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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许安中劈头就给了她一巴掌,大声喝道:“孽障,我早晓得你会闯出祸事,都是家里宠的你,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巴掌打的极重,许丽英的脸上顿时被印上了红红的指印,她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的父亲。
房里丫环见状,忙就去通报夫人。
等到许夫人来的时候,许丽英正在房里嚎啕大哭,许安中不停地呵斥她,问她到底做了什么坏事。
“相公,你怎么能打女儿啊,她就算做错了事情,你好好问就是了,至于动手吗?”许夫人忙护着女儿,“她以后可要嫁人的,传出去还得了?她怎么见人呀?”
许安中气不打一处来,也骂起了许夫人:“都是你惯得,你看看,她现在像什么样子?还嫁人,哪家的公子愿意要她?啊?我今儿就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然咱们家都要给她毁了,都不知道是她造的孽!”
“她也就是淘气了一点,哪里会害到咱们家呢?”许夫人一头雾水,也问许丽英,“你倒是跟你父亲说说,最近到底都做什么了?”
“我哪儿会做什么啊,不过就是跟几个小姐出去玩玩,与往常一样。”许丽英抽泣着,“不知爹竟中了什么邪,突然打我,我哪天不是这样的,我不服,父亲!您说说,我做了什么错事儿了?”
许安中看她好似真不知道,大吼道:“把平常跟着你的那些个婆子丫环都叫过来!”
许丽英也不怕,她想来想去,确实也没做什么能惹得父亲那么生气的,便让那些下人都叫到堂屋,结果许安中一个个拷问,问出来了。
原来许丽英打个马球把球打到人脸上去了。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最年轻阁臣赵大人的前妻。
许安中想到赵兰修与吕步青的关系,又想到吕步青讲的话,登时一个巴掌又抽在了许丽英的脸上:“孽障,你还晓得你惹到谁了?”
许丽英又吃一记耳光,也是怒火冲到了头顶,大叫道:“我惹谁了啊,不过是个做纸扎的贱人!”
许安中看她还不知错,恨得差点去掐她脖子。
许夫人倒是知道的,吃惊道:“原来是她,我听闻京里好些人家都想跟赵家结亲,只赵家都不肯,听说是因为赵大人前妻的关系,竟是真的?可不是都已经和离了么?”
“你懂什么?”其实许安中自己也不懂,可赵兰修因为前妻被打,就派了吕步青过来,可见很看重此事,若是他不表态,侯府只怕就要完了。
本来先帝在位时,富春侯府便不得宠,如今又换一任皇帝,仍是没有重用他家,偏他父亲喜欢倚老卖老,现在居然还发展到与景王通信!
那景王什么人,当年就因为涉及谋朝篡位才被赶到梧州去的,这事儿要是被皇上知晓,他们家还能活吗?
被褫爵只是转瞬间的事情!
他把这些讲与许夫人听,许夫人也是面色煞白。
“你现在就去那掌柜家认错道歉,务必求得她原谅你!”许安中阴沉着脸,“若是不成,这家你也不要进了,从此与咱们侯府再无关系!”
许丽英只觉自己被雷劈了一般,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
在傍晚的时候,沈月华打开门,只见珊瑚领着许丽英站在门口,她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可眼睛里却充满仇恨,恨不得把她给一口吃了。
☆、第61章 答复
沈月华有些惊讶,可想到那日赵兰修说的话,心知必是与他有关。
她让珊瑚先退下。
许丽英进屋,把带来的东西放于桌上,又取出一个玉瓶子,“这里面是紫玉膏,御医研制的,你抹在脸上,很快就能好。”
她觉得自己此刻正在遭受一生中最大的耻辱,可想起父母的叮咛,也只能极力压制住胸中的愤懑。
可她到底骄横惯了,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真正的情绪。
沈月华淡淡问,“既然不甘,你又何必来呢,”
许丽英恶狠狠道:“还不是因为……”她又及时收住口。
看来确实是被逼的,还被逼的很狠。
沈月华笑了笑道:“你肯定觉得我要不是有人撑腰,怎么能让你过来,是不是?”
许丽英哼了一声。
“可当初你不也这样么?”沈月华挑眉道,“仗着自己是侯府大小姐,恣意妄为,说打脸就打脸,你凭的又是什么?如今你落到这个地步,是不是也只能恨自己的靠山不够硬?”
许丽英来之前,父母千叮嘱万叮咛,叫她态度要摆正,可她哪里忍得住,气汹汹道:“你这不要脸的,都和离了,还靠你前夫,你有本事,你自己来找我算账啊?没有他,你算个屁!”
“那你呢?没有你爹,你也算个屁!”沈月华冷冷道,“除去侯府的光环,你有什么?你能养活自己?还是擅长钻营?就算有些功夫,可凭你那性子,就是卖艺也不成,你只配活活饿死在街头!如今有这些,还不是你爹娘给你的,充其量,你也不过是条蛀虫而已!”
许丽英被她说得脸色发青,可偏偏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你,你,你胡说八道!”好一会儿,她才憋出几个字。
“你瞧不起我,可我自己会做生意,我一个人能把家支撑起来,你能吗?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小屁孩。”沈月华说到这里,也没兴趣讲了,摆摆手,“你也被你家人打了,总算受了点教训,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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