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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枝轻轻笑着,垂下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回到宴会时,恰巧看见一僧人,她稍稍愣了一瞬。
她再一次来到这个世上,对神佛一类的事情,本就多了些虔诚。而这僧人,她眨了眨眼。
生的太好看了些。
红色袈裟,更衬得面色如玉。那无波无澜地一双眼,轻轻扬起,无人间红尘情爱,唯有天下苍生悲悯。
父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吾玉,听闻你素爱莲。京城唯有长公主府内,盛荷连天...”
楚映枝手中的帕子悄然落地,在这一刻,她突然将一切都联系起来了。那些模糊的回忆载着两人的生死,以至于她病重之际,下意识地选择遗忘。
她是从何人口中听说过“吾玉”?
... ...
从天下皆知的圣谕中。
“今朕,赐死,吾玉。”
原因是...私通。她猛地望向对面正浅浅酌酒的长公主,她脸颊微红,接下了父皇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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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黛阿姐...”
“啊...”楚映枝从梦中惊醒,抬眼一望,却不过午夜时分。她这几天总是会忆起儿时,那时她总是唤长公主“染黛阿姐”。
这些天她总是有些不适应,因为她有些认床,如今床并不是从前公主殿的那台。
半月前,她搬离了皇宫。公主及笄之后会拥有自己的公主府,一般是成婚之后才会出来居住。但是有长公主在前,父皇同意地极快。
公主府本就有奴仆,她自然也不用自己去打理。只是这些天,她怎么也睡不熟,但凡入了梦,总是会梦见染黛阿姐。
她轻轻闭上眼,今天实在是醒的太早了。离入睡也不过两个时辰,此时窗外的月亮正明。
却突然听见了一丝响声,她闻见空气中多了丝幽香。她缓缓地闭上眼,意识却保持清醒。半个时辰后,一道人影缓缓走至床边。
她尽量缓着呼吸,那人也并未怀疑。她虽闭着眼,却能感受那人在一点点靠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她心中升起一股酸楚,不用睁眼,她便是知道是谁了。还未等这阵酸楚过去,怒气便是开始翻涌。
她回忆着,睡觉前,她将那把黑色小刀放在了枕下。
... ...
他什么也未做,只是默默地在她床边,看了她半个时辰。待到她再睁开眼时,周围已是寂静一片,只剩下她一人。
她起身,挑起香炉中的香,用纸沾了些燃尽的灰。
轻声笑了笑,有些玩味,眼中却尽是冷漠。
她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更可况是他。
她从来...没有打算就那样放过他。
只是这些轻飘的东西,都太容易了些。他毁了她最重要的东西,她也理所应当,如数奉还。
谢嗣初为的是什么,权势吗?
安阳王世子提出那个赌,他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应下,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如若按照之前的推断,安阳王世子不过是其中的一架桥,他的背后究竟是何人。
楚映枝轻轻蹙眉,朝中势力复杂,她知晓一二。但是安阳王,她未记错的话,应当都是父皇的人。
那便是...说不通了。
还有谁呢?
她推开门,走进夏日的夜色之中,月亮清辉洒下些许光,她心中升起一丝疲惫。她从来无意卷入权势之争中,但是命运好像并不能尽如她意。
恍惚间,她回到儿时。
那时,她第一次遇见他。
作者有话要说:
谢狗:鞭子不能打到我的脸,枝枝会心疼!
枝枝:???
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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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不会不虐狗子的,前面埋了很多线,就是为了后面一一虐。失去和失去对等才有意思嘛,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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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榨了,明天继续榨干鸢鸢,我自己来!
谢谢小可爱们的支持呀!
第35章 世子火葬场了
隔日, 楚映枝拿出了昨晚用纸张包着的灰,用完早膳后,将其递给了清穗。
清穗有些迷糊地接过:“公主, 这是何物?”
她未回答, 只是轻笑着说道:“让人将这东西送去离公主府最近的药房, 就说想让他们辨认番, 这是何物。”
清穗也不再问,出门之时恰巧碰上了端着衣物前来的清荷。待到派人将香灰送去药房,一药房师傅便随着公主府的小侍回来了。
“禀公主,这灰应当是上好材质的安神香, 有助眠之效。”
楚映枝此时正在沏茶,闻言抬起头,轻声问道:“只是安神香吗?我昨日隐约闻到一股幽香, 其中可是加了别的东西?”
茶水有些不听话地溢出来些,一旁的清穗忙上去收拾。楚映枝放下手中的茶壶,面色平静地望着面前的老师傅。
只见他颤颤巍巍摇摇头:“禀公主, 此幽香即为安神香之香,平日宫中的香料大多混杂,公主闻不出也极为平常。”
她没再多询问, 挥挥手,便是让人带了下去。
一旁的清穗收拾好了桌子,嘴中嘀咕道:“公主屋内的香料,向来是由专门的婢女负责的。今日奴细细去审问了那小婢女,用的都是以往公主殿常用的花香,怎会突地生出来安神香?”
清荷暗了暗眼眸, 她可不似清穗想的这般简单,只是上前为公主揉着肩, 轻声打趣道:“辨香的老师傅,公主府内便有几位,公主为何还要特意去外面的药房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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