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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叽叽喳喳大大咧咧的,可她却永远能第一时间发现他身上新增的伤口。
少年靠着门框,抱着剑,摇了摇头。
抬起手看了看手心上不断浮出皮肤、正在蔓延的黑线喃喃自语:“我该怎么办呢?”
拿她怎么办呢?
有些事情,他好像永远都找不到答案了,就像那个故事的结尾。
他再也不能意气风发地说他全都要了。
这世间好像有些东西,注定就是不能两全的。
*
隔天杨一来找白予一同去往门派比试的场地,“大哥,你可要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小弟的雄姿啊。”
一夜都过得惴惴不安,此时她连应付杨一的心情都没了,垮着脸再三嘱咐:“你一定要记住,如果出什么事就找车车,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明白吗?”
“我懂我懂,放心吧大哥,你让我办的事我什么时候应付过。”杨一嬉皮笑脸地,也不知到底听进去多少。
到了场地,叶无大老远冲观众席上的白予挥手,大白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引得他身后的阮明明都没什么好脸色。
白予心神不宁地抱着杨一塞给她的零嘴,猪肉脯吃着都没味了。
旁坐一个弱鸡帮帮众向她炫耀给杨一做的横幅,“大哥你看看,我们给二哥准备的排场咋样?”
白予瞥一眼横幅上的字样:杨一杨一,永争第一。杨一杨一,你最无敌。
她随手把零嘴传给他们,“你们这横幅拿着能加快跑步速度吗?”
帮众:“应该不能吧。”
“那就赶紧撇了吧,别整这些没用的。”
“好的大哥。”
比试实行的是抽签制,分甲乙丙三组,比剑为主,功法为辅,部分修小众招数的可逐情放宽要求。比赛从丙组开始,看点最大的甲组放在最后。
像陆清珏一样的各门派佼佼者均分在甲组,避免了同门内战差距过大的可能性。
叶无和阮明明被分到乙组,杨一点点和秋秋则是丙组。
值得一提的是香香主动放弃了参赛资格,坐在白予旁边声音盖过一众训练有素的拉拉队,以一抵百,令原打算只看甲组的观众们也忍不住好奇她口中的杨一究竟是谁。
比试如火如荼地进行,渐渐的,本无心观看的白予都不免被调动起情绪。
百闻不如一见,从前她只在小说和电视剧里见过这场面,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现场直播。
总得来说就是咻咻咻和biubiubiu,时不时闪出几道法光,人踩着剑在天上乱tm飞。
随着一声锣响,“丙组获胜者:剑寒派,杨一。”
“卧槽。”即便是一路看着他打下来的,白予还是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她先前还以为杨一只是吹吹牛b,结果杨一拿起剑后比谁都认真,认真到她不敢相信那是杨一,现在宣布了他的名字才彻底确认。
杨一站定,双手比成喇叭状,冲着观众席喊:“香香,我宣你!我的脑海里都是你,我体内的每个细胞都在说着,我宣你!”
白予:?
香香激动地站起身回应他:“你宣谁?雪太大我听不清!”
??
雪还能堵耳朵眼?
杨一:“是你是你还是你!”
行吧,白予已经被肉麻到面无表情了。
总归他表白的flag是熬过去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差错。
有人拍拍她的胳膊肘,白予回头望去,旁坐那个弱鸡帮帮众哭成了泪人:“大哥你有纸吗呜呜呜,我太感动了呜呜呜。”
......?
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有什么参差吗?
但凡你多看点霸总剧都不至于这样。
锣鼓又响起一声:“乙组比试,开始。”
白予盯着走上台的二人直呼好家伙,这也太会写了吧,上来就是阮明明跟叶无的宿命对决?
这看的不是比赛场,是修罗场。
丙组和乙组的比试都是几个组别同时展开,等分出胜负后几个组别的优胜者们再次抽签,直到决出唯一的获胜者。
规则注定大家的期待都放在最后,然而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耐不住叶无和阮明明俩人实在太抓眼球,观众们几乎理都没理其他几组,纷纷磕起cp。
“哇塞,这也太般配了吧。”
“来人,杀了我给他们两个助助兴。”
“任何一个人不磕这对我都会很伤心的ok?”
白予の内心:达咩,这不是官配啊兄弟们!你们不要磕蟹脚啊!
白予の表现:“集美们有没有粮啊我快饿死了,谁写一个同人文救救孩子吧。”
在一众cp党的呼喊中,台上的叶无礼貌地弯下腰:“劳烦赐教。”
阮明明微微颔首:“叶师兄也是。”
这场比试看起来旗鼓相当,可没一会阮明明就落了下风。叶无这人仿佛不知道怜香惜玉四个字怎么写,整一个横冲直撞的特波疣猪,莽得cp党都快磕不下嘴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阮明明被爱情蒙蔽着双眼所以提不起剑,一生要强的女人终究用行动证明男人的的确确会影响拔剑的速度。
听隔壁懂剑的人说,一招之内差不多就要定输赢了。白予紧张地捂住双眼,只从指缝里去看。
就在双方的剑即将挨到时,叶无突然一松手,把剑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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