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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0)

      安南风闻言乖乖的点头应了,好奇问道:娘,我长大了是娶媳妇还是像三丫姨姨那样娶男的啊。她已经知道女户跟村里人的区别,女户就是可以当一家之主的女子,是可以娶人的,而村里不是女户的女人都是要嫁人的。
    安吉被南风的问题给逗笑了,才多大点就想这么深奥的事啦,不过知道孩子的天性是好奇,这么问肯定是因为刚刚那一幕。
    看着闺女认真回答她的问题:娶男人能生孩子,娶女人不能生孩子,这怎么取舍要看你心里喜欢什么,不过在没有想娶的人之前,可不能亲旖旎或者是其他人知道吗。
    刚刚那吧唧声她可听的很清楚,南风这喜欢占旖旎便宜的样子得纠正下,不然以后弄出桃花债来咋办,至于为啥跟南风说的这么直白,主要是南风的身世半年前就跟她说过,毕竟村里人都知道南风是怎么来的,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这大人在家说闲话时被孩子听了,慢慢这话就传到了南风耳里,她当时选择坦然相告,并没有编瞎话骗孩子,当然言语中说了很多鼓励肯定的话,安南风小朋友接受后,因她们对南风依然如故,所以没有受到啥影响还是那么自信开朗。
    安南风听了这话都没多想,一脸认真说道:那我以后娶旖旎好了,这样以后就能继续亲她啦。
    安吉
    第77章
    翌日,安吉和白茶起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小别胜新婚,所以昨天晚上两人闹的有点晚。
    安吉为了能尽兴不被打扰,还特意把南风小朋友送到她师父那里过夜,美其名曰让她这几天好好努力练功,等出游时好保护娘亲,至于萧明花送她的白眼,她只当没看到。
    至于闺女的豪情壮语被她当成了童言无忌,反正她们快出去游玩了,这一分开说不上南风就忘了娶旖旎的事了,毕竟小孩子都忘性大。
    安吉和媳妇在床上又腻歪了会才起来洗漱,两人简单吃完早饭,安吉看媳妇要去学堂做义工,笑着把她送到大门口。
    白茶因跟林韵学画画,两人成了好友,看林韵一个人有时忙不过来,所以就在女子学堂做起了帮工,即便现在林韵找了两个助手,但白茶依旧每天都去学堂,没事时就画画读书啥的,这几年坚持下来,她媳妇的学问是飞速积累中,现在已经是位才女了,而且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改变,腹有诗书气自华这句话用在白茶身上最合适不过,安吉心里特别骄傲,她媳妇就是这么优秀。
    安吉觉的白茶这样挺好,有自己的事做,每天过的充实,这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
    安吉嘴角噙着一抹笑目送白茶,一直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收回目光,抬脚往对面的木匠家走去。
    李木匠正在院子里做活,见安吉来了热情招呼着:快堂屋里坐。
    安吉看着李木匠笑道:不坐了,李叔,我想做个车顶箱子,您过去看看能做不。
    她打算提前辞掉酒坊职位,这事回来时跟村长说过,村长已经同意了,说是找个恰当的时候宣布下。
    上次村长说让她再干一个月,那是因为当时禁酒令的事只是猜测,很多事还需要她拿主意才这么说的,如今禁酒令已经下来,她回来前钱金珠跟她说朝廷的禁酒政令已经到达府城,算上他们回来的几天,估计这两天县衙就得发布公告,她只要把配制药酒的事办好,以后就能了无牵挂的四处游玩了。
    这快走了她得把一些东西准备好,她们一家和萧明花萧明雪也就能赶两辆马车出行,这样行李物品放在哪里是个问题,她们要想过的舒适些,东西就不能放在车厢里,毕竟要是错过宿头她们可能还要睡车厢,所以她把主意打到了车顶,这样除了车厢底部空间加上车顶上的,就够她们放东西了。
    李木匠听安吉要把马车的斜坡顶换成平顶,然后在上边加装个跟车顶一样的大箱子,心里还纳闷这是要干嘛,等听到安吉说想出远门时才了然的点点头。
    虽然不知安吉要去哪里,但还是笑着说了声能做,带着尺子跟着安吉去她家量尺寸,量完指着车顶说道:这车顶卸下来后不用可惜了,干脆把这车顶当箱子盖吧,这样刷上一样颜色的漆,除了高些外观上还不突出,配上个梯子绑在车尾也好拿东西,既然要出远门这车轮最好带两只替换,轴也最好带一根。
    这么说倒不是为了揽生意,而是真心为安吉着想,而且车轮啥的直接绑在车下面也不占用空间。
    安吉一听这主意好,这样就等于把两面加高弄出个箱体,斜坡的顶装的东西还能多些,不愧是专业人士想的就是周到,备胎和车轴的事李木匠要是不说她都没想到,当即付了银子定制两套。
    送走李木匠安吉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套户外能用得上的炉具刷洗,她觉的出门在外特别是远行又是在交通不便地广人稀的古代,难免会有露宿野外的时候,据说有的地方走上几天才能看到人影,鉴于此多准备些绝对不会错。
    村长送走来大河村张贴布告的衙役,想到昨天王富贵要求分红的事,索性让人去把股东找来开会,并让安海和账房过来,把这一年的营收情况给大家汇报下,这些都是早就核算好的,所以并不用额外准备什么。
    安吉正在家里洗刷刷,接到通知去村长家开会,心里纳闷又有啥事了,洗了下手后往村长家走。
    安吉一进来看安海和两位账房都在,两位账房手中还捧着两个上锁的铜匣子,看罢知道今个是要分银子了,打了招呼坐下听大家说话。
    禁酒令的事因安吉事先跟他们说了,所以他们都已经有心里准备了,毕竟连停工后的章程都想好了,心里已经没有啥惊讶的成分了,只不过对于这次实施三年禁酒令,心里还是很在意的,毕竟禁酒的时间越长对酒坊越不利,酒坊无酒可卖他们也没得赚不是。
    安盛金看王富贵虽然阴沉着一张脸,但眼中却偶尔闪过喜色,知道王富贵眼中这一丝喜意是为何,今个分了银子后,王富贵就会进城给那朵桃花赎身,说实话就算他跟王富贵玩的好,也不明白他为何宁愿众叛亲离也要纳个□□为妾,反正这事他是做不出来,别的不说他要是敢这么做,族长第一个把他除族赶出村,哪里能像王富贵似的,用分家就把这事了结了,想到盛才劝说他的话,决定以后离王富贵远点吧,这人处事有点太没谱。
    王富贵冷眼看了眼众人,目光在三个儿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如今他们也是股东了,能参加这样的会议,想到这个心里还会很难受,他倒不是心疼把股份给儿子分了,而是他现在手里就剩下十股了,没得比安盛金等人矮了几分,没看这几人从进来到现在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嘛,这番作态还不是因为他手里股份少了。
    安盛金王长贵几人要是知道王富贵的想法,一定会惊讶他的脑回路,疏远王富贵各有各的原因,但绝不是他想的那样,毕竟就王富贵做出来的事,家里的婆娘和儿子都轮番上阵劝说他们可别学王富贵,还劝着他们远离这样的人,就怕跟王富贵接触久了受他影响,也学他纳妾啥的。
    安盛才等人来齐了,简单说了下朝廷出禁酒令的事,这次禁酒令是三年,至于三年后能不能解禁还不好说,这种事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宣布完安吉辞职的事,看大家都没啥意见,就让安海给大家汇报今年的营收情况。
    大家对于安吉离职的事早有心里准备,所以没啥好说的,这种事也不是他们能阻止的,村长对他们说不过是告知而已,他们听说安吉和村长都买了庄子,如今人家都成地主了,他们跟人家已经不是一个层次的了,在场的人这心里有羡慕有嫉妒的也有祝福的。
    今年虽然分红时间提前了,但是因着一下子卖出十三万斤烧酒,分到手的银子竟比往年还要多,今年的净收入是二万三千两银子,平均每股收益达到四十六两银子,这又创下了几年来的新高。
    第一个得分红银子的自然是作为第一大股东的安吉,安吉笑着接过一摞银票,检查了下确定是七千三百六十两银子后,在大家羡慕嫉妒的目光下把银票放好。
    王富贵拿着分到的银票,都没等到散会,跟村长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后,就匆匆走了,大家看着王富贵这番急不可耐的样子,自然知道他去干什么,当即嗤笑出声,要不是顾及王大宝三兄弟在场,大家指不定会说出什么话呢。
    这得了分红银子谁还坐得住,听村长说得了银子的可以走了,每个人都一脸欢喜告辞回家,安盛才看人都走完了,安吉还坐在那里悠哉的喝茶,不由笑道:吉丫头还有事啊。
    安吉闻言放下茶杯笑道:是有事,叔,我过些天打算带家人出去溜达溜达,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担心耽误酒坊的生意,所以我想把配制药酒的方子交给安远堂哥。
    这事自从她有了出游的想法就在琢磨该怎么办,她这一走不确定因素太多,不可能像以前一样配置好药包,要是一旦她不能如期回来,那就不卖酒了吗,所以经过仔细考虑才做下这个决定,选择安远一是人品过关,二嘛他是下任村长还是下任安氏族长,试问还有谁比一个做事行事处处以村里和家族利益的人更合适呢。
    安盛才没想到安吉会说出这话,他本以为安吉会跟以前一样多配些药包呢,所以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事,这样看来安吉短时间内是不会回来了,一切以大局为重,他并没有虚伪的拒绝,安吉能这般信任安远,他们更不会辜负这份信任。
    想罢看着安吉语重心长道:丫头你为酒坊着想叔很感动,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他知道南风的师父武功很好,但有句话不是说双拳难敌四手吗,更别说女子出门在外各种不便了。
    安吉笑着应了,跟村长寒暄几句,约好明天开始教安远配制药酒才起身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安吉都在专心教安远配制药酒,而大河村村民每日津津乐道的都是王富贵的风流事,话说分红第二天王富贵就满面红光的带回来一个三十左右的妖娆女子。
    没隔几天就办上了纳妾宴席,除了给村里有头有脸的送了请柬外,还在院门外摆了流水席邀请乡亲们随便吃。
    结果可想而知,就是村里那爱占便宜的都没去,没得为了两口吃的让人戳脊梁骨,在这样的氛围下到了秋收时,村民开始了新一轮忙碌,两辆马车悄然出了大河村往府城的方向驶去。
    第78章
    安吉一行人因抱着游玩的心,绕道去了几个有名的地方玩,所以到庄子时已经秋收结束。
    安吉远远看到庄子前围了很多人,还以为佃户才来交租,赶着马车到了近前,看到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眉头微蹙,把马车停好,扶着媳妇下来笑道:你先跟萧明雪他们进去,我去看看怎么了。
    白茶闻言点头应了,知道她在这帮不上忙,还会惹安吉分心,于是叮嘱道:那你小心些。等安吉应了,才转身往萧明雪那辆马车走去。
    萧明花冲着师妹媚笑道:我也跟去看看,你们先进去吧,怎么说安吉也是咱们的雇主,可不能让她受伤了。
    萧明雪闻言眸中泛起笑意,这话要是让安吉听到一定会怼师姐,这几年她们在大河村过的非常舒心,说是安吉请她们去做护卫,实际上她们这几年都在教徒弟,这次出游两人才算担起护卫一职。
    注意到徒弟偷偷下车,嘴角微扬扬起手中的鞭子一甩,直接把逃跑的小人儿抓了回来,把她扔进白茶怀里,赶着马车进了宅院里。
    安南风嘴角一撇,不由嘀咕了句,娘我不能去帮你了,你可得小心啊,这话成功把白茶和萧明雪逗笑,明明是自己好奇想去看热闹,非得把自己说的师出有名。
    钱忠看安姑娘来了,心里松了口气,上前跟安吉说了下这里的情况,这些佃户说想交三成租子,说什么今年年景不好想让他们通融下,这种事他自然不会答应,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欺生,他是府城人自然知道附近村民的做派,担心这些人闹起来,所以刚刚让人给大小姐送了信,现在安姑娘来了,刚吩咐人想把送信的人追回来,结果被安姑娘阻止说找大小姐有事。
    安吉听了前因后果,明白怎么回事后,看着对面那些本应该淳朴的农民脸上流露出贪婪,年景不好想要少交两成租子,啧啧,真是人心狡诈,她不信这些人以前敢这么做。
    今年年景是不好,但是那是别的地方,她庄子里的庄稼收成都不错,而且地租这东西是按照地里出产算的,你收的少了交的租自然也少,她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今年这地里真的收成太少,她肯定会减免或者就不收了,但是庄稼没少什么收成的情况下,这种无理的要求她自然不会同意,更何况这些人还想以胁迫的方式逼她就范。
    佃户们见来了个女子,看那钱管事的态度就知这位是新主家,他们听说新主家是个庆安府下边县城的乡下人,如今看穿着不是绫罗绸缎,知道这消息是真的,这般想着大家的底气更足。
    萧明花听到有人嘀咕这话,被这些人莫名的优越感给逗笑了,我天,这帮人竟然看不起安吉这个庄子主人,只因为人家不是府城附近的人。
    佃户张大林担心新主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笑着说道:主家有所不知,附近的佃户大多数都是我们张家村的,我们要是不佃地,您这庄子上的地都找不到人种,我们的要求其实一点都不过分,今年年景不好都想多留点粮食,还请主家体谅成全。附近的村子都有跟他们沾亲带故的亲戚,只要他们放出风声自然没有人会佃这边的田地,这也是他们敢这么行事的底气。
    佃户们听了都点头附和张大林的话,换新主家最怕的就是涨租子,加上粮价上涨,手里的粮食就是钱啊,所以他们今天才会来这里要求减地租。
    安吉看了好笑,这些人是要给她下马威吗!嘴角泛起一抹玩味说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劳烦诸位佃我家的地了,找不到人种那我就荒废着,税赋我可以折银缴纳,不过你们要是不交租子咱们就官府见,正好让知府大人评评理,看看这白纸黑字的契约内容能不能让你们说改就改。
    真是没有背景连府城的农民都能欺负人,没有人佃地她不会请长工吗,不行她继续花银子买种田好手,也不会把田地佃给这些人。
    安吉吩咐钱忠收租,不交租的和闹事的直接报官,说完这话转身就进了庄子里,她不想跟这些人多说啥了,没劲,他们敢这么做欺他们没有背景是一方面,粮食价格上涨才是主因,这样因小利而背信的人,这次姑息以后必成大患,索性提前解决得了,省的日后烦心。
    佃户们一听这话一个个都变了脸,大家都没想到这新主家这么强势,不但不降租交不够还要见官,而且以后这地还不佃给他们了,这时他们才想起即便人家是乡下人,也是个能买得起庄子的有钱乡下人,这些人被安吉见官震慑住,愣是没敢闹起来。
    钱金珠来时已经尘埃落定,钱忠看大小姐来了连忙上前把今天的事交代一番。
    钱金珠听安吉来了,知道这家伙要远游去了,反正她也没什么事,正好在这住几天,毕竟安吉一家这次一走,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听完安吉的处事方式,认同的点点头,这就对了没听说地主被佃户辖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