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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可不是家中无权无势且没脑子的容昭仪,柔贵妃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是全然没有防备,她别想轻易得逞。
随着皇后话音落下,两位全身上下只露了眼睛的黑衣人便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从阴暗的角落现身,神秘而又悚然。
柔贵妃微微蹙了眉,没曾想她竟连出城围猎也带着影卫。
“出城围猎,百兵护卫,若是被皇上知晓你不信任皇室卫兵,你当皇上会如何做想?”
皇后早便看淡了与惠安帝的夫妻之情,如今这事关性命的关键时刻,又如何会顾及惠安帝如何做想。
她摆手示意两名影卫拿下粗使嬷嬷,道:“皇上若看见容昭仪的尸身,又会如何做想?”
在影卫面前,两位粗使嬷嬷全然没有还手之力,迅速便被制服,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柔贵妃被影卫迅疾无影便到了她身后的速度惊了一跳,皇后瞧着好笑,道:“谁要谁的命,如今可还明朗。”
她在等待时机,她又何尝不是。
银牙暗咬,柔贵妃怎么也没想到这般的劣势下,皇后仍能扳回一局,意识到危险,忙提声召士兵进帐。
不大的营帐瞬间涌进一队十人的盔甲士兵,如此看来,她早便有所准备。
有了士兵护卫,柔贵妃再次有了底气,“不得不承认,你当真难对付,多年来,防得滴水不漏。”
皇后并不奇怪士兵的出现,否则,她又怎会是那个与她明争暗斗了多年的柔贵妃。
闻言,皇后双眸刹那凌厉如刀,“当年得到血的教训,你以为我还会吃第二次亏吗。”
“那么,皇后姐姐可想知晓当年我是如何才得以给到万般谨慎小心的姐姐一个血的教训?”
嘲讽、不怀好意的意味显而易见,皇后心中陷入了挣扎,嫡子的夭折是她心中的恸,是她心中多年的结。
当年晨晖身边亲眼目睹的老嬷嬷能佐证柔贵妃的罪孽,但因怕打草惊蛇,一直被她安置在一处安全的地方,只等合适的时机出来作证,因此,她还并不知晓当年嫡子夭折的真相。
只柔贵妃多年致力于打击皇后,又哪里会给皇后选择的机会,满意看着皇后面上的挣扎,得意笑道:“你确实谨慎,还在先小太子身边安排了影卫护卫,可百密必有一疏,影卫怎么防范……也不会防范身为先小太子胞姐的晨曦吧。”
言毕,便颇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皇后听了,不由自主睁大了眸子,眸中皆是惊诧!
满是错愕震惊,她想过是身边亲近的人背叛,甚至怀疑过秦女官,却……唯独没想过会是自己唯一的嫡女!
竟是她的曣儿害死了自己的同胞弟弟?!
这个想法甫冒出来,皇后便觉心口窒闷,喘息不止,再也支撑不住往一旁倒去。
秦女官听闻,亦是极度震惊,乍见主子歪倒,忙扶住了,“娘娘!”
皇后无力依在秦女官身上,眸中微芒却狠厉,如刀般射向柔贵妃,“你胡说!曣儿怎可能那么做!”
那是亲弟弟啊!
她不相信!
柔贵妃见皇后果真深受打击,心中颇觉舒畅,又笑道:“你何不想想自诞下先小太子后,自己是如何忽略晨曦的,我只是稍微对晨曦亲近了点,她便待我如亲如故,哄骗她为我做事,再容易不过。”
皇后身边的人确实难收买,她着实费了不少心思。
原本她的目光并没放在陆曣身上,哪知有一次竟让她在御花园听到了当年年纪还小的陆曣在抱怨皇后偏心,只疼爱刚出生的弟弟,她心念一动,这不就是皇后亲手递给她的一把最为锋利的刀吗?
她不利用,岂不是对不起难得露出破绽的皇后。
皇后闻言几要气急攻心,心中却几乎已认定了柔贵妃话中的真实性,只因她的曣儿,确因小儿子的出生在后来与她疏远了许多,乃至后来她极力弥补补偿,曣儿也从未被打动,也由原来爱娇讨人喜欢的小公主变得爱闹爱耍脾气,更是从不听她的劝。
嫡子出生后获封太子,她确是花了更多的心思在嫡子身上,却万万没想到,曣儿会因此而心生妒忌,甚至帮着柔贵妃害死自己的胞弟?
“娘娘,您不能相信贵妃娘娘的话啊,公主……公主她那时还小,被哄骗也在所难免……”秦女官能感受到主子的心伤和绝望,心中不忍,忙替陆曣辩解道。
虽然作为陪伴主子多年的心腹,她心中下意识亦是和主子一样的想法,但此时此刻,她只想安慰被伤透心的主子。
柔贵妃好笑地轻哼出声,不想让皇后好过,她再次道出另一个令皇后震惊至哑然的消息。
“皇后姐姐可别不信,你可还知道你宠爱的宝贝闺女做了何事。”不待皇后回应,柔贵妃径自就笑道:“此次得以顺利起兵,还得归功于你的好女儿呢,若不是她劝下了安蘅追随郯儿,要制造大量兵器还不定得要几年。”
惠安帝对于兵器的管制极为严苛,而他们想要做的事,兵器却必不可少,且制造兵器,需要花费的银两无疑是笔巨款。
绥阳侯府生意屡遭失败,富贾豪绅宁辞戍又生性狡猾,对他们的拉拢屡屡置之不理,恰巧,安蘅便在此时出现,他们便大胆将目光放在了安蘅身上。
安蘅虽身份特殊,但他与身为世子的同胞兄长安腾长年分别,安腾在外游历,安南王府事务几乎都是安蘅在打理,她就不信安蘅会甘心将自己辛苦经营的安南王府拱手交到安腾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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