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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瞌睡来了枕头。
陈甜甜也顾不得是深夜了,跑去敲自家小姑父的屋门。
还好两人尚未歇息,赶紧给她开了门。
“何事啊甜甜?”
“小姑、小姑父,我想借那张舆图一看。”
这样啊……
二人取出了舆图,也叮嘱陈甜甜。
“小孩子可不能多熬夜,当心长不高。”
“我就看看,一会就睡下,不打扰你们啦。”
一人一狼趴在被窝里,仔细地对比了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那个被朱笔标注过的地方找出来了!
看样子,好像是前世的安徽黄山!
还好,这里正好是他们的终点。要知道陈氏一族的老家,正是在这附近。
就是藏宝图太小了,画的不是很详细。这么一来范围就有些广了,黄山可不是一座山而已,周围山峰绵延不绝。
希望到时候能快一点找到。
也不知道里面有些啥?
陈甜甜激动万分,差点都失眠了。
至于鲁班锁,陈甜甜自认没有这个本事,就这样放进了空间。
“咦,柱子哥,我二哥呢?”
早上刚好去还舆图,陈甜甜准备叫陈木木试试看,能不能把鲁班锁给还原。
“他们去对面有事。”
原来陈木木进步神速,文跃想让他上手学着用纸笔先练练手了。
但是他们没有,毛笔还能自己做一做,砚台也能凑合凑合。但是纸和墨不行,是必须的。
文跃说对面有个老学子,考了大半辈子啥也没中,但是仍然痴迷于此。
这不,就连逃荒,还带着一整套笔墨纸砚随身保存着。
他建议陈木木去问问看,能不能用些粮食之类的给换过来用用。
“这样啊……”
舆图就直接放在他们屋里了,但是这鲁班锁就只能等自家二哥回来再说了。
“族长,有什么事情,不妨让我试试。”
自家娘亲的命是陈甜甜打死的白毛黄皮子救回来的,陈柱子心内感激,希望他可以帮到忙。
陈甜甜知道他的心思,拿出了鲁班锁。
“柱子哥,你能把它复原吗?”
“呃,我试试。”
不得不说,天赋真的很重要,陈柱子和陈木木前十几年就和一般的农家小子一样,毫无亮点。
但是一旦开了窍,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浑身上下都流露出睿智的光芒。
“好了……”
学霸的脑子当真可怕,一炷香时间不到,已经及时复原。
“呀,甜甜,你们在干什么?”
陈木木本来一脸沮丧,但是看见自家小妹,立马露出笑容。
“是想打开这个鲁班锁吗?二哥试试。”
陈木木是知道这个巧夺天工的鲁班锁的来历的。
只可惜试了半天,他也打不开。
“我来试试。”
文跃作为当铺的朝奉,一眼就看出这鲁班锁不是凡品,也凑过来瞧了瞧。
“好难,我也不行。”
陈柱子不愿意让好友和恩师丢面子,也假装不会起来。
陈甜甜心领神会,赶紧把鲁班锁藏了起来。
“对了二哥,怎么没见纸和墨呢?”
她不说还好,一说起,文跃和陈木木的脸色就难看起来了。
“那老学子太过分了,一刀纸、一块墨,平常也不过六两银子而已,他居然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银子。”
“这不是欺负人吗?”
陈甜甜也很不爽,要是说个十来两也就算了,这么贵,他们不知道去府城买吗?
“所以咱们就不要了。你爹说了,他认识路了,明儿个就来问你支了银子去府城给他们买去,不让那老学子狮子大开口。”
“好,对了,现在的纸墨笔砚都是什么价呢?”
“笔倒不贵,买启蒙用的,几十文的都有,好的也有。墨的话最便宜也有五百文的,上不封顶。砚台他们暂时也可也买个便宜的,甚至可有可无。”
文跃顿了顿。
“但是纸张却是必须的。便宜的草纸写不了,粗糙无比。”
现在的草纸陈甜甜也是用过的,只能用来上茅厕,压根没法写字,晕染得厉害。
“只能用白纸,这可就贵了,一两银子一刀。也不过二十张。”
那就是五十文一张了,真贵!
陈甜甜咂舌。
不过等陈春生风尘仆仆地买回来白纸之后,陈甜甜简直就想爆粗口。
这纸张也就比草纸好上那么一些些而已,不晕染罢了。
色泽虽然也白,但是陈甜甜仔细一打量,居然是纸张上面很坑爹地刷了层白粉?
这是什么操作?无语……
难怪上次看见自家文书就是直接写在极为粗糙的草纸之上。
“这也要五十文一张?就没有再好的纸张了吗小姑父?那富人们和官员们都是用什么写诗作画和写奏折的?”
“丝帛绢布。”
穷人家压根用不起。
天!商机被发现!
陈甜甜原地一跳三尺高。
“没有宣纸吗?”
“没听说过。”
就它了!
陈甜甜最近几日有些走火入魔,就连睡觉都在喃喃自语。
“甜甜姐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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