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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蓁杏眸微闪,却只点头示意她同意。
楚巽却突地不舍就这般放开她,仿佛她便是注定地该待在他怀里,后抱的姿势让娇小的她整个如陷进了他怀中般,两人竟是那般的契合、紧密,且手中亲密感受到的她,腰若约素,仿若无骨,掌心中的她柔嫩的双唇,皆让他心中眷恋起来。
但终究只眷恋了一瞬,楚巽便果断放开了她。
元蓁甫察觉到他如钢木般的铁臂松开自己,便立即推开他臂膀,退到了离他五步远的位置。
“能否请楚将军告知,三番两次私闯公府内宅,这是何道理!莫非在军营待久了已不晓得内宅的规矩,还是楚将军把我当成了随便的女子,我的院子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元蓁当真是又气又怒!这人口口声声说要娶她,便以为她是他的所有物了吗?一次又一次地对她动手动脚,究竟把她当什么了!
葡觅、麦望给她备沐浴的热水去了,外间如今只是青云和庄柚,定是青云掩护的他,才让他轻易踏足了她的闺房。
元蓁没有特意放轻声音,甚至提高了点,外间的庄柚听闻自家姑娘的这话,奇怪着便想到内室瞧瞧情况,却被青云拦了下来。
“姑娘不会有事。”
庄柚皱了眉,瞥她一眼,想推开她直接进去却奈何撼动不了自小习武的青云,急声道:“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吗?怎么可以让一个外男轻易进入姑娘的房中?”
青云只依着命令不让他人进去打扰,见庄柚真着急,便又安抚道:“你放心,将军不会伤害姑娘。”
庄柚气急,又哪里是只因为这点?却苦于过不去青云的阻拦。
内室里的楚巽就猜到她会生气,暂且不再试图靠近她,只轻声却又郑重般地道:“正因为清楚知晓你不是随便的女子,你常在内宅,轻易靠近不了你,而我,今日特别想见你……”
今日特别想见她,所以才这般私闯了进来。
虽女红并不如绣娘的精细,但她亲手所制的衣袍却无疑是他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他知道她为感谢他在宫里对她的相助,因着弄脏了他的外袍,是以才会送回一件给他,却没想到她会亲手缝制,更没想到还会是他向来惯穿的式样,他原以为以她的性子,会故意挑一些雅致的式样和色泽。
见到她给他缝制的这件外袍,他心间便是久久地激荡,这对一直在抗拒他的她而言代表着什么,他清楚知道,这样的心情无法按捺,只有见到她才能平复,这才再次冒犯前来寻她。
直白又饱含热烈情感的话语,向来是他的风格,元蓁还未及思索这与他私闯内宅有何关系紧接着便又听到了他的下一句,登时气就泄了一半。
“公府上护卫的防守加强了些,我腿上受了伤,好不容易才进得来。”
元蓁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一时哑然,这人……当真太可恶!
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他这在军营待惯了的“粗人”一般见识,女孩半晌才气闷地憋出一句,“楚将军还真是懂得如何让自己处于有利的地位。”
他为何受得伤?因为救的他舅舅,且还特意提醒了她,让她拦住元理韫不要去西郊,免了一场人祸……
他故意的,故意提起他受伤之事,让她心里内疚进而不好再对他生气。
“方法是无赖了点,但有效的便是好方法。”楚巽挑挑俊毅的眉峰,倒也老实不客气地接下了她的话,径自行到房内的桌旁坐下,极是自然地自己倒了杯水,示意她也过来坐,笑言道:“别生气,下次我给你欺负回来。我就是想跟你待一会,掌灯之前我便离开。”
元蓁气呼呼瞧着他,简直被这人的无赖劲气得没了脾气,外人所传的楚大将军,无不是什么冷峻漠然、不易接近、待人清冷客套的话,为何她见到的完全不是一个样儿!
“衣袍我收到了,很是合身。”楚巽又道,瞧得出很是喜欢的样子。
暗暗叹息,元蓁抿着小嘴,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张锦凳上坐下,娇嫩的玉容却转向一旁不看他,只道:“手艺不精,楚将军不嫌弃便好。”
楚巽笑看她一眼,黑瞳戏谑之色一闪而逝,点头就道:“嗯,针脚确实不太细密,往后可多做一些练练手……”
他的那件是她从未经他人之手亲手缝制的衣袍……就连元勊几人的她都只是缝了表面上瞧不出的暗线,他竟然这般说……
元蓁面色一僵,转脸便瞪了他一眼,截过他的话淡声反击道:“真是抱歉让楚将军为难,收到这么一件粗糙的衣袍。既如此,楚将军不妨多对别的女子施恩让她们也给你缝制衣袍,相信她们定会做得比我要好多了,也相信这对楚将军而言不是难事,毕竟京中爱慕楚将军的女子不知凡几。”
瞧着她气呼呼的可爱模样,楚巽哑然失笑,道:“当真是个小爆仗筒,也不听我把话说完。”
元蓁微微抿唇,心底到底是有些委屈的,便就无言望着他,意思便是等他说了。
楚巽深深瞧着她,神色只一变,峻毅的面上笑意便消失了去,目光顿时深邃起来,认真道:“我想说的是,即便爱慕我的女子再多,可我只想过仅娶你一人,亦不会接受其他女子的馈赠之物。”
第84章 被识破
男人的低声蜜语宛若诱人漩涡,引人不自觉便一步步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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