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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之汶顺势将目光投向木白,这实在是位有些俊美的少年,如果说他的蠢弟弟是团火,这位叫木白的助理,就像是尊精美的陶瓷娃娃,看上去脆弱又易碎。
他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紧张,礼貌地伸手,“您好,我是木白,老板的贴身助理。”
‘贴身’二字有些重,楚之汶眸色更沉,看木白的眼神满是探究。
木白任由他看,嘴角的弧度精准到仿佛是特意测量出来的,很完美,但是太完美了。
“木先生气度不凡,倒不像只是个助理。”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碰撞,一场无形的厮杀悄无声息地展开。
半晌,木白微一颔首,率先收回视线,“您过誉了。”
这绝不仅仅是个助理。
楚之汶细长的眸子微眯,心中的孤疑越发严重,却没有直说,倒是欧奕鸣突然走了过来。
他四处绕了圈,没见到想见的人,理直气壮地直接质问安世荣,“你们老板呢?”
他还没确认白言蹊究竟是不是桃子呢。
安世荣听到欧奕鸣这明显来者不善的语气,眼皮一跳,还没来得及糊弄过去,一道更嚣张更娇俏的女声响起。
“白言蹊呢?”
来人穿着一身蓬蓬裙,抱臂站在大厅中央,下巴微抬,威风凛凛,“让她下来,跟我一决高下!”
安世荣心一跳,还没反应过来这又是何方神圣,蓦然发现众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若有所感,下意识抬头,少女趴在栏杆上,繁复的裙摆层层叠叠地垂下来,微卷的发丝耷拉在脸侧,平白为她添了几分俏皮。
她垂头,看向自己的“死对头”,眉头微蹙,“阿丑,你又在吵什么?”
清泠泠的声音惊醒了众人,元沫气得脸通红,“都说了不许叫我阿丑!”
白言蹊敷衍地“嗯”了声,“好的阿丑,知道了阿丑。”
元沫:“……”
她决定大度地不跟白言蹊计较,绝对不是因为白言蹊长得太好看了。
耿直颜狗元沫忽然想起什么,四处扫了眼,声音蓦然变小,“白、白阿姨和沈叔叔呢?”
又来了。
所有人脑中一致闪过这三个字,尤其是跟在元沫身后走进来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无奈。
说起来元沫跟白言蹊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家世相当,理应成为最好的朋友。
奈何元沫打小就是个极端颜狗,就因为觉得自己父母没有白言蹊的爸妈好看,便无数次提出想要交换父母,白言蹊能惯着她才怪。
于是两人从小打到大,白言蹊仗着超强的武力值从未输过,硬是给元沫冠上了‘阿丑’的外号。
据说第一次被叫‘阿丑’后,元沫回家哭了三天三夜,自此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什么都要比个高低。
当然,元沫从来没赢过就对了。
像现在,白言蹊唇角微勾,故意逗她,“你问我爸妈干嘛?元叔不是在后面吗?”
元叔忙轻咳一声,举手求饶,“我上去陪老爷子喝会茶,你们玩,你们玩。”
他的步伐极快,像是生怕被抓住一般。
元沫哼了声,突然想起什么,气鼓鼓,“……你打游戏什么时候也这么厉害了?”
本来她还以为能靠着益智小游戏扳回一城,没想到在碾压了白言蹊一周后,她突然像开窍了般,分数突飞猛进。
“哦,”白言蹊眼也不眨,“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这可把元沫气了个仰倒,刚好这时沈老爷子携着夫人走了出来,她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气势汹汹,“沈爷爷!我给你准备了大惊喜!”
沈老爷子此时已经换上了正装,脸上带着笑,不怒而威,再不像普通农夫。
安世荣端详了半晌,硬是没法将这位一看就地位不凡的大佬跟刚刚开玩笑的老爷爷联系起来,不由戳了戳木白,“我总觉得这位爷爷身份不一般。”
肯定不止是有钱那么简单。
“你们不知道沈爷爷?”欧奕鸣敏锐地捕捉到这句话,孤疑地皱眉,“沈昌明听说过吗?”
安世荣努力思索,“有点耳熟……”
“房地产大亨沈昌明啊,”欧奕鸣语气夸张,就连他这样不问世事的二世祖,对这种商业巨头也是非常尊重的,“沈氏房产你总听说过吧?”
“沈氏房产?!”安世荣总算想起在什么地方听过沈昌明的名字了,他震惊地抬头,看向那位一脸慈爱的老人。
沈昌明,不就是语文教科书上特意谈过的那位传奇人物吗?
听闻他青年时便立志要将芒国的地产从外企手中收回,白手起家,硬生生从外国人手中撕下大块肥肉。
但面对这样的富贵,这位大佬并未失去本心,而是主动让利给政府,为政府建设了不知多少个景区城区,听说京都的道路,都有他的一份功。
这样一位巨佬,竟然是他老板的爷爷?!
安世荣还未从一波又一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元沫已经献上了她的寿礼——一尊古董花瓶。
元家也是顶级豪门,这自然不是一尊普普通通的花瓶,就连沈昌明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惊艳,“有心了元丫头。”
这尊花瓶上饰龙凤,工艺繁复,绘着一种似画似文字的符号,更重要的是,来自消失的姜朝。
姜朝是芒国历史上一个奇怪的朝代,也被称为“薛定谔的姜朝”,据说当时芒国领土急剧扩张,几乎霸占了整个地球,但这个朝代极短,留下的史料也极少,以至于不少专家学者都断言并没有这个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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