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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沈非衣缓过来时,她便连忙将环着沈裴的手收回,垂着眸子,无处安放的手倒显得她有些紧张。
她撑着身后有些别扭,放在沈裴腰侧也有些尴尬,沈非衣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将手抵在了沈裴的胸膛前。
小姑娘不敢抬头,语气也压低了不少,“哥哥,是不是坐的太近了......”
她说完后,甚至推着沈裴借力,想要从他腿上往后滑下去,与他拉开距离。
沈裴自然知道沈非衣想要做什么,便托着小姑娘的后腰,让她后退不得。
沈非衣见推着他没推动,刚退回去了一点,又被沈裴用力靠的更近了一些。
她只觉得这样的方式让她觉得羞耻的很,脸上也不由有些发烫,甚至那墨蓝色的锦缎下传来的触感,也逐渐升温。
小姑娘拧着眉去看沈裴,语气有些着急,“哥哥你...你让我往后挪一些...这样太挤了。”
沈裴敛眸,迎上沈非衣的视线,却没有丝毫的动作,只是问道:“温温先告诉哥哥,为何不开心才会来这里?”
这铜马可是他为了博取沈非衣欢心才做的,倒是不知不觉却变成了沈非衣难过才来的地方。
知道沈裴是想茬了,沈非衣便解释道:“不是的哥哥...我之前想哥哥了都会过来,只是时间久了就习惯了。”
闻言,沈裴却是失笑,“所以,温温是不开心了,才会想哥哥,才会来这里?”
这话说的沈非衣有些费解,她眉头蹙的更甚,开口时语气便带了些纠正的意味,“是想哥哥了才会不开心。”
沈裴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却并不接话,而是静静的等沈非衣把话说完。
沈非衣抿了抿唇,小声开口道:“思念才会难过。”
闻言,男人眸色微动。
小姑娘又道:“我想哥哥,却见不到哥哥,我不应该难过么?哥哥去山上这般久,什么都没有留给我,我只有来这里,才会觉得哥哥在我身边。”
说罢,沈非衣掩着的眸子抬起,迎上沈裴的视线,“所以我没有骗哥哥,想哥哥是真的,但难过也是真的。”
沈裴的确是没想到沈非衣会有这么一番话。
思念才会难过?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亦或者说,他把“难过”这样的感情称作为谷欠望。
这十二年来,他无数次想到沈非衣,想要她,要沈非衣离不开她,他甚至根本无法去遏制这疯狂滋生的想法,可却从来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思念。
沈裴怔了片刻,这才倏尔笑了。
小姑娘眸子极为干净,纯粹的不甘丝毫杂质。
他看着沈非衣,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拂在她的后脑上,微微凑过去,薄唇落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而后他又松开,轻声开口,“那哥哥今日便教温温忘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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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衣原本搭在那墨蓝锦缎上的双腿此刻已经蜷起,绕过沈裴,足跟分别抵在了男人身后的铜马背上,那缀着东珠的绣鞋也都掉落在地,绣鞋旁侧还有那深色的披风堆叠着。
小姑娘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外头罩着的软衫搭在了臂弯处,这般坐直了身子,竟比沈裴要高出了不少,沈裴的头顶堪堪只没过她的肩头。
沈非衣一手托着沈裴的后脑,一手扶在他的肩头,腕上的银铃在频繁的响动,清脆又急促。
她坐在马背上身子不停地在颠簸,鬓上的流苏都上下的摇坠着。
马儿跑起时,她生怕从马背上摔下,便将沈裴搂的更紧。
这是一匹烈马,在草原上驰骋,从堆积的水洼上踩踏而过,便激起一阵阵“啪叽”的水声。
烈马速度有些快,沈非衣便怕的哭出声来。
可即便是害怕,她也不敢放声大哭,哭声参差不齐,时而急促,时而短暂,急促时便啊出声来,短暂便是一些高低不平的气音。
她坐的实在是有些高,况且这地方又上下晃动着,除了沈裴,她便没有其他可以扶着的东西了。
沈非衣坐在马上不知颠簸了多久,那烈马似乎不知疲倦似得一直在跑,让她哭的嗓子都有些哑。
好不容易马儿稍稍减缓了速度,沈非衣得以喘着气舒缓,可那烈马却又猛地开始加速,吓的沈非衣立刻又环紧了沈裴的脖子。
这次的速度比方才要快的多,沈非衣不由得有些慌乱。
她抚着沈裴的后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带着支离破碎的哭腔,“哥哥...不行...”
小姑娘声音软的腻人,“我...我月事十几日前才走的......”
第047章
◎闷热◎
沈非衣说话时, 身子又不敢用力,只能攥着沈裴肩上的衣料,那玉指张开, 深入沈裴的发间。
小姑娘肩头玉肌雪白, 腰间堆叠着鹅黄色的系带, 连带着那襦裙也环盈在腰间。
沈裴一手托着沈非衣,一手扶着她的腰,也怕她从马上掉下去似得。
头顶的悬月高挂,似乎能透过那清冷的月光看到了寒宫的玉兔。
那玉兔呈着淡粉色, 也在月影里上下的跳着。
沈裴只觉得好似出现了幻觉, 那兔儿离开了穹顶的月宫,跳进了他的手中, 落入手心时滑柔松软,十分乖顺。
他将脸凑贴近兔儿,薄唇落在了上头。
轻咬了一口小巧的兔耳, 那兔儿微动, 似乎是难以承受疼痛一般,可却又极快的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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