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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带着崽子暴富了 第49节

      于梵梵被这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唤回神来,于梵梵讶异的看向许大炮:“你怎么还没走?”
    许大炮气的仰倒,“余氏!”,握紧的拳头捏的咔咔响。
    见势不对,谢时宴跟东升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瞬间起身就要朝于梵梵而来。
    于梵梵见状,朝着他们暗暗摇摇头,看着面前努力压抑愤怒的许大炮,她心思一转,为了不给以后的路多添不必要的麻烦,于梵梵莞尔一笑道。
    “许头,说来我做的都是些山野粗食,本以为是入不了像是许头您这样人物的眼睛的,不过既然许头您看得上,我呢也不是不能割爱。这样,若许头您实在喜欢,我倒是可以匀出一份饭食来,烤鱼一条,饼子两个,鱼汤一碗,嗯,看在您碗筷自备的份上,我也不要多,许头您随便赏我个一两半两的都行。”
    “什么?还要钱?”,难道自己赏脸吃她做的饭食不是给她脸吗?怎么她还敢伸手问自己要钱?还一两半两的?还要他自备碗筷?
    这蠢妇知不知道,半两银子,哪怕在驿站,他都可以买许多份这样的垃圾饭食!
    “余氏,你还真敢要?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于梵梵依旧是那样的淡淡笑着,“呵呵呵,许头您是不是付不起?”
    “开玩笑,老子会付不起这一两半两的小钱?”
    丝毫不经激的许大炮心说,自己光在南城门口就收入了好几百两银子,眼下的腰包且鼓着呢,银票数的自己手都软,他堂堂押司,会吃不起这一两半两的寒酸饭菜?
    他那是吃不起吗?他是肉疼!毕竟二两银子都可以买一只百多斤的豚啦!
    许大炮心里恨,表情阴郁,谢时宴见状不对,一手烤鱼一手饼,谨慎的走到了于梵梵身边护佑,连东升都举着汤勺站在于梵梵身边另一侧,一脸的防备。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这边瞧,吃人嘴软,也是想存心看老对头笑话的仇爷走了过来,他朗声道。
    “怎么回事?我说老许,你不在你自己个的地呆着,跑我这边来干嘛呢?还欺负人余大娘子?老许啊,不是我说你,人家余大娘子可不是人犯,你可别犯浑的仗势欺人!人家余大娘子可是边将遗孤,祖辈都是为国捐躯的英烈,人家背后可是有人的,兄弟,你可别乱来,如若不然可别怪兄弟我不讲情面啊。”
    这话,仇爷是完全站在了于梵梵这边,一是二百两显露的好处,二嘛,自然是某个白胖子的功劳啦。
    被死对头找上门来取笑,许大炮心里再有气,面对仇爷明里暗里的挤兑时也是哑了火,毕竟谁让是自己先主动找上门来的呢?
    不想被看扁,为了赌心里那口气,许大炮翻了翻自己的腰带,愤愤的准备取出一两的碎银子,发誓要狠狠砸死眼前这特没眼色的余氏的时候,想了想又舍不得,最后手落在了一两碎银子的边上,忍着肉疼的,取出边上这颗约莫七八钱重的银角子,气呼呼的丢向于梵梵。
    “碗筷爷没有,鱼汤可喝不起你的,只把饼子多个爷两块,这银子算爷赏给你啦。”
    于梵梵正犹豫要不要弯腰去捡,从自己身上弹跳蹦跶到地上去的这块碎银的时候,边上的东升忙就动了。
    一个箭步窜出来,捡起地上的银角子张嘴就咬了咬,一副检验银子真假的模样,又是气的许大炮肝疼。
    人家东升却不在意,确认银子是真的,颠了颠份量也足够后,东升这臭小子还不怕再雪上加霜的气死许大炮不偿命。
    人家用小乞丐的招牌笑容,拽着银角子,朝着许大炮团团作揖,“谢谢许头赏,小的这就给您备饭去嘞,您请好呗您。”
    这十足酒楼店小二招呼客人的模样,也不知东升这臭小子是从哪里学来的,甭说,还真像是那么回事,撇开许大炮额角青筋直蹦的模样,于梵梵等人全都忍俊不禁。
    分出一份饭食打发走了不请自来的许大炮,又目送仇爷离开,于梵梵几人分食剩下的饭食,好在她跟儿子饭量不大,倒是全吃饱了,就是四眼,也把倒在它专属碗里的鱼汤舔舐了干净。
    剩下锅碗瓢盆的清洗,于梵梵可没惯着工具谢,自然是小手一挥让他卖力气去,自己把儿子交给弟弟照看,把四眼带来的野鸡在火堆上燎了毛,提着就去溪边清洗去了。
    回头在溪边摘了把无毒的大树叶子洗干净,把腌制好的的鸡包包好,顺手挖了软泥巴裹严实,把鸡丢在火堆里埋好,于梵梵就忙去了。
    茶吊子的水早就烧开,于梵梵先让俩小的洗漱,自己把人都赶出去,在帐篷里简单的擦洗了下,收拾利落,再拿茶吊子重新烧好水,把带着的水囊葫芦等器皿都用开水先烫过,毕竟刚刚装了生水嘛,烫完后灌满了开水,于梵梵就没再给壁炉里添柴火。
    如今刚刚入冬,天气虽然凉,却还没有到最冷的时候。
    加上壁炉烧到现在,帐篷里早就暖意融融的,加之帐篷里还有睡袋,壁炉中还有余烬,这些足够他们保暖。
    一切都准备妥当,于梵梵招呼弟弟跟崽儿回来睡觉。
    指着帐篷里被小车隔断的那床睡袋跟东升道:“东升,今晚你就睡这里。”
    “我一个人睡吗?姐,那烨哥儿呢?”
    于梵梵好笑,自己终于能光明正大的把崽儿搂入怀里一起睡,当然是自己带着他呀。
    拍着帐篷口的这床睡袋,“烨儿自然是跟你姐姐我睡呀。”
    “啊?可是,那个人呢?”
    他虽然很不喜欢那个家伙,可谁叫他是小外甥的亲爹?
    是孩子都想要亲爹的,他也想,多少个午夜梦回,自己想爹娘想的都哭了,只可惜,自己是爷爷捡来的孩子,都不知道亲爹娘是不是嫌弃自己才丢了自己,所以想爹娘这种对自己来说是格外奢侈的事情,他还是希望小外甥不要留有遗憾的。
    加上,自己姐姐今日对那人的态度有所软化,东升不由的就猜测,是不是姐姐准备要原谅对方啦?
    再一个,哪怕自己很不愿承认,却不得不说那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在姐姐有事,姐姐有危险的时候,他会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
    东升有点纠结。
    于梵梵却看着眼前弟弟有些好笑,“那个人是什么人?是你什么人?你小孩子家家的想那么多,小心长不高!快睡你的去。”
    东升心里的小纠结,被姐姐这么一说瞬间没了,他是好了,可不该他聪明却反聪明,这会子反应格外敏锐的烨哥儿却结束了玩手指,突然抬头,看着眼前的娘亲与舅舅,烨哥儿歪头憨憨的问。
    “娘亲,啾啾,爹爹呢?爹爹睡睡哪?”
    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夜夜跟爹爹睡,虽然也很想很想跟娘亲睡睡,可乍然间没了爹爹,小家伙自然想,也疑惑,指着帐篷外头依旧盘腿坐在火堆边的工具男:“娘亲,爹爹睡睡。”
    于梵梵无奈叹气,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又吃醋了。
    强势的拉下儿子不轻易善罢甘休的小爪子,掰正儿子的小脸蛋,于梵梵跟狼外婆哄小红帽一样,“乖崽啊,别管你爹,他今晚想要自己睡,你跟娘亲睡觉觉昂。”
    “可素,可素,爹爹冷冷。”
    昨个夜里,要是没有爹爹抱着自己睡,宝宝都要冻死了。
    今天宝宝不能给爹爹暖被窝,要给娘亲暖被窝,他爹爹要是冻死了,宝宝再也没了爹爹可咋办?
    烨哥儿想想就难过了,小声音都带着伤心,“娘亲,爹爹睡,冷冷。”,可怜巴巴的说着,小家伙还不由的做了个抱胸发抖的动作。
    要不是场合不对,崽儿表现的目的关注的对象不对,于梵梵肯定会被儿子这小模样萌的叫出鸡叫。
    可惜,眼下她还醋着呢。
    见儿子一副解决不了他爹睡觉冷的问题,就不肯睡的模样,于梵梵也是服气了。
    可若是让自己让出一顶睡袋,或者是让他进帐篷跟弟弟睡?
    想想都不可能,于梵梵果断摇头,她还要清白呢!身为一个好姑娘,有主的男人坚决不碰。
    视线蓦地落到帐篷外的四眼身上,于梵梵眼珠一转,蓦地笑了。
    “有了!崽儿,娘给你爹找个陪碎(睡)的。”
    “陪碎哒?”
    “对,陪碎(睡)的!”,于梵梵说的肯定,一双大眼睛里有说不出的狡黠,为了不给崽儿再发表意见的机会,于梵梵果断的招呼四眼,“四眼,天冷,今晚你就睡那个男人身边,你们两凑合凑合,相互取暖吧。”
    被突然点名的一人一狗面面相觑。
    真的,她干发誓,自己顺手关上帐篷的时候,她从这一人一狗的眼中,都看到了错愕跟了无生趣,还有两看两相厌,哈哈哈哈……
    谢时宴:如今的自己,地位就只配跟一只狗一起睡了吗?
    四眼:它可是一只正儿八经的公狗,号令狼群的狼狗王来着!
    一人一狗,注视对方片刻,而后各自傲娇的扭头不看对方,最后入睡时,一人一狗默契选择。
    一狗睡在了帐篷门口当看看门狗;
    一人睡在了帐篷后头当守篷人;
    互成犄角,尽职尽责的履行着他们的守护任务,真是可怜了这两看两相厌的一人一狗子了。
    夜静谧,除了呼呼刮起的北风,以及黑暗中依旧在燃烧的噼啪火声,还有人们沉睡的鼾声外,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详和谐,只除了……
    一道黑影早就在暗中伺机而动,在四周的鼾声此起彼伏,连守夜的衙差都受不住周公的召唤,坐在渐渐熄灭的火堆边脑袋频点的时候,黑影慢慢的,试探性的自地上爬起来,确认安全无人发现,黑影果断的朝着不远处的帐篷前偷偷摸了过去……
    四眼睡的正香,梦中都是自己在山林狂奔,追鸡撵兔,被一群母狼包围争相讨好的潇洒英姿,结果忽的,它听到了一阵轻轻的,像是地上沙土被翻动的声音,四眼黝黑的耳朵瞬间直立起来抖动着,结果那扰狗清梦的动静又戛然而止。
    眼皮子都懒得睁,只想在梦中继续约会的四眼抖了抖耳朵,又继续睡它的美梦去。
    偷摸靠近,小心的避开帐篷口睡着的讨厌大狗子,李佳虞蹲在已经熄灭的火堆这一侧,小心翼翼的举着跟顺手捡来的棍子,轻轻的扒拉着火堆,一点点一点点的,一点都不敢有大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谨慎态度,那是生怕自己闹出的动静一大,就会吵醒对面的狗子一样。
    她也是没办法了,自己跟儿子那是又累又饿,夜里落脚的时候,余氏那贱妇还做那老香的食物,勾的他们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却一口都吃不到,就这,贱人还有吃有剩。
    先前自己可是看的真真的,火堆里还有只鸡!
    想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上余氏这贱妇,自己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不说,还接连的吃亏。
    明目张胆的抢她肯定干不赢,抢若不行,那便只能背后下手了,真不是自己想来当偷儿来着,她李佳虞也是被逼无奈的。
    平安的来到埋鸡的火堆边,捡了跟柴火,忍着心脏怦怦直跳的紧张,李佳虞尽量放轻放缓动作,眼睛还不住的四顾观察。
    见到对面的恐怖大狗子耳朵忽然动了动,李佳虞吓的心肝乱颤,手上扒拉的动作蓦地停住,蹲在原地僵着身子动都不敢动。
    咚咚,咚咚……李佳虞只觉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般。
    好在静默片刻后她发现,那狗子根本没有醒来的迹象,李佳虞狠狠松了口气的同时,手里的棍子再次拨动了起来。
    沙沙,沙沙沙,沙沙沙沙……
    眼瞧着余烬中那大块土坷垃渐渐显露出身形,李佳虞眼神发亮,唇畔带笑,手下的动作不由的加快再加快,见到食物后,眼看成功在即而陷入忘我的李佳虞,手上动静不受控制的变大且密集起来。
    听进四眼耳中,它只觉暴躁。
    这该死的动静,到底还有完没完?
    不得已舍弃梦中美食狼的四眼,霍的一下睁开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结果却发现,跟前燃尽的火堆对面,一道黑乎乎的身影正蹲在那里,手持棍子在拨弄他们的火,火堆?
    当四眼看到那黑乎乎的影子,把一团黑嘎达从余烬中拨出来时,四眼瞪大了自己的一双狗眼。
    要是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嘎达里裹着的东西,可不就是自己辛苦抓来专门讨好无良主人,后来还被无良主人做成了叫啥花子鸡的玩意么?
    好家伙,感情这黑影子是偷鸡贼!
    明白过来后,四眼瞬间就怒了。
    哪里来的大胆小贼,居然赶在他四爷爷的眼皮子底下偷东西!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佳虞终于把叫花鸡搞到手,兴奋的顾不得警戒,抱起坷垃准备起身要撤的时候,四眼想也不想,嘴里嗷呜一声,身体反应却比嘴巴更快的直接一个虎扑,朝着对面将将站起身的李佳虞飞扑了过去。
    可怜怀抱土坷垃的李佳虞,人都还没站稳,唇畔的笑容都没能落下,整个人忽的就觉天旋地转,突发的状况,鼻端闻到的腥臭,双眼在跌倒时对上四眼那冒着绿光的眼,李佳虞终是忍不住害怕,嘴里一声惊呼,“啊……”
    一声尖叫,瞬间划破了营地的宁静,所有的人瞬间清醒过来。
    仇爷跟许大炮手下轮到今晚守夜的两个衙差,在听到惊呼的时候一个激灵的醒来,人一抖,下意识一把抓起身边的大刀,哗啦一声铁刀出鞘,两人背对背,一脸的防备,手握大刀左右挪移,警惕四周,脸上跟口中却是全然下意识的懵逼反应。
    “谁?”
    “怎么啦?怎么啦?”
    而如谢时宴这般守在帐篷后头的人,听到李佳虞的尖叫,他第一时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声音离得太近了,谢时宴出于本能,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提气纵身越到帐篷口,还带着醒来时特有迷糊的脸上全都是戒备。
    “啊……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