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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自己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她真的死了,司叙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很快就有了别的女人?
这是失去意识之前,江染最后的念头。
……
冷空气呛进喉咙,江染克制着声音咳嗽两声,小心翼翼地在病房里翻找,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没有死,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
即使掉进水里,即使是个普通人,她也没有死。
再次醒来时,自己正趴在江边的台阶上,衣服湿透,全身江冷。
周围没有丧尸,也没有变异兽,只有她一个人。
她挣扎着爬起来,还没弄清楚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就被一只丧尸追着,躲进了街边的建筑。
她躲进医院,开枪打死了一只丧尸,把那东西腐臭的血肉涂在自己身上,用来遮掩自己的味道。
凭借这种方法,她一路躲过活动在医院的丧尸,到了现在这间病房,找到了病人离开时没有带走的衣服。
锁好门,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里面没有丧尸,江染飞快的换好衣服,擦干头发,避免感冒。
擦头发的时候,女生坐在床上,思考自己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贺茹把她推下来,肯定以为她必死无疑。
真是奇怪,那么高的距离,还是掉在未知情况的江里,她都可以为自己脑补一百种死法……哎现在这样活着,也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司叙会来找她吗?想到这个问题,江染自嘲地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依赖他了?这种情况,该好好清醒清醒。
没有人会相信她还活着,司叙对这个末世最为了解,那他必然是最能肯定她已经死了的那个人。
再说,就算她真的还活着,司叙也没有特意寻找她的必要——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贡献值,也没有任何价值,在他认识的那么多人里,他可以轻易地找出代替她的存在。
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来寻找她?寻找一个于他而言,不过是个玩物的女人。
理智在不停地告诉她,事实就是如此。然而私心里还是怀着小小的期待,期待那个人会来寻找自己,期待还有再次和他见面的机会。
江染苦笑: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大概就是说来告诫她这种贪心不足的人。
擦干头发,江染看了眼逐渐暗下来的天空,搬了桌椅把锁好的门再次加固后,扯了被子缩到墙角。
即使到了深夜,门外也并不安静。
有丧尸来来回回,偶尔还能听到可怕的兽类的嚎叫。
江染握紧司叙送给她的枪,裹紧被子,紧盯着房门不敢闭眼睛。
来到末世以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度过的夜晚,不能寐。
要是司叙在身边就好了。
脑子里不止一次冒出这个想法,明明之前的每个晚上都在想着让那个人离自己远一点……江染慢慢红了眼眶。
原来,在那个人身边的时候,自己得到的东西远比感受到的要多得多。
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一定要跟他说声谢谢。
……
接触到江水的那一刻,司叙便知道江染不在水里。
十分钟,不算长的时间里,江染可能被冲到哪里?或者,已经被吃掉了?
就算被吃掉,这么短的时间,他应该也能感应到她的血肉残留的气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
江染不在水里。
被冲到岸上去了?还是被暗流卷到别处去了?
既然没有被水里的变异种吃掉,是不是意味着江染还活着?
还活着……
“小女孩很脆弱的,养不好就容易死。”
想起昨晚顾云清的话,司叙烦躁地从水里跃出,沿着河岸一路往下游走去。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洒进房间,江染站起身活动四肢,准备离开病房找出路。
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弄清楚自己的位置,再尽可能的往顾云清他们队伍搜查的街道靠近。
只有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和昨天一样,打死一只丧尸把血肉抹在身上,江染最后检查了一遍羽绒服,从口袋里摸出两颗大白兔。
啊,是司叙奖励给她的,没来得及吃的奶糖。
被江水泡过的软糖有些变形,江染撕开一颗含在嘴里,妄图靠小小的奶糖来填补腹中的空虚,
一路僵着身体往医院外面走,在临近出门的瞬间,忽然有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吼!”
低低的咆哮,引得周围的丧尸开始往这边靠近。
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变异兽,江染全身僵硬。
比起狗,眼前的生物更像狼——高大的身体,长长的黑毛,尖利的尖牙,一双碧色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染。
江染毫不犹豫举起了手里的枪。
与此同时,变异兽朝她冲来。
它的速度很快,不停改变奔跑的路线,江染连开两枪不中后,果断转身就跑。
被变异兽牵引,丧尸们也好似闻到了活人的味道,疯狂地追在江染身后。
简直是个噩梦。
不知道自己爬了几层楼,抬头看到楼上晃悠着往下移动的丧尸们,江染撞开安全门,开枪打死走廊里的丧尸,推开了最近的一间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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