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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后开的三帖药,更是觉得恢复如初。
没想到在忠义堂前后花了几十两银子也不见效,竟在叶问今医馆三百文就解决了。
旁人都说那忠义堂的药好,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失效了一般?
小胡子越想自己的十两银子和上次的五两银子就越是生气,不愧是一家人,老的少的骗人的法子都是一脉相承。
他这就捡了把木棍气势汹汹地赶到忠义堂门口。
忠义堂也不是好惹的,是常处理这般事情。忠义堂作为溪台镇最大的药堂,自是认识不少达官显贵,逢年过节便送些银子过去,药品也是随便拿。每每都让李谈才的心揪紧了算账。
特别是县令那儿,虽说县令不是大官,但他直管溪台镇,暗箱操作的事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鹿茸、虫草平日里是按克卖的,送到他府上则是按袋送的。可说忠义堂是有县令撑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的偷鸡摸狗的事倒也没被摆到明面儿上说。
小胡子冲到柜前就喊着:“退钱!”
李谈才低着头翻着闲书,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来,面带虚伪的笑容问道:“客官,无缘无故的怎可退钱?”
“你这药一点作用都没,回去吃了一天,反倒疼痛异常!我去叶问今医馆看过,他给我开了消炎降火的药只要百来文便见效了,在你这儿花了几十两,倒是一点用处都无!”
“您出去问问,谁吃了忠义堂的药不说好的?这人体质不同,说不定是您的身体与这药不和呢?自己的问题怎的怪到那些死物上去?”李谈才的神色一如往常,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小胡子一时竟觉得他说的也并无道理,但他依旧秉持着坑他银子就是对方错的道理,蛮横道:“我不管,你这药堂,说着能治牙病,给我开那么贵的药,却是毫无用处,定是看我五大三粗骗我!真是狼心狗肺!”
“客官,这倒是您的不对,我只说这药可治肾精亏虚,也曾问过你是否头晕,没说过一句这能治牙。”
“你!反正你得把钱还我!”他将手里的棍子握紧示意自己可不是个脾气好的。对面的掌柜与他一般高,是个文人的样子,应是打不过自己。
李谈才愣了一愣,又笑着道:“这药售出,概不退还。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如今好了,不是我的药将你治好的呢?这药就是要七日才能见效。”
“我,我要去报官!你这伥鬼!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小胡子猛烈地拍着柜台,似乎从未见过比自己还不要脸的人,而且这人不要脸得比他还要有技术含量。
“报官?看你能不能走到衙门吧。”
小戴与李掌柜交换了一下眼神,外头便进来三两流氓,将小胡子紧紧围住。
“不自量力。”说完李谈才无情地背过身去,几人轻松地将小胡子架去巷子里。
小胡子钱也没讨见,反而招了一顿打,鼻青脸肿地回家。
见着王二娘正在灶台前做饭,不知怎的胸中怒火愈加旺盛。
这该死的婆娘,净会乱花钱,害得我被打,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训她,让她不敢再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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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家老宅处于东市最繁华的地段,原是叶启和她妻子一同购置的,足有八间,算得上是豪华配置了,不过没住几年,便被爷爷卖给叶绍元。如今的小姐叶珠见着里头的装修简陋,没几个月便将其翻修了一遍。
此时,叶珠坐在正堂内,她穿着一袭粉紫牡丹短袄,下身着金锦百合裙,耳上是长寿石耳环,云鬓更点缀着颗颗细小翡翠,手上戴着紫晶手镯,腰间系银丝线绣莲花香囊,可谓是雍容华贵,与背后的红木椅子相映成章。正堂内更是有许多锦缎,她坐在其中,像是花团锦簇。
小戴推门进来,往日里坐的是叶绍元和叶大夫人,不过这二人出差的时间,叶家暂时由叶珠代为掌管。
“打探得如何?”叶珠双眼微闭,说话慢条斯理显得端庄而大气。
“小姐,那医馆不过一个破烂摊子,只一个姑娘一个老叟,掀不起什么波澜。哪儿能影响到咱们忠义堂啊。”小戴低声下气地说道。
“听说那医馆叫叶什么的?”
“叶问今医馆。”
“那医馆的主人,是何人?”叶珠说得慢而稳重。
小戴回答道:“不知,问了那周围的人都说是外头新搬来的。那日她用白布蒙着脸,只看得出是一瘦小的年轻女子。”
“珠儿,是不是...”李谈才在叶珠面前向来是千依百顺的,眉目传情的倒有几分斯文秀才的柔弱气质。
“叶小姐,那叶问今医馆,可谓是盛况空前啊。那日她确实在大家面前将牙拔下来了。”小戴补充道。
“倒是个有能耐的。虽说我忠义堂并非打压同行之辈,但她拿父亲生事,那我便不能不管。”
叶珠心平气和地样子,确实像个孝顺女儿的模样。一旁的李谈才端起茶盏轻吹了一口气,见热气消散了才贴心地递到叶珠的手里。
“是啊,听说她在那羊肉面摊撒野。溪台镇何人不知叶绍元的名字,她分明就是瞧不起咱家老爷呢!”小戴愤愤地说。
叶珠细细地品味着李谈才递上来的安吉白茶道:“哼,我倒要看看,她能狂妄到何时。你下去吧。”
等到那人走了,叶珠将杯子狠狠地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真是个废物,连个破摊子都解决不了。一口一个咱家,谁和他咱家?就他那丑相也配与我说咱们?就怕他那丑陋胎记坏了忠义堂的门面,没用的东西!早日赶出去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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