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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侯府世子,她敢看低你?”信国侯心里不舒服,他一万个不想那个女人进门却无可奈何。“我不管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要的就是这句话,如此他就不会落下不孝的名声了。“您为何这么不待见她?门第就那么重要?”
“哼”沈颉哼了一声没回答,为了那个女人,儿子屡次与他翻脸,甚至动手,他岂能容忍。
“既然您不反对,我这就去准备。”
“她若不愿意你打算如何?”信国侯忍不住问。
“抢!”
信国侯:“……”以前人人抢着嫁的儿子,如今要自己动手去抢人?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等他回过神沈时舟已经没影了。
听说孙子要去叶家提亲,沈祖母看孙子的眼神就很不对劲,她想叫他别祸害人家姑娘。可又一想,如今能真心实意待他的也只有那姑娘了,虽然很对不起叶家,但为了自己孙子,做个恶人又如何。
于是在书院休沐日,沈时舟带着人抬着八台礼,敲锣打鼓从侯府上叶家提亲,沿途跟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金荷正在小院儿辅导弟妹温书,听见外面锣鼓喧天,都以为巷子里谁家娶亲,文轩爱热闹,听到动静就跑出去看。
没一会儿又急匆匆跑回来,“姐,姐夫来提亲了!”
云荷:“……”肯定不是说她,她看金荷。
金荷:“……”她在脑子里反复琢磨弟弟说的几个字,最终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
来到前院,她看见了八台大礼和活雁摆在地上,沈时舟正站在院中与吊着一条腿的父亲说话。这动静把叶成雍都惊下床了。金荷鼻子发酸,她有很多话想问他却不知从何问起。
见到许久未见的人,沈时舟皱起眉,才多久没见怎么瘦了这么多,都叫她不要担心,每天写信逗她开心,她肯定没有听他的话。沈时舟决定事后一定好好罚她,叫她不爱惜身体,不听话。
他走过来,想抱抱她,可是看见叶家从主人到下人,还有大门外跟过来看热闹的一大群人,几十双眼睛都盯着他们看,沈时舟只好作罢。
沈时舟面对金荷,嘴角啃着笑问:“救命之恩当如何?”
金荷:“……”
文轩乐颠颠举手抢答:“我知道、我知道,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说书先生讲的。”
金荷:“……”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说过“谁嫁他谁倒霉”如今倒霉的竟是自己。
“快闭嘴。”云荷把弟弟拉到一旁,点他脑门:“你个笨蛋。”
沈时舟整理一下衣冠,对叶成雍躬身行礼,“沈时舟向叶大人求娶金荷,还望大人应允。”
院内院外鸦雀无声,叶成雍骑虎难下,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他憋了半天说出一句:“金荷自己做主。”
沈时舟转向金荷,一挑眉问道:“同意吗?”
金荷沉默了,原本十拿九稳的男人瞬间提心吊胆,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院外看热闹的人们开始议论。
“这分明是挟恩图报,叶姑娘也够可怜的,还不如死在驴蹄子下呢。”
“你懂什么,太监还能娶媳妇呢……”
总之,以往被人称赞的沈世子一下子成了挟恩图报的卑鄙小人。
老赵赶紧关上门,隔绝了院外的嘈杂。
金荷直视他:“我不做妾。”
“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沈世子又补充了一点,“我不纳妾。”
叶家人都盯着金荷,等着看她的决定,然后就见她轻轻点了点头。
还不等沈世子高兴,文轩欢呼一声,他跑到沈时舟面前,“你没有小孩儿没关系,将来我娶媳妇生孩子给你一个,你得对我姐好,否则就不给你。”
沈时舟:“……”不稀罕,他自己会生。
“这孩子净瞎说,呵呵。”赵氏赶紧捂住儿子的嘴,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日提亲沈时舟做了充分准备,把两人的庚帖都换了,如此就算正是定亲,即便皇上想赐婚都不好使。
换了庚帖,沈世子的心终于落了地。既然定了亲也就没什么好顾及的,他跟金荷去了小院。
赵氏对着走远的背影,撇撇嘴,“还真不客气。”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
“罢了,随他们去吧。”叶成雍心情十分复杂,既不想女儿嫁个废人,又顾念他对金荷的救命之恩。他左右为难,难啊,当年科举考试都没这么难。
两人手牵手来到小院,没了外人,沈时舟将人揽进怀中,指尖抬起金荷绯红的小脸,低下头轻啄她粉嫩的唇瓣、脸颊、鼻尖,最后又落在柔软的唇上,用舌尖轻轻撬开贝齿,汲取最美妙的滋味。
金荷羞涩地闭上眼睛用心回应着,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她快喘不过气来时方才推开他。沈时舟意犹未尽,停了几息还想继续被金荷锤了两下胸口方才作罢。
他想着来日方长,便没再继续,可仍旧没有放开人,他低着头看她的眼睛,“我成了废人你也愿意嫁吗?”
听他嘴里听到“废人”两个字,金荷立刻红了眼,“嫁,哪怕你残了、瘫了,只要还有一口气我都嫁!”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想了两人认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突然发现自己那么容易动摇,因为父亲、因为家人,不管因为什么,她都没有沈时舟坚决和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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