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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户农家是一对年迈夫妻,看到风沧澜脸上是伤腿上是伤赶紧让进来。
风沧澜被扶在床上躺着,君时瑜立马出去再回来就端着一人冒烟的水。
拧的半干一副要处理伤口的模样。
风沧澜戒备坐起,“我自己来就行。”
进屋的老太太听到这话出声道,“小姑娘你伤的那般严重躺着别乱动,让你夫君上药。”
第434章 你以前认识我?
老太太的话让木屋一片寂静。
君时瑜捏着半干手帕的手在听到夫君二字陡然缩紧,水流从指缝间流淌滴落。
纤长的睫毛轻颤,瞳仁微转余光打量床榻之人,还未看到耳畔就响起她清冷的反驳,“您误会了,他不是我夫君。”
两人一个半躺着,一个站着。
屋内的气氛逐渐变的诡异。
君时瑜苍白的手缓缓松开,沉默无声。
老太太目光一顿,完全没想到两人并非夫妻。
这深山老林,孤男寡女的。
“那就让你未婚夫给你上药吧。”老太太想当然的觉着,两人不是夫妻那就是未婚夫,“你伤的重,最好不要乱动。”
“他也不是我未婚夫,我有夫君。”风沧澜直言解释。
说到夫君,她想到了宗正昱。
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坠落时隐约感觉到宗正昱追下去了。但两峡山腰山雾缭绕,云雾弥漫,根本看不清。
现在两天过去了,昱昱若是在悬崖下找不着她,估计得急疯。她得处理一下伤口,明天去会合。
老太太明显是被这番说辞惊到了,看两人的目光都变的奇怪起来。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我自己来。”风沧澜的态度很坚决,君时瑜只能将拧干的帕子递过去。
她一点点擦拭腿上的干涸的血迹,以及融在一起的泥土。
整条腿因为没及时处理有些肿,风沧澜咬着牙绷着脸,把腿布伤口清理干净从袖口摸出来一个瓷瓶。
药粉洒在伤口,腿部传来钻心刺骨的疼,风沧澜神色坚毅撕下一块干净的裙摆包扎。
站在一侧看完全程的君时瑜,袖口下指尖发颤,心头似被针扎一般,“疼吗?”
担忧的话脱口而出。
风沧澜包扎的动作一顿,看着君时瑜的目光满是狐疑跟怪异。
接收到对面的目光,君时瑜脸色微顿,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说的话完全不符合现在的身份。
他现在,不是容瑾,也不是君时瑜。
他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他的出现被人厌恶跟憎恨。
但……那又如何,他是因风沧澜而生。
只是因为风沧澜而已。
风沧澜秋水眸中充满了审视打量,目光凌冽,好似要将人看穿一般,“你我以前认识?”
君时瑜的态度太过诡异,两人明明毫无交集,却想要她的性命!虽然之前有解释,大概原因是双重人格。
但这并不能确定,也可能是对方的说辞。
风沧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回将军府前是不是跟这位天阳太子有过交集。
他认出了自己,跟自己有仇所以才下狠手。
风沧澜带着试探性的一句话让君时瑜心头一颤,他下意识看去。
心底期待风沧澜认出来他是谁,同时又不希望,纠结、犹豫、挣扎。
最后理智被感性战胜,“时瑜月夜之前并未见过沧澜。”
风沧澜半信半疑收回目光,继续包扎。
把旁边的木棍分别靠在小腿两侧,用布条固定。
捆绑时拉的太紧,风沧澜疼的嘴唇直颤,却从头到尾没有吭一声。
处理好腿部的伤口,将手帕清洗拧干,准备擦脸上的伤痕血迹。但根本看不到只能盲擦。
君时瑜似看穿了风沧澜心头想法,离开木屋再回来,手里拿着跟老太太借来的斑驳铜镜。
年代有些久远,不是很清晰但也能大致看清。
他双手拿着铜镜站在风沧澜跟前,充当人形支架。
风沧澜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矫情拒绝,说了一声谢谢就开始擦拭脸上血迹。
坠落时悬崖旁有许多草木,脸上被锯齿草隔开了口,血迹已经干涸。
一条长长的口子直接从嘴角到眼角,还没擦干血迹,稍微一动十分可怖。
除此之外,脸颊还有些小伤,跟那长疤比起来倒也没什么。
“这疤这么长,能好吗?”风沧澜看着铜镜自言自语,“啧,好不了就毁容了。”
她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响起,“能好,不会毁容。”
风沧澜擦拭的动作停住抬头,就见君时瑜目光真诚说的认真,“澜澜不用担心。”他会集天下最好的药材于一起,不留一丝疤痕。
风沧澜眼梢上扬,不会留疤她当然知道,就算留疤她也有办法除掉。
只是这君时瑜,实在是很怪异。
当真是双重人格?真的跟以前让人望一眼就发怵的模样,不像一个人,“借你吉言。”
擦干脸上血迹,上完药有些乏力,风沧澜倒在床榻上歇息。
哪怕两天未睡,疲惫至极她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明明很累,却不敢酣然大睡,只能浅眠。
风沧澜休息时,两峡之下,两队人马还在寻找。
分别是月夜一国跟星云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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