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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可不能再说这种话了,知道吗?”他的声音轻柔的让人毛骨悚然。
风沧澜后背一僵,这方面好像是禁忌。
每次提这件事,宗正昱就特别反常?
莫非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
被抛弃过?白月光?
“为什么不能说?”
“你打我不让说?”
“你是不是以为,我爹没在皇城,我死了也没人撑腰,你可以随便编造一个理由。”
“不是。”宗正昱反驳。
风沧澜挣脱怀抱,回头厉斥,“就是!”
“不是!”
“就是!你就是!”
风沧澜话未落,一阵巴掌声响起,她瞳孔放大,直勾勾的看着宗正昱。
“你……”看着宗正昱脸上浮现的红手掌印,她第一次由心的感觉被吓到了。
宗正昱这是什么操作?
怕不是有心理疾病?
“这样够吗?不够你打回来。”他拽着风沧澜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风沧澜赶紧挣脱开往后面挪,看着宗正昱的眼底有一丝慌乱。
“没……没事了。”
“我没事,你先出去我要歇息了。”她赶紧将衣襟拉上来,紧张恐慌。
“好。”宗正昱也逐渐恢复正常,笑着摸了摸风沧澜的脸颊,“那好好歇息。”
注视着宗正昱离开,直至完全消失,风沧澜内心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的宗正昱是真的挺吓人的,不过好歹她打了一巴掌的事情是揭过了。
脸颊一股水流流淌而下,她神色淡然擦拭干净。
演技好像又高了一点点。
离开王府之后,就算是破产了也不怕吃不饱穿暖,她还可以去演戏。
宗正昱离开,宫商徽羽同时进来,都是满脸紧张,一副宗正昱没把你怎么样的表情。
“我没事,放心吧。”经此一事,宗正昱会觉着亏欠她,对不起她。
后面在王府的这段时间应该不会太难过。
她侧躺在床榻上,将通识草拿出来打量。
“准备一下,三天后去找殷。”
在王府不能彻夜不归是真的麻烦,所以她必须找个理由,能离开王府一段时间的理由。
而身上后背的伤,就是一个非常好的理由。
现在是盛夏,伤口容易发炎,她需要到一个阴凉避暑的好地方。
离皇城远远的,离宗正昱远远的,才好放开手脚办事。
刚才那几滴泪,就是为明日去避暑山庄做的铺垫。
本来是为了哄宗正昱做的那碗饺子,也能发挥这个作用。
书房
侍卫已经把里面清理干净,宗正昱转动轮椅来到案桌,脸上的巴掌印格外明显。
侍卫暗卫虽看到,确是无人敢说,皆是低头。
案桌上,那碗有红有绿的饺子已经凉了。
一个不明情况的侍卫上前道,“王爷,这膳食凉了,属下撤走。”
他刚端起准备离开,后面冷如冰窖的声音响起,“放下。”
侍卫当即一顿,赶紧放下离开。
宗正昱拿着汤勺舀一个,虽然冷了但味道还是不错。
吃了半个又吃另外半个,咀嚼着他突然停住,垂首吐出来是一个铜板。
全部吃完,每个饺子都有。
吃完后,侍卫来收拾。端着汤碗里面的剩汤左摇右晃,他惊奇的咦了一声,“碗底怎么有字。”
宗正昱抬眉,“等等。”
“碗拿过来。”
侍卫将碗放回来,宗正昱一口将汤喝完,碗底果然写着‘把碗倒过来’。
宗正昱按照指示倒过来,碗底画着两个小人。
一个坐在轮椅上满脸冰冷,另一个圆溜溜大眼睛掉着两滴泪,手上比了一个下跪的模样。
画的活灵活现,可爱极了。
宗正昱瞬间眉眼都柔和了,凤眸也染上了两分温柔。
再想宗正昱后背的伤痕,他脸色又恢复冰冷,“把傅玉喊过来。”
“是。”
傅玉火急火燎赶来,知道上午的事情生怕牵连自己殃及池鱼。进门时都是小心翼翼的。
结果推开房门,就看到宗正昱捧着一个碗,脸上浮现温柔甜蜜的笑容。
傅玉当场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一副见鬼的表情。
王爷怎么捧着一个碗痴笑?鬼上身了?
“来了。”听到门口的动静,宗正昱将手中的碗,小心谨慎放下就怕磕着碰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稀世珍宝。
“王爷,您这大晚上唤属下来是……”
“坐下说话。”傅玉顿觉受宠若惊,“王爷您说。”
他坐在椅子上,背挺直,姿势端正,双手搭在膝盖上,像是等待训话一般。
“咳。”他清了清嗓子,“本王有个朋友,他打了自己的夫人,然后夫人生气了怎么哄?”
“卧槽!”傅玉当即跳起来,“王爷你怎么有这么没品的朋友?”
“打女人!还打的是自己夫人,王爷你赶紧绝交吧。”
傅玉叽里呱啦,丝毫没注意到脸色黑了一分的宗正昱。
“本王的朋友也不是故意的,现在很后悔,所以要去哄。”
“不是故意的也不行啊,打的还是自己夫人。”
“简直就是败类,败类中的败类。”傅玉一副感同身受、同仇敌忾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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