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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
元蓁不傻,反应了下,惊奇着挑了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六妹妹今日给你送了一封信?”
楚巽点头。
元蓁就愣住了。元妊在府中,何时有了那般自由的行动,不仅能自由出府不被发现,如今竟还能使人送信到长公主府给楚巽,府中已有多少下人收到了她的好处,在替她办事?
楚巽见她在想着什么的样子,想了下,道:“信上说的都是蛮夷人被毒杀一事的推测和见解,那些我与三殿下都查了出来,看过后就处理掉了。”
元蓁有些讶异于他的话。
他.....是在跟她解释吗?
楚巽只深深看着她,道:“我不想你误会。”对方毕竟是她的六妹,他不希望她有什么误会。
又是那样灼人的眼神,元蓁下意识垂了眸,嗫嚅了下却到底没说什么。
心底深处却缓缓升起一丝涟漪,自己答应嫁给他的决定,好似也并没有所想的那么糟。
至少,他亦是个坦荡的人。
两人说了会话,楚巽又待了一会就走了,午憩时间并不长,若是被顾氏发现便不好了。
楚巽走后,元蓁特意回房交待两个弟弟不要将有人来过的事告诉别人,特别是学哥儿个调皮捣蛋的。
顾氏并不知她心目中的满意女婿来了又走了,起了身后,便领着儿女诚心进了香,还大手笔地添了一百两的香油钱。
空尘大师在见过元蓁后,赠了元蓁一枚据说是在观音大士金身佛像前开光七七四十九日的金符,保逢凶化吉,驱避小人。
顾氏忙拉着元蓁郑重谢过空尘大师,这才心满意足回府。
......
元妊今日又去了珍宝坊交画稿,最近花钱的地方多,她只得多卖了稿子,顺带在街上逛了一圈才回府,她所记得的首饰式样已差不多画完卖完,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赚钱方法,否则,她又要回到以前穷困的时候。
只可惜,还未想到什么好法子。
悄悄回到府中,侬时见到她回来,大大松了口气,道:“姑娘可终于回来了。”
元妊凉凉瞥了她一眼,道:“有什么可慌的,又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是二等出来的,没有经过锻炼,身上总少了大丫鬟所要有的从容得体,带出去总也畏畏缩缩的,不是给她丢人吗。
侬时不敢辩驳,小意奉了杯茶给她,道:“姑娘走了之后没多久,四姑娘来了一趟,好不容易才混过去。”
“没有露馅吧。”元妊蹙了蹙眉,她如今最不满的就是还与元梧住在一个院子里,想做些什么都要很小心,以防被发现。
不像元蓁,可以独住一个大院子,院子还很漂亮,装饰得华贵典雅。
“姑娘放心,四姑娘并没有怀疑。”侬时忙不迭应道。
元妊这才放了心,满意点头,问起她最为迫切想要知道的事:“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侬时回忆着一一道来:“奴婢亲自交给了门房,还亲眼见着门房拿着信跑进了府。”
“嗯!做得很好!”接下来,她便先等着,那人定会感激她的,她听闻蛮夷人被毒杀的案件不好处理,便想帮他一把,可她不清楚具体情况,便只能靠外头的传言来猜测、分析。
“三姑娘和二姑娘那里有什么动静吗?要给我盯紧了!”元妊想了想,又叮嘱道。
她还等着抓元蓁的小辫子,一丝丝的机会都不会放过。
那双凤眸里满满都是厌恶的神色,也不知三姑娘和六姑娘之间有什么恩怨,六姑娘竟会这般厌憎三姑娘......侬时缩了缩肩膀,小心斟酌着措辞应道:“姑娘放心,奴婢每日里都会去问一次呢,不敢松懈。”
如此小心翼翼,哪知还是惹了元妊不悦,只听她突地厉声骂道:“你傻啊!天天去问,你是生怕她们发现不了是吗?”
元蓁和元枚,两个都不是蠢笨的,做得太明显了,她们定会有所察觉!
“万一被她们发现出了差错,到时候别怪我保不了你!”
“姑娘息怒!姑娘息怒!”见元妊发怒,侬时慌忙跪地求饶,道:“奴婢每次去都是找了理由,二姑娘和三姑娘轻易不会发现的。”
元妊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最好是这样!以后隔日或隔两日去一次就好,偶尔也让那两人出来找你,不要每次都傻乎乎地自己去!知不知道!”
真是个不开窍的丫头,每一步都还要她来教怎么去做,要她来有什么用?
侬时哪还敢再说什么,只唯唯诺诺着应是。
桃夭院里,元蓁回到房中,很快也知晓了元妊又偷偷出府的事,沉吟了会,只吩咐良穗继续盯着。
良穗犹豫了下,又道:“姑娘,奴婢还发现了一件事,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问题。”
元蓁边自己动手卸下钗鬟,边随口道:“你先说来听听。”
良穗看了眼葡觅,她刚发现之时很苦恼,姑娘又不在府中,便找了葡觅商量,葡觅也点头示意她说,良穗就犹疑着道来:“奴婢发现,杜娘子与六姑娘院子里的侬时时常碰面……”
元蓁正要卸下另一支簪子的动作微微一顿,诧异回眸。
“……初时奴婢并未觉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近日来见得着实也太频繁了些,每日里都来,奴婢试探着问了下杜娘子,可杜娘子只说侬时是来请教她怎么做糕点。”她也拿捏不准杜娘子的话,是以很困惑、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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