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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17节

      确定好了关于儿子吃喝安稳的大事,于梵梵放了半边心,告辞了马家,于梵梵接下来要筹谋的就是如何捞人了。
    被马大田媳妇热情的送出大门,于梵梵心里一边想事,一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小巷。
    对了,刚才给忘了,也不知道自家烨哥儿在里头有没有遭罪?有没有磕了碰了受了伤?
    不行,衣服饭食都有马大田媳妇帮忙,但是这药品?
    嗯,待会自己就去趟相熟的医馆,自己配点实用的药,再买点应急的药,顺便再买两样她记忆中自家小包子爱吃的糕点。
    小包子辣么小,哄孩子嘛,得送小家伙喜欢的。
    到时候全让马家大哥给送进去,哪怕儿子不能保管,马大哥身边常备时刻准备好应急,或者交给那位精明的二老爷谢广珩也成啊。
    对,就这么决定了,于梵梵握爪,脚步匆匆想到就做,结果才走到巷子口,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怎么觉得,有人在偷窥跟踪自己?
    回头张望,却始终不见人影。
    不对劲,很不对劲!
    是什么人跟踪自己?
    是贪得无厌的吴管家?还是瞄上自己钱财的过路人?再不然是谢家事终于牵连到自己啦?
    于梵梵心里一紧,脑子闪过各种念头,脚下的步伐却越发密集快速。
    承蒙谍战电视剧的洗脑传教,于梵梵双眼瞄到前头的有利地形,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眼眸一闪,心里有了决断。
    紧跑几步转过巷子,于梵梵借助地形,窝在巷子口才藏好,果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做好准备的于梵梵,举着顺手捡起的一条破桌子腿就蹦跶出来,心说先把人干翻了再说,结果一照面……
    “小孩,怎么是你呀?刚才你不是……呀,你别跑!”
    原来是那个给自己带路的小乞丐呀!
    只是,对方见了自己就跑是几个意思?
    于梵梵看到小乞丐拔腿狂奔的模样下意识的大喊,却完全忘了,自己手里还举着凶器。
    直到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追上人,于梵梵一把拽住小乞丐的一只胳膊,于梵梵喘着粗气的询问,“小家伙你跑什么?”
    小乞丐闷闷的低头,却怎么也不答话,只瞄了瞄于梵梵另一只手里的武器。
    于梵梵顺着小家伙的视线一看……而后僵了。
    急忙把手里的凶器一丢,于梵梵笑的讪讪的。
    “呵呵呵,那个误会,误会啊!呵呵呵,小孩,大姐不是故意的,还以为是坏人跟踪我呢,不是要打你,你表怕昂。”
    小乞丐……
    吓死丐了,还以为又要挨揍。
    知道是误会一场,小乞丐不逃跑了。
    只要不是要打他,就不枉费自己给她带路,还不放心的守在巷子口,怕这个好心的大姐遇到
    危险。
    本来还想在暗处送她回家的,结果这大姐……
    后怕的小乞丐怯怯的,面对于梵梵也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就任由于梵梵拉着他的一只胳膊,他自己则是默默的低垂着,两只脚在地上来回的蹭啊蹭。
    于梵梵见状无奈,心说自己刚才的凶残模样怕不是吓坏小家伙了吧?便只得堆起笑脸,忙就转移话题岔开刚才那一茬,试图缓和情绪,让小家伙忘记自己刚才的凶残。
    “嘿嘿嘿,小孩,刚才谢谢你给我带路啊,对了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等了半晌,于梵梵满以为对方不会开口表示失望来着,节骨眼上,小乞丐却忽然慢慢开口,居然回答了?只不过声音低低的,“东升。”
    “什么?”,声音太小听不真切,于梵梵嘀咕,“小孩你又跟蚊子哼哼一样叫,谁听得见呀,你大声点!”
    小乞丐闻言,忽的抬头看着于梵梵,小嘴大声道:“东升,我叫东升,旭日东升的东升。”这回的声音很大,几乎是喊出来的。
    于梵梵听的点头,嘴里念叨着,“东升,旭日东升?好名字。”
    小乞丐闻言,眼神蓦地一亮,刚刚还委顿的小身板立马挺直,就仿佛小小身躯里蕴含了大力量一样,小模样格外傲娇的道。
    “那是!这可是我爷爷给我取的,我爷爷说,当初在城东捡到我的时候刚刚天光放亮,旭日东升,所以我才叫东升。”
    提起爷爷,提起名字,小乞丐,哦,也就是东升,小家伙的眼里有光,让于梵梵不自觉的伸手抚摸上了东升的头顶。
    那一刹那,东升的小身子蓦地定住,有些僵。
    大姐居然不嫌弃自己脏?还摸自己的头?
    不过真的好暖啊!好希望大姐能摸久一点,再久一点,好想蹭蹭。
    感受着头顶的温暖,东升冰冷的心忍不住的颤栗,实在忍不住的悄悄蹭了蹭,再蹭了蹭,就犹如寻求温暖的小兽一般小心翼翼。
    第25章 大牢里头崽被欺
    感受着手心传来的触感, 看着跟前瘦了吧唧的东升,于梵梵心中动容,收回手去掏袖兜的时候, 直接舍弃了原本许诺的一串钱, 改而摸出两颗一两重的碎银子来。
    正忍不住蹭蹭的东升只觉脑袋一空,温暖远离,东升表情蓦地一变,视线不由的追逐着那抹温暖,结果就看到温暖上呈现的居然是两颗碎银子,东升皱眉, 就只听恩人姐姐道。
    “对了东升, 这是先前大姐许诺给你的报酬, 你拿……”
    “我不要!”
    于梵梵的话都没说完, 就换得了东升皱眉。
    瞧着七八岁大, 浑身黑峻峻脏兮兮的小男孩背着双手,大大的后退了一步,小家伙眼睛死死的盯着于梵梵的手,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手里的银子,眼里写满了抗拒与苦大仇深。
    于梵梵无奈好笑,摊开手近前一步,“东升, 听话,你拿着, 这是银角子, 你拿去可以买好多好吃的填饱肚子……”
    话未完就被东升打断,“不要,我一个吃饱全家不愁, 这个我不要。”
    东升依旧倔强的抗拒,于梵梵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
    “你这孩子,你不要,你不是还有爷爷吗?听话,东升,你拿着,买点东西给爷爷一起分享也行,拿回去交给爷爷替你保管也……”
    “我爷爷死了。”
    于梵梵还待再劝,却换得了东升突然情绪低落,声音闷闷的打断。
    “什么?死啦?”,于梵梵一顿,懊恼自己戳了孩子的心窝子,满含抱歉,“对不起东升,我……”
    “没关系,还有谢谢你,大姐,我爷爷吃了你给的五个大肉包子,是当了饱死鬼笑着走的,所以谢谢你。”
    于梵梵哑然,听到此,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面前的孩子让她心里酸酸的。
    深吸一口气,于梵梵上前,拉起东升的手,强势的把手里的银角子塞进他黑黢黢的手里,“既然只有你一个人了,那你更应该拿着,好孩子听话。”
    “我不!”,于梵梵的动作很快,岂料东升动作比自己还快,飞速的把两颗银角子反塞回自己的手里,不等她再开口,生怕被塞钱的东升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固执的喊。
    “我不要,给我我也留不住,都是被人抢的份。”
    这孩子!
    看着东升飞奔远去的背影,于梵梵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角子,于梵梵心里复杂不是滋味,不等她迈腿跟上,已经跑出去一大截的东升却蓦地停住脚步,回头遥看着自己又大喊一句。
    “大姐,京都城大街小巷我都熟,不论是找人、寻物、带路,我都很厉害的!要是大姐你再想找人就来寻我,我帮你呀。”
    “那我该上哪里去寻你?”
    东升想了想,补了句:“我一般在城南外沿城墙根落脚,大姐找我,早晨傍晚到那边去就成,那儿的人都认识我,大姐随便询问一声找东升,小乞丐们都知道……”
    快速的喊完,东升不再犹豫,转身拔腿就跑,小身子瞬间消失在了于梵梵的视线里,只留小家伙清脆的声音远远传来。
    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巷道尽头,于梵梵无奈摇头,这是有多怕自己再给他塞银子?
    罢罢罢。
    眼下自己还有正事要忙,顾不上他,等回头吧,回头自己再把谢意补上,给他安顿安顿,至于眼下?
    虽然额外给了马大田二十两,请他负责儿子的吃喝住问题,但是当娘的,怎么担心挂念孩子都不为过,更何况她的烨哥儿还那么小。
    嗯哪怕见不着面,可惦记孩子的心一点不少。
    自家崽儿在那谢家再不受重视,比起外头的孩子来,那也是衣食无忧富贵长大的。
    如今大牢里头的生活,怕是连贫民人家都比不过,心疼惦记崽儿,明明马家大嫂叮嘱不能送打眼的东西,自己还是忍不住心疼崽儿,怕他吃不惯大牢里的东西,也怕马家大嫂准备饭食外根本不会备这些零嘴儿,自己这才想买点孩子爱吃的给他甜甜嘴。
    不过她自己也知道不能过份,便打算买小小块的,一次让马大哥给窝藏两块递给孩子,该是不打眼的。
    嗯,崽爱吃的买两样,另外受电视电影的影响,她觉得自己得去医馆买一些常备药,比如什么保济丸,安康丸,治疗外伤的金疮药等等,自己都买一些,都托马大田给她家宝贝送进去,权当是自己当娘的一腔心意。
    告别东升,于梵梵上街买买买,采买好了连家都没顾上回,心想着早上出门,自己给四眼准备的食物充足也不怕它饿着,便直接赶回到马家送东西,为了怕儿子人小力微,得了东西保不住,于梵梵还拜托马大田帮忙保管,一次性少少给儿子一些,日日给,给完了她再采买云云。
    傍晚时分,马大田抱着个包,提着妻子给雇主,就是于梵梵家小包子准备的衣裳与饭食,晃悠着去交班的一路上,人嘴里还反复念叨思考着,于梵梵买一兜子药品的用意。
    夜幕落下,刑部地牢地字牢深处,甬道尽头一间关着大大小小八个男囚的牢房中,谢广珩缩在墙角,一边身体依靠着牢房木栅栏,一边贴着冰冷冷的墙壁,正不悦皱眉看着同牢房内的一干兄弟子侄,手还轻拍着身边蜷缩颤抖的小娃儿。
    “烨哥儿莫怕,莫怕,你五叔是跟你闹着玩儿的,不是真要……要,打你,好孩子,你莫要怕……”
    声音落下,烨哥儿还没有出声呢,谢广珩嘴里那什么劳什子的五叔却不乐意了。
    “谁跟他闹着玩儿,二叔,你别护着这个克家克亲的小孽障,要不是他娘闹事,要不是他们母子克了我们谢家,我们堂堂国公府,怎会落得如此地步?是他,就是他,就是他们娘俩给克的!!!”,某人双眼狠狠瞪着谢广珩身边蜷缩着的小崽子,嘴里还发疯般的狠辣叫嚣。
    说起这位谢家五少,那可了不得!
    这货今年不过十三,半大的少年,是烨哥儿亲爹谢时宴那继母所出的长房嫡三子,名为谢时宵,平日里仗着身份,仗着长辈的宠爱就嚣张跋扈的不行,此刻遭了难自然更不消停。
    打从进这刑部地牢来,吃吃不好,穿穿不好,睡睡不好不说,就光只这一日日见不得天日,见不到未来的漫长等待,高悬在上的屠刀且不知何时才会落下来的煎熬,这些都要把他逼疯了。
    想他堂堂成国公府大房嫡出少爷,打小那是金尊玉贵娇养长大的,可以说自己要月亮,母亲绝不会给他摘星星。
    不料一日突然家中变故,自己一下子从高高在上的国公府嫡出少爷,沦落到身陷囹圄前途生死未知,还日日在牢中受气遭罪,这让平日颐指气使惯了的他如何不恼恨。
    这不,满腔怒火怨气没地撒,就连自己最看不上的老四老六,此刻都有他们那庶出的亲爹,他那闷了吧唧的三叔护着,而二老更不用说,人家同是嫡出,身边还有亲爹,他那好二叔在,自己骨子里也怯。
    于是柿子捡软的捏,谢时宵的满腔怒火,就朝着家里最最弱小的,这个牢房中最最没人护的亲侄儿烨哥儿而来。
    谁叫他那亲娘是个混蛋,前些日子还给家里招祸,给家族蒙羞了呢?
    前些日子谢时宵没少吓唬烨哥儿,更没少朝着孩子宣泄怒火,今日是实在过份了,谢广珩都看不下去了这才出声呵斥。
    “满口胡言乱语!小五,你平日里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烨哥儿是你嫡嫡亲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