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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欣芮接过了玉碧抱来的一个木箱子,打开后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咚咚咚”
光滑的木球砸在桌子上,瞬间四面乱滚,徐欣芮有些遗憾的说道,
“可惜没来的及准备羊毛毡,不然滚的还慢些。”
老太君虽然还没看明白这玩具是怎么玩的,但显然木球的加入已经让她觉得好玩了起来,对旁边搀着自己的婆子道,
“去库房搬两匹羊毛毡来。”
随着玉碧拿来了两根长长的木杆子,全侯府都知道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桌球!
徐欣芮俯身用双臂一拢,十五个彩色圆球乖乖成了三角形,然后她拿着一个红色球放到那三角形的对面,双手一前一后拿着球杆,对准那个红色的母球狠狠一戳,
“咚”
母球狠狠的撞在了三角形球堆的一侧,
“哗”的一声,
群球四散而逃。
“咚!”
其中一个球直直的撞进了角上的洞洞里,‘嗖’的就此消失在了桌子上。
“好玩好玩!”
齐家老小的眼睛都‘噌’的亮了,这可真是个从未见过的好玩的玩具啊!
“我来我来。”
齐钧迫不及待的把玉碧手里拿的另一根球杆抢到了手里,学着娘子的架势朝着那个红色的球就上了杆子,
“咚”
“哗”
桌子上的球又是四散而逃,不过这次没有一个球消失在桌面上,
“娘子,我是不是赢了!”
齐钧很是骄傲的问道。
“噗”
在后面的二堂弟齐彬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哥,应该是球进了洞才算赢的。”
“二弟说的对!”
徐欣芮点头笑道。
哪知这话一说那齐钧不乐意了,把那桌子上的球开始用手拿着往球洞里扔,竟比他用杆子戳更准,徐欣芮不由的失笑,
“相公很聪明,一下子就学会了。”
马上齐钧的脸色就缓和了,虽然还在扔球,但是没那么恶狠狠的了。
“大嫂,我也想玩。”
那边八岁大的齐越也忍不住开了口,他也好想玩啊。
“当然可以,不过我先把玩法跟大家说一说,”
徐欣芮笑道,举了举手里的球杆,
“大家也看到了这球杆有两根,所以这是一个两人比赛的游戏,这球一共有十六个,其中这个全红色的是母球,这十五个球里有一个特别的黑球…”
在镇远侯一家和乐融融的玩着新的游戏时,远在皇宫大内的朝堂之上却并不平静。
六月三十是朝会的日子,一大早天未亮百官就上了朝,今日朝会的大事就是岳台县的换将。
镇远侯的婚假一个月乍听来是有些长,可京城距离岳台县快马不过半日路程,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快马来禀也不会耽误,可现在这假期却是无限延长了。
镇远侯手中十万大军的军权,就从现在岳台县正热火朝天的大军该由谁接管开始。
若是五天前,大家会说钦差大臣可堪此重任,在呢?信王第一个站出来出言反对,
“钦差大人身体欠佳,昨日已经搬到京城外的庄子上静养了,岳台县的重任儿臣认为应该另选能臣上任。”
顺和帝坐在御座上俯视着群臣开了金口,
“诸位爱卿的意见呢?”
“臣等附议。”
“那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臣举荐…”
很快各方势力的马前卒开始动了起来,现在朝中各种势力交错,由高高在上的圣上平衡着,顺和帝龙虎之年,显而易见现在的局势是君强臣弱。
这两年隐隐以未来储君之位开始站队,大皇子大婚后,明显添一有力臂膀,可是和裕王世子的反目又抵消了这股力量,所以皇上自不会再让他插手岳台县的事务,对他举荐的人也是不置可否。
文武百官琢磨圣意的本事一流,眼看圣上没有明确的意思,当即又有人出列,
“臣举荐威武将军张将军,他是镇远侯的得力干将…”
出列的是户部侍郎,理由自然是原班人马里挑能干之人升任,这于岳台县的重建是最有利的。
“微臣觉得不妥,”
工部侍郎出列反驳道,
“岳台县的重建应该由工部主导…”
“爱卿所言有理。”
顺和帝连着听过两位大臣的举荐终于有了表态,这是属意工部的意思,大殿的百官基本都明了了,那好啊!咱们就工部的官员来挑一个,普通的小官可不行,那十万大军一般人可号令不了,可是选谁呢?
“微臣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一向在这种争论中不出声的张祭酒大人出列上奏道。
张祭酒在听孙女回家说了荷花宴所遇的惊险之后,一直对徐家五小姐感激在心,镇远侯的事情他一直关注着,万没想到五小姐竟然成了被牺牲者,他委实于心有愧。
“爱卿说来听听。”
顺和帝饶有兴致的问道,以往这老大人不是不掺和这些事的吗?这是有后人要提携?
“臣举荐检校工部员外郎崔大人。”
妙啊!正在绞尽脑汁想合适人选的户部沈尚书和兵部秦尚书眼睛一亮,咋把这小子给忘了!可是他们都默契的沉默着,在此时此境下,沉默就是无声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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