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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吧。”沈鲲沈鹏因着静娴公主的关系她并不喜欢,可那也是她亲孙子沈家的血脉,一下子都死了她这个做奶奶的怎能不伤心。
“幸好,还有舟舟。”可一想到舟舟的身体,老太太悲从心来眼圈泛红,难道沈家就要在这一代断了不成?
说话间马车到了桐柳巷。老太太在何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下马车,见金荷穿着披风站在雪地里。
老太太盈在眼眶里的泪水瞬间被冷风吹散,她呵斥道:“不在屋里待着出来作甚,冻着了可怎么得了。”
“祖母,我来接您啊。”金荷挽住老太太的手臂,与何嬷嬷一左一右扶着她往屋里走。
见她走路一瘸一拐,沈祖母反手抓住金荷的手臂,“我好胳膊好腿的哪里用得着你接,倒是你伤还没好若是再着凉化脓了可怎么是好,舟舟你也是怎么不看着点。”
沈时舟在金荷另一侧搀着她,“祖母,她可不听话了,前几日趁我不在偷偷吃了辣,伤口痒了一个晚上,白日我不在家,没人管得了她,所以才叫祖母您来替我看着她点。”
金荷斜了一眼沈时舟,在他搀着自己的手上拧了一下,伤口痒那是因为长出新肉,跟吃辣有什么关系?冤枉她是吧。沈时舟冲金荷挑挑眉,下巴点点老太太,你就多担待点。
“那可不行,鱼虾蛋辣都不能吃,否则伤口不爱好还可能留下疤,金荷你可得听祖母的……”老太太来了精神,开始念叨。
“呀,鱼也不能吃啊,昨日我嘴馋还吃了糖醋鱼,难怪今日伤口又有些不舒服。”金荷懊恼了一下道:“幸亏祖母您提醒,我还想着今日再做鱼呢。哎,我年纪轻也不懂这些个啊。”
“没事。”沈祖母拍拍金荷的手,“今后你的吃食有祖母给你把关。”
“那就多谢祖母。”金荷两眼弯弯,笑的像只小狐狸。人一闲下来就爱想东想西,给老太太找点事做,让她尽快走出悲伤才行。
原本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卧床,祖母来了以后金荷又开始卧床不起了,时不时给老太太找点事让她操心。
别说,有金荷这个麻烦精找麻烦。沈祖母不在整日唉声叹气,她一门心思地想着好好照料金荷。赵氏也经常过来与她说说话,半个多月过去老太太终于恢复了些精气神。
夜里,沈时舟搂着人懒懒道:“早知你这么有本事,应该早些将祖母接过来,祖母可是有半辈子没管过家事了。”
“还不是你冤枉我,说我什么都不懂,我可不就得照着你说的话来,做个娇气的。”金荷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脑袋随着他的呼吸一上一下。“祖母看着精神好多了,可心里还是会难受。”
一家人一夜之间死的死疯的疯,唯一的儿子也远走他乡,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倒是有个办法能让祖母彻底去除心病。”
金荷抬头问:“什么办法?”
“你给她生个曾孙,保管药到病除,有了孩子想让她难过她都难过不起来。”祖母的心病是沈家败了散了,若他后继有人,老太太一准高兴。
“你才是药,会不会说话。”拍他两下,金荷又无聊地趴在他身上,“我也想啊,可怀不上我有什么办法。”华太医都说她身体没有问题,这段日子她又补又养的,人都胖了一圈,按理说也该差不多了。
华太医在太医院德高望重医术了得,就是他给沈时舟诊断子嗣无望。沈时舟说他救过华太医的儿子,所以当初他才冒着杀头的危险为沈时舟说了谎。
“那一定是我努力的不够。”沈时舟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临近新年国丧结束,皇上下旨封金荷为一品诰命,圣旨送到桐柳巷。等宣旨的太监离去,桐柳巷可就热闹了。
街坊邻居围堵在叶家门口,没办法他们可不敢往沈将军家门口站,只好来找赵氏打听。赵氏笑脸相迎,叫丫鬟拿出糖果和干果给大家,把人都打发的乐乐呵呵。
外面的人都说叶家祖坟冒青烟,叶家女享尽富贵荣宠,金荷没觉得有什么,因着她受伤,所以宫宴和官家大臣家的各种宴会,金荷都没有参加,自然不知一品夫人意味着什么。
转眼就到了新年,侯府已经修缮一新,冬日寒冷,沈时舟决定等过了年天气转暖再搬回去。
这几日金荷神情恹恹的总是睡不醒。今日是年前的最后一天,沈时舟起床吃过早膳打算去上值,可金荷还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赖在床上。他担心地捏捏她身上的软肉,“是不是吃太多了,嗯?”
自打祖母来到桐柳巷,整个心思都放在照料金荷身上,变着法的给她补身子,说她太瘦,冬日人又很少出门活动,金荷的脸蛋肉眼可见地圆润起来。
“侯爷不用拐弯抹角,直接说我胖我也不生气。”金荷打掉又来捏她脸的手,哼唧道:“胖也是你给养的,可别嫌弃我。”
“不嫌,胖点好,抱着舒坦。”沈时舟又摸了一把软乎乎的肉肉才心满意足地出门了。他有些不放心,便叫人请华太医抽空过来给看看。
看过之后,华太医捋着花白髯笑眯眯道:“无碍,冬日备懒,想睡就睡,开了春就好了。”
老太太笑道:“怎么跟小白似的。”兔子小白如今长成了半大兔子,入冬开始就不怎么动,整天的睡觉,都快胖成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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