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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文作却不以为然,杯底一抬便见底。
“去年这个时候,你在干嘛?”
“这是在怀缅过去?还是……突然好奇一个女人的过去,可不是什么好前兆。”阿随不怀好意道。
罗文作怎么可能会被她诈到,却也没追问下去,双臂展在池沿边,望着天花板接的落日灯,自嘲道:“说得也是。”
“就不问了?”阿随追吻着他的嘴角。
“不想问了。”他的兴趣也没有到追问的地步。
活了这么多年,他对问问题这件事多少有点抵触,也许是世界上多得是像阿随这样不老实非要拐着弯儿说话的人,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他轻易把自己活成了明知故问的样子。
既然她不说,罗文作也有的是手段知道,就像去年平安夜,蒋旭然指证着阿随是冲他而来,还有方才下属打来电话的一部分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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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栩山确实有一则关于女学生失踪的新闻,但当地没多少人知道,只有当事人曾居住的社区,就读过的学校有所轰动,爆发过一段时间的议论。
当事人名叫汤阿随,今年二十一岁,事发当年十五岁,起初街坊邻居,同学朋友,没有一个人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只印象中有一段时间没再见到这个人。
直到邻居和学校问起,家长才对外宣称是该学生的亲生父母寻上门认领,汤家说这家人家庭条件优渥,可以给汤阿随更好的生活环境,且汤阿随成绩优越,值得更好的教导,因此被亲生父母带出国了。
校方怀疑是父母软禁女儿,毕竟曾经不是没有这样的事例发生,于是报警。
地警方上门调查审问,还真抓出一点端倪。
这对‘养父母’根本给不出‘亲生父母’的联系方式,对话中频繁露出马脚。
后经一再调查确认,女学生是独自一人旅行,旅途上遇难,劫匪打来电话要求两百万的赎金,遭拒。
通过当年的出警录像,几个警察都感到窒息和悲哀:“劫匪讨要赎金,你们无视女儿人身安全,一再拒绝劫匪的要求,没有报警,还谎称女儿被亲生父母带走?”
事发第一时间距离警方上门调查,已经过了半年时间,亦是错过最佳破案时间,除了最开始的两通电话,劫匪再也没有来电,各地监控也查不出学生的行踪,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任何实质性进展,这件案子只好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搁置到一边。
三年后,栩山又发生了一起绑架案,这回报案人是当地一个干部家庭,第一时间报案,将劫匪捉拿归案,在审问几天后依然审问不出什么,但劫匪却说出一个惊人的事实,他说他囚禁了一姑娘,如果再不喂她吃的,也许活不过明天了。
警方派人去到劫匪给的地址,从里到外排查,最终在地下室发现劫匪口中的姑娘,他们破门而入时,她被铐在床边,正在摸着手上的盲文书。
再一调查,被囚禁在地下室的姑娘果然就是当年消失的女高中生,汤阿随。
这一年,汤阿随十八岁,整整被囚禁了三年。
被解救时,学生除了失明和失身,身上没有其余伤痕,精神状态良好。
下属补充道:“先生,我按照你的吩咐,关于她的眼睛相关,在得救后没多久,她便在医生的帮助下恢复了视力。其次是受害人与劫匪的照片及相关信息,我都已经邮件给你。”
罗文作在一众邮件中,找到命名为‘tangesui’的这一封,点开,一目十行看下来。
最后,下属说:“劫匪被判无期徒刑,目前在栩山男子监狱。至于受害人,特地去找这个学生,但她不在栩山,于半年前出境,途中辗转了法国巴黎,斯德哥尔摩,赫尔辛基,现在正在挪威。先生,需要查具体行踪吗?”
邮件里的附件中,有一张汤阿随初中短发的相片。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望向门外玻璃房池子中的女生。
她亦正在看着自己,蓦地冁然一笑。
罗文作敛回目光,转向另一面,看着手上黑色的刺青,指腹摩挲一阵。
“不用。”他对下属道。
作者有话要说:
《Hypnotic》Zella Day
第17章 《Satisfaction》
推倒我
尽情抚摸
直到我心满意足
----《Satisfaction》
就像是在玩拼图游戏一样,拼拼凑凑,一个故事出来了,一片疑云散开了。
可到终章了吗?又没有。
夜里,怀里的女人睡得很香。
她睡着后体温总会上升,像个小暖炉一样,睡前抱的死紧,睡着后就恨不得这张床上只有她自己。
罗文作把她放开,掖好被子,睡到另一边,开始复盘俩人相遇后的过程。
说不通。
如果真如蒋旭然所说的,她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他,那一直围绕在她左右的,对她实施暴力的男人是谁?手机里的录像——没错,他看到了,一群男人对阿随的侵犯——那个男人或许都不敢告诉她,回到国内不久,他就被人套头打了一顿,断了几根肋骨,拍了一堆□□群发给他的家人亲戚。却也丝毫不影响,他与他的未婚妻今年中就要举办婚礼。
所以录像总不能是伪造的吧?
不一定,那时他没有认真看,录像有没有掉帧跳帧他都没注意到,当时他已经怒火中烧,看了几秒钟就关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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