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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却有不同想法,“宝?是我的女儿,谁敢说三道四?若是喜欢在一处玩就在一处玩,有闲话出来那就为孩子们定个亲,只差了一岁,这倒是没什么的。”
这就说到了定亲......如今反倒是长公主很喜欢他们的样子,罢了,往后他让人暗中多看着些就是。
想到这,楚巽放了心,转而问道:“母亲前次派人到卫所找我是因着何事?”
提起那事,长公主着意瞧了他一眼,道:“也没什么大事,你皇外祖母有赏赐,你既不得闲,我便做主替你收下了,已送到了你院子里去,你若瞧着喜欢就收下吧。”
楚巽直觉有些怪,却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待回到院子,看到院子里突然多出的八个环肥燕瘦的宫婢,这才明白过来长公主的意思。
朱昔见着楚巽回来,忙不迭就上前禀报,道:“将军,这......长公主殿下让人送过来的,不知该如何处置?”
朱昔是楚巽安排的负责院子守卫的亲卫,圆滑稳妥,在西北关跟着他时便时常为他处理掉一些琐事,但这次就连他都觉得有些棘手。
朱明和朱辉看着站在院子里的八个水灵灵长得各有千秋的姑娘,暗暗咧嘴,他们将军当真艳福不浅,刚樽飨楼还有一个一见倾心的,回到府里还有八个在等着。
院子里的八名宫婢听见动静,抬眸匆匆瞥了楚巽一眼。
只一眼,眸中惊艳、兴奋、娇羞、仰慕、迷恋皆有之,慌忙行礼,齐声道:“奴婢见过将军,将军安好!”她们原本还不大乐意出宫,但此刻见着楚巽之人,却又万分庆幸被赏给这样一位英伟峻毅的男子,想到往后能伺候在这样一位男子身边,娇美的脸上皆不自觉泛起了红晕。
一道道娇声莺语,楚巽听得直头疼。
他快步掠过八名宫婢身边,径自往屋内行去,随口吩咐道:“随便找个远一点的院子给住着,不得让她们随意进出院子。”
朱昔振奋了精神,忙恭敬应下,道:“是!属下明白!”
朱昔解决了个麻烦,宫婢们听着却急了,最左边站着的红缨壮着胆子柔声说道:“将军,太后娘娘命奴婢们来伺候您,奴婢们不敢违命。”
楚巽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回了房,朱昔忙命侍卫将这几位姑娘送到了府里最偏远的小跨院里,且特意安排了两个侍卫守住了院门。
正院里,长公主得到消息,笑着跟身边的范女官道:“我就说吧,我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吗?”
儿子从小就不喜欢身边跟着太多不熟悉的人。
范女官听了也是笑,“只是少不得要殿下在太后娘娘面前解释一番了。”
长公主闻言,却有些讪讪道:“母后那里倒是好说,只是总有人爱在旁煽风点火的,着实厌烦。”
长公主自是知晓太后是爱孙心切,关心楚巽,但一下便送了八位进府!要她相信没有其他人在里面嚼嘴皮子?也不知道当中都有谁插了一手。
“不管哪位做了什么,少爷想来心中自有掂量。”范女官温言劝道。要不然,也不会把人都安置在了偏远的院子里,还派了人看守,如今随她们怎么蹦跶,都出不去了。
长公主想想也是,儿子有能力了,她也可以少操点心了,但就另一方面的事来说,她又有些忧心忡忡了,愁眉不展,道:“这八位他不想碰我理解,怎么我送过去的他也不喜欢?”
儿子已经十八了,普通的世家公子哥在十五时都早已有了通房教导人事,更早地还有十四便懂了的,更何况是他们长公主府,楚巽先前在外五年之久,她也问过他身边跟随的人了,都说楚巽每晚只睡在营帐里,即便休战时也没出去逛过,更是没碰过军营里的女人。
既是这样,那回来了,她当然要关心一下儿子这方面的需要,可她精心挑选送过去的丫鬟,到如今都还是完璧如初地被冷落在房里。
“阿范,你说该不会是出问题了?”长公主突地想到这个可能,惊得不禁从榻上站了起来。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战场上刀剑无眼,又时常骑马,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该找位太医来瞧瞧才是。
三房可就只有儿子一根独苗,怎么也不能在她这儿就断了香火。
范女官是从小看着楚巽长大的,闻言也不禁担忧了起来。
所幸楚三老爷回来得早,得知爱妻竟要找太医来为楚巽把脉,忙拦住了,笑道:“都说关心则乱,可不就是说的你这样的,若有问题,儿子还会同意你为他张罗亲事吗?”
“......”长公主神色一顿,这倒是啊。
……
腊月二十,朝廷正式封印,皇上宣布休朝,但像楚巽这样有拱卫皇宫职务在身的,却是依然要进宫办公,各卫所的休息是轮休。
元蓁的病已是全好了,近日却是忙着学习宫中礼仪,因除夕当日,宫中摆宴,皇上特下旨,四品以上的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元梧、元妊也在一处学习,元二老爷虽是六品小官,但却是奉恩公府的二老爷,也是有资格进宫。
“严嬷嬷,夫人请三位姑娘到正厅去。”元蓁正练习走姿时,一绿衣小丫鬟进来禀告道。
三人便望向严嬷嬷,见严嬷嬷点了头这才正色行礼告退,往正厅而去。
见着离得房间远了,元梧这才敢出声抱怨道:“好累啊!一个站姿都要学这么久,什么时候才完事。”三人中被严嬷嬷训得最多的便是她,她已怕了这位油盐不进整日板着张脸的严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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