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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比较僻静又树木众多的缘故, 将军府的空气总是显得如此冷冽, 因此更有纪律严明的感觉。好在今日是个好天气,有些太阳懒懒的洒下, 将军府的人倒也没有不近人情的感觉。
她穿过府内的长廊,老将军府造得十分恢宏, 难得见到人的家里有池塘、荷花,还有锦鲤。虽然下人不多, 却都还是仅仅有条,那些仆从也都是练家子, 走起路来昂首挺胸, 说话气沉丹田。简单来说就是一看就很能打。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直走, 路的尽头就是傅老太爷的书屋。叶问今在这路上不禁想起将军的样子。不知他小时是否在这长廊上跑过。她的心里像鱼吐的泡泡一样静静地荡起波纹。
想来将军也不缺自己这样的人感恩,不过若是能远远的看上一眼那人的长相,她也就心满意足了。时间已过去很久,她只记得将军的双手生的极好看。说来也是奇怪, 在他的认知里将军一向都该是每日练剑, 不知那手要如何生的这样的白而修长。
这可是老将军府, 叶问今仍抱着一点微弱的希望, 万一将军过年来拜年呢。是不是能够看看他的样貌如何。
正想到这儿,走廊的尽头有一抹人影闪过,只见他匆匆留下的修长挺拔的背影,像冬日里郁郁葱葱的松树柏树。走过后,在叶问今心里留下了一抹痕迹。像一颗石子儿丢进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也像向掠过江面的大雁,余下的则是些微的萧瑟。
看到将军的背影,总是觉得有些眼熟,似乎是有点像大师叔。
果然,厉害的人气质都是如此的相似。
叶问今不知为何,笃定了这就是将军,但自己也不好上去打扰,过了不久果然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荣平跟在他的身后。
戎平身着练功服,他稚嫩的脸上平添几分痞气。今日是将军巡查大家拉练的日子。他们正从教场回来,刚好碰上叶问今进大门。
将军出乎意料的停下了,等大夫完全进去,才跟在后头从另一条路摸回自己的房间。
戎平觉得将军一定是对这女子有所戒备。不然按他的性子定是不可能为了,这样一个女子打乱自己规划好的行程。
“将军,这女子的信息在下已经打探到了。”
傅奕在屋里坐着抛下练功服显得有一些心不在焉。
“是何处人?”
“叶问今是叶氏人,从前家里开忠义堂,名声极好。不过她的父母参与这一战后便杳无音讯,听说是去世了。如今忠义堂是她伯父在打理。后来的事儿和我们了解得一样。”
“我记得对牺牲的将士,朝堂上拨了不少钱,还会有棺木送回家。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按理说她家应当是军医才对。莫非是......快去查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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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今再次见着了老将军,这次他荣光焕发,脸上也有了一些笑容。
“老将军,后来可觉得好些?”
“之后倒也没症状,不疼不痛的,这肿痛很快就消下去了反倒轻松。只是牙还是不太使得上力。”
“好,您平常身体可还行,可有流血不止类似的症状?或是时常头晕头痛?”
仆人道:“老将军平日身体康健,不常有病症。”
“那便好此次治疗相比上次会有些不适酸痛。若您觉得不能忍受,便抓旁边仆人的手。”
老将军点头。他可是战场里过来的人,这样的小疼小痛不可能让他承受不了。
于是叶问今拿出那一套奇异的器械。那是昨日就进行消毒的。
那工具崭新锃亮,又是设计巧妙,连将军看了都忍不住心里默默惊叹,不知是怎样的能人巧匠能做出这样的工具。这水平大抵只有张正平能比得上了。
叶问今手持那器械,如握笔一般。中指与食指作支点支撑着,不至于在使用的时候脱来,对口腔内的其他部分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那手势是旁人从未见过的,只觉得奇异又有一些新鲜。连连惊叹果真是神医,就连这姿势都透露着外人难以参透的奥妙。
在治疗的过程中难免出血,这些注意事项的是先前与将军及其仆人说过。因此叶问今便放心大胆地开始治疗了,器械刮在牙面上发出吱喳声,让外人连起一身鸡皮疙瘩。
经过了大半个上午的治疗,总算是将牙结石刮下,她也是许久没有手动进行清理牙结石的。这样一折腾,她的手臂相当的疲惫酸痛。
收拾好器械却又碰见小教头,她没忍住叫住小教头。
“小教头,你怎么在将军府。”
“呃...我.....”荣平是不说谎的,这会儿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叶问今却已经替他想好了回答,她问道:“是因为上次那事吧?王老八和戴高飞要怎么处置你知道吗?”
“哦,过几日会有人到府上通知你,若是有其他证据届时也可提交。”他叹了口气,还好没有问有关于将军。将军方才也是赶回了正平铁铺。
不用说戎平也知道,将军是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
但究竟有没有私心?他也不太明白。
大抵是不会的吧。他是这样希望的。
“姑娘,我这会儿正要去正平铁铺。可以顺带稍上你一起。”
二人便一道回去了。
叶问今收拾着用完的器械,心情是极好的。若是下次还有这样划算的生意,请都来找她,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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