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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巽一听就笑了,身心愉悦,捉住她不止一次作恶的小手,“可是蓁蓁摸都摸过了,莫非蓁蓁是在对我耍流氓?”
她、她只摸过他......那儿......
元蓁脸蛋都要烧了起来,顿时有些气短,“那、那哪儿能一样。”
前次她......她只想着给他生孩子,脑子一热就那么做了......但也就只那么一次,且若是看的话,哪儿能一样!
小姑娘难得窘迫惹得男人哈哈大笑,知晓她只是不好意思就好办了,他真怕她瞧见会害怕,不喜欢。
“嗯,蓁蓁说不一样就不一样。”
元蓁没好气地瞧了眼他,打不痛又捏不痛,只得撒气般地抬手就往水面上拍去,霎时水花飞溅,两人脸上都溅上了点。
楚巽却笑得不行,搂了她在怀,道:“蓁蓁跟小孩儿似的,只怕学哥儿都不会做这样稚气的举动。”
“那楚将军倒是告知一下您有何弱点。”这人,也不跟她生气的,打没用捏也没用,瞧见她那般倒还乐不可支,她是拿他没法子。
楚巽还真认真想了下,半晌颇为正色地瞧着她,一本正经道:“我的弱点便是蓁蓁,下次若我再笑话蓁蓁,蓁蓁只要亲我,我就没空笑了。”
潜藏的眸底深处却到底含有几分认真,她,俨然已成了他唯一的软肋,只有他才最清楚,她在他的心底,份量一日比一日要重。
分明是含了七分不正经的话在里头,元蓁却又觉得他不像是在玩笑,尤其是他望着她的黑瞳幽深莫测,莫名地,似是有牵引般,话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我不要做你的弱点,我要做你无畏前行的后盾。”
楚巽心底受到的震动不可谓不大,她从未说过心悦他一类的话,他仅能从她的态度上揣测,怎么也没想到今夜会听到她这样一番不是表白心意却更似表白心意的话。
做他的后盾......让他无畏前行的后盾......让他无后顾之忧......
楚巽双臂不由紧紧收紧,抱紧了怀中分外娇小的人儿,下巴抵着她光洁的额际,心底的欢悦犹如刹那百花齐放,“怎么办、怎么办......”
在战场上,初始是只想着保住性命,后来是想着如何保住手底下士兵们的性命,回京后差事也不少,这是他选择的路,肩上担子再重他也甘之如饴,但他是人,某些时刻也会感到疲惫。
他不需要依靠,但每当这种时候,便只想能得到片刻的惬意和松快也好,而这种他期盼着的轻松恣意,他在她身上找到了,与她相处,是那样的自在轻快,他本以为他已够满足,可如今听到她这话,他才发现,原来还可以更开心更欢畅。
元蓁能感受到他的高兴和激荡,却不甚明白他口中的‘怎么办’是何意思,索性乖乖任他抱着。
只是,等了好一会,某人竟然还没有放手的意思,元蓁眨眨眼,不得不说道:“再不洗了,水就要凉了。”
楚巽一顿,继而却不由闷笑出声,胸腔的震动带动着水面泛起了阵阵涟漪,捏捏她挺翘的小鼻子,真会破坏气氛。
“那就让为夫来伺候夫人快些沐浴。”
说着便探手拿了一旁的巾帕就要替她擦洗,元蓁忙阻拦,小俩口你争我夺,地上的水渍又更多了去,足足洗了一刻多钟才回到内室。
楚巽先穿好了中衣,这才拿了她的寝衣,回到床边帮小妻子擦干身子和发丝,元蓁想拿衣裳自己穿,却被他躲了过去,知晓是抢不过他的了,索性认命由着他帮她穿上,动作笨拙,好一会才穿了妥当。
“一会让丫鬟先帮你弄干了头发,我去让周嬷嬷把晚膳端进来。”
元蓁点头,“你不与我一道用膳了吗?”
楚巽抚抚她小脸,笑道:“我先去前院吩咐些事,很快便回来。”他既在府里头,又怎会不和她一道用膳。
看着他穿上外袍出了房门,元蓁眼中划过心疼,他是特意抽出空闲回府来的,分明还未曾忙完。
......
楚巽快步到了前院书房,朱明、朱琦正等候在外,见着将军踏着夜色而来,身上冷肃的气息竟是柔和许多,皆暗暗松了口气,这几日他们一帮人几乎是在无形的高强压力下做事。
“情况如何?”楚巽示意他们跟上,径直进了书房。
朱明、朱琦二人忙在后跟上,朱明先行回道:“沈清华如今已不信任宫中的御医,担心再次被宁王爷所害,正着急在坊间找医术好的大夫。”
楚巽点点头,道:“之后只看着就行,安世子和阿戍会处理,让他们别做得过了,小心真要了沈清华的命,得不偿失。”阿戍想报仇的心他理解,但沈清华是重要的证人,还要留着他的命在。
这几日他们便是忙着在部署策反沈清华,如今已进入收尾阶段,那些事安腾和宁辞戍自会做得妥善。
朱明拱手领命,楚巽便看向朱琦。
朱琦忙禀道:“将军,已查出元六姑娘与宁王爷的联络方式。”
“说来。”
“是留物的方式。”
“这种方法很常见,为何先前没有查到?”
倒不是责怪,而是好奇。
朱琦禀道:“一般情况下大多都会选了固定的地方和物件传递消息,元六姑娘和宁王爷却是传递消息的地方和时间每次都不一样,是以才一时并未察觉有异。”
各府之间传递消息,若不想让人知晓彼此有来往,联系的方式无非就那几种,或是找了不相干的人前往传话,或是相约了在外头秘密碰面面谈,还有一种便是提前约好一个隐蔽的地方和取消息的时间,有要传递的消息便在那个地方放置约好的物件,再悄悄将消息藏于其中,只待对方前来拿走便可,这便是留物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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