可他终究没下口,还做出许多奇怪的事。
簌簌看着紫竹阁的陈设,虽只有两小厅一个卧房,楼阁台榭却设计得美轮美奂,雕梁画栋间皆费了心思,壁上挂着的大师画作,摆了一墙的珍贵珠宝,都显出主人的财大气粗。
簌簌越看越觉得眼熟,她自得知了徐墨阳一直掩饰的真相,面上的泪痕就没有干过,“这怎么有些像桃夭阁?”
她当日从桃夭阁出走时,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深深得记下了这个名字。
“啊!簌簌你说桃夭阁!”木樨与她熟了,便直呼她性命,“呸呸呸!那可是个不吉利的地方!”
簌簌有些呆愣。
“从前在那里伺候过的人,都死了!”木樨特意压低了声音。
簌簌倒吸一口冷气,“为何死了?”
“听说那里住过一个女魔头!得罪了宫主,宫主不仅气得将伺候的人杀了,一气之下连桃夭阁都拆了呢!”
簌簌听了,对照了下自己,只觉自己就是木樨口中说的那个女魔头,眼泪又掉了下来。
“他才是魔头……”
*
星眠最近很是苦恼,他愁啊,他难啊,宫主每天都要问他断情果如何如何,就是不自己去瞧,他偶有一次灵光一闪,提议宫主应问问月媚,毕竟女子更懂得女子的心思。
可宫主一听见这,脸沉得立刻让他感觉到了腊月寒冬,他就再不敢提了。
“她每日都哭怎么办?如何让她不想着回家?不想着走?”
星眠绞尽脑汁,“可能玩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就会分散下注意吧。”
当天无忧宫就采办一大车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直接送到紫竹阁。
“没有用,她看都不看一眼。”
星眠挠了挠头,“那做些好吃的吧。”
当夜无忧宫上下百十个厨子蹲在一起苦思冥想。
“一群废物!做出来的东西她动都没动!”
徐墨阳砸了一盏鎏金云烟茶盏。
星眠:救命。
看着宫主要杀人的表情,星眠突然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问题:
“宫主吃了那断情果就好了,何必在意她是否难过呢?”
徐墨阳愣了一愣,淡漠道,“你不懂,她心情不好影响口感。”
星眠:“……”
“对了!”
星眠看着一向冷静的宫主突然从榻上站起,“我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
徐墨阳在旁边镇上买了一只烤鸡,在紫竹阁门前踌躇许久,才勇敢迈出一步。
几日不见,簌簌清减许多,原本略微婴儿肥的小脸儿彻底瘦成了瓜子脸,眼睛哭久了一直肿着。
徐墨阳走进来时,簌簌正对着木樨发呆,而木樨专心致志玩弄着手里的小玩意儿,企图令簌簌展颜一笑。
木樨见徐墨阳进来时,只觉是天神下凡来了,清冷矜贵的眉目,正如刻在她心上那般。
簌簌见徐墨阳的第一眼,却是面上立时涌了潮红,心中不知骂了他多少次坏话,一瞬便又哭了,还连带着身子扭了过去不看他。
徐墨阳瞧见簌簌这般态度,顿时面上有些挂不住,木樨见他似有话与簌簌说,便先退了出去。
徐墨阳硬着头皮将烤鸡搁在桌上,在她对面坐下,尴尬道,“你爱吃的。”
簌簌小小的鼻翼微动了动,闻出是烤鸡的味道,一时想起了白氏,便更难过几分,心上仿佛被剜了一刀。
“我只想吃我娘做的烤鸡。”
徐墨阳面上动了动,知道她又想回家,便冷声道,“没有。”
簌簌猛得回头看他一眼,徐墨阳登时不安得转了转身,给她一个冷漠的侧脸。
簌簌瞧着徐墨阳冷酷的模样,心中积攒几天的郁结之气登时都爆发出来,她也不知她何时变得这般爱哭。
徐墨阳听她又抽泣起来,突然不耐得道了句:“不许哭!”
簌簌一时被徐墨阳吓到,真的停了哭泣,一双眼睛如懵懂的鹿般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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