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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也去试试,看来小姐就是好那灾星小白脸这一口,我看你就差不多。”说完几人哄笑了起来。
“呸,真晦气,可别把我和那灾星放一起。不过....真要是能被小姐看上这后半生可不用愁了....”
假山后的孟时笙再听不下去了,她两步绕过了假山。
那几人本正笑作一团,一见到她笑容立时僵在脸上,都变作了惶恐的神色。
“小姐....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不应该在背后谈论小姐。”那灰衣小厮声音有些颤抖。
剩三人也都惶恐地跟着复述。
孟时笙瞥了一眼那几人冷着声开口:“今日之事念在第一次的份上,我先不追究。你们几个各罚一月月例。”
“但要是下次再让我听到你们谁还在议论我或者是林侍卫,可不会像今日一样轻松放过,想来在府中待了这么久你们也知道我是什么脾气罢?”
“还有就是,他现在是我的贴身侍卫,要是再让我听到有人叫他灾星,你们想知道是什么下场吗?”孟时笙牵住林宴安的胳膊,将他拉到那几人面前。
“小的不敢,小的再也不敢了,谢小姐宽宏大量....谢小姐宽宏大量...小的们再也不敢议论小姐和林侍卫了...”
那几人异口同声,且都声音有些颤抖拉长了尾音。
孟时笙不想听他们的哭腔,再威胁了几句,便挥手将人谴了下去。
她之所以没有重罚这几个的原因是,府中对林宴安有恶意下人的几乎占了全部,她不可能全部都遣散,就只先以儆效尤。
且如果她罚太重怕会激起那几人的逆反心理,背着她对林宴安下手,那就是得其反了。
孟时笙在心中感慨了下,这男配到底多拉仇恨啊,就连在府内这么一小段路都能碰上两次恶意针对他的。
他以前到底是有多惨?
孟时笙沉浸在感慨中,还未发现自己刚才牵着林宴安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自从遇见冯姨娘开始,林宴安就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孟时笙。
她刚才训斥威胁人的模样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白皙的面颊因生气漫着红晕,眉毛倒蹙拧在一起,杏眼圆睁黑色的瞳仁一闪一闪地像是烧着什么东西,浑身都散发着怒气。
但不同的是她这次训斥人是因为他。
是为了维护他。
是为了做戏要做全套吗?
只有骗过所有人,然后等到他习惯了周围人的善意,再亲手将他推入曾经的地狱。
她可还真是费尽心思。
林宴安在心底冷笑,眼眸逐渐冷了下来,然后面无表情地将胳膊从孟时笙的手中抽了出来。
孟时笙这才回过神来。
心想他是不是被刚才的话影响到了,她斟酌了下开口:“你不要在意刚才的话,我说过了在这尚书府,除了我没人敢欺负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我没有在意。”林宴安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面上表情依旧淡漠。
孟时笙:“.....”
第9章
林宴安说完之后便独自一人快步走在了前面。
孟时笙没有搞懂他是哪里出了问题,只当做是今日被骂两次心里不太好受。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回了孟时笙住的院子。
回到时云杏已准备好了饭菜,见孟时笙回来,云杏便让别的丫鬟布菜,她开始伺候孟时笙盥洗。
两人像午时一样用晚饭。
沐浴之后,孟时笙想到林宴安的伤口也该换药了。
在叫丫鬟去帮他换药和她自己去帮他换之间,她选择了后者。
夏夜如水,似浓墨的夜空中缀着点点繁星,寂静中只余寥寥几声虫鸣。
“砰砰!”孟时笙抬手叩了叩林宴安的房间门。
“我可以进来吗?”她说着询问的话,却已上手将门推开。
林宴安所居住的房间虽在她隔壁但也只是一间侧屋,并不是很大,床距离门口也没有多远距离。
所以孟时笙一眼就见到了那在烛影下衣衫半褪的少年。
他的面容在烛光跳跃中半明半暗,眉眼都敛在烛影中,神色有些看不太真切。
借着月色,孟时笙望见那床上少年黑亮的眼瞳中,映着一弯明月。
见她杵在门口,那少年抬眼向她望来,却并未开口询问。
“我是来看看你伤口怎样了,李郎中说药需一日换一次。”
林宴安没有作答,只垂眸继续处理这伤口。
“那个...我来帮你吧。”孟时笙向床上走了过去。
等走进了才发现白日里有着衣物遮挡,竟未发现他的伤口这般触目惊心。
他此时正在撕扯着那肩胛处包扎住伤口的纱布。
因时间已久,干涸的暗色血液黏在了纱布上,他在拉扯时带到了伤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开始渗血。
由于他上衣半褪着,孟时笙见到他露出的皮肤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青紫色淤痕几乎是遍布了他所有露出的皮肤。
孟时笙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她伸手想要抚上那些淤痕伤口,却触了空。
林宴安见她靠近,眼神警惕,身体向后缩了一下,就像是一只受惊后惴惴不安的小兽。
孟时笙叹了口气,弯下腰,右手不敢用力轻轻摁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了那些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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