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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煜默默望着她的手势,也一点点地看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看见她说“这些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时,他心里莫名一堵,仿佛有什么东西落在他胸膛的位置,下不去上不来,让她平生出一股憋闷。
    清歌放下手后就在等对方的回应,见他只是盯着自己看,而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心里多少生出一丝丝的焦急。可她不敢表现出来,只能继续看着他,目光里刻意带着期待。
    楚煜嗓子里有些发涩,被这么一双眼睛望着,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他点点头:“……好,我答应你,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清歌面上一喜,又比出手势问道:“那就这两天可以吗,我也不知自己会买些什么,或是需要什么,想慢慢看,慢慢地找。”
    楚煜的视线落在她嘴角勾起的弧度上,嗯了一声:“好,随你。”
    清歌故意将自己出府的时间说得模糊,是因为她根本不想让楚煜清楚自己到底哪天出门,她期待那一天楚煜早早进宫,而她则借此永远离开京城。
    是了,在这件事上,她没有和楚晞说其实她已经准备好去了江南便再不回来的打算。
    除夜与楚晞意外的亲吻时,甚至在正月初一醒来的那一刻前,她都想过这辈子不如就陪在他身边一直照顾他。可这个想法甚至还没来得及细思,楚煜将她囚在私宅的事便让她瞬间清醒,她根本不可能和楚晞在一起,只要在京城,那她就永远挣脱不了楚煜的掌控。
    更何况楚晞是他的兄长,不管世事如何变化,他们之间的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她无法提出让楚晞一辈子不见自己的兄弟,那么便只好割舍掉那一份甚至还没完全成型的感情。
    她只要能保住楚晞的命,知道他好好活着,这就足够了。
    第二日,清歌刻意让素罗知道她们即将出府购置新物的事,还让她去问问时璋需不需要帮忙带东西。
    在秉熹院留住的那段时日,素罗和时璋二人已经成为朋友,因此也没有多想,高高兴兴地出去问了。
    下午,楚晞即将离开王府前往城外养病的事传到了主院。
    当时,清歌正好在楚煜书房看书,他听了怀溪的通禀,第一时间抬眼看了过去。
    清歌并没有当作没听见,反而面露惊讶地看着怀溪,抬手问道:“怎么会这么急,之前也没听说啊?”
    怀溪还没说什么,楚煜便意味深长道:“三哥的事又怎么会件件让你知道。”
    清歌抿着唇,似有些失落地低下头。
    “你想去送行吗?”楚煜突然问道。
    清歌心里一顿,一时没能想通他这话到底是真的在问,还是单纯是在试探她的态度,于是她就装作不懂,一脸不解地回看过去。
    楚煜单手支颐抵在桌上,说:“三哥这一去没有一个半月是不会回来的,再加上前几日他又生过病,这次去的时间只怕会更久,你就不想去送送他?”
    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了掩饰,是直白的一种试探。
    清歌故意做出几分犹豫,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下缓缓摇头,“不了,三爷既然没有提前与我说,那便是不想我们去送他。”
    她说得有理有据,这让楚煜找不出半分错处,他满意地点点头,抬手示意怀溪退下,而后招呼清歌:“你过来我身边。”
    清歌走过去,面上不解。
    楚煜从一摞书旁拿过一个小匣子,“来,打开看看。”
    清歌看了他一眼,听话地将其打开,一看,竟然是一叠银票。她有些诧异地看向他,好像在问为什么要给她钱。
    楚煜解释道:“本来按着规矩,你需要多少银子自当是让内务房的人拨给你,但我不想你买点东西还束手束脚,所以这些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清歌摆摆手,而后比划道:“我用不了这么多。”
    况且之前在秉熹院照顾楚晞时,内务房已经按着上等婢女给她月俸,她根本不需要这些多余的银钱。
    楚煜却是不管她拒绝,将匣子合上直接塞进她手中,面上自带一股威严道:“收下,不然就不许出门。”
    一听这话,清歌只好先暂时接下,反正拿了以后用不用是她自己的事。
    很快,时间来到第二天,一早上,楚晞带着傅空青与时璋离开了王府。当天,清歌也出了趟门,她带着素罗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却并没有买回一件东西。
    这一步并不在楚晞的计划里,但清歌并不认为这多此一举,一来,她可以借此再熟悉熟悉茶馆酒楼的位置,二来,这也能更迷惑楚煜的眼。
    这天回去,楚煜果然问了她出府的事,“怎么什么都没买?”
    清歌比划道:“货比三家,多看看才行。”
    楚煜无法理解这种普通百姓的想法,但也乐得看她这么“计较”,毕竟,这都是为了之后的日子。
    又过翌日,清歌再次带着素罗出门,这一次,她带上了自己的所有积蓄还有札记。
    来到前一日曾去过的一家衣坊,清歌挑了两件成衣让掌柜安排试穿。等待的时间,她忽然拉了拉素罗的衣袖,抬手比划:“突然有些饿了,你去方才过来的那条街上买一些糖饼回来吧。”
    素罗不觉有异,甚至连她自己也有些嘴馋,便点点头,立刻跑出了衣坊。
    清歌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心里生出几分不舍,可她并没有让自己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她摸了摸怀里藏着的札记,抬步也走出了衣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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