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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
    楚漓咳了声,嗓音沉了沉,低低地对木槿斥了声。
    他突然发作,叫木槿一头雾水,不知所措。
    “主子……可,可衾小姐瞧着很是伤心……”
    他不提还好,一提,楚漓直接冷着声音,再度呵了一句,“出去!”
    木槿被少见动怒发作的楚漓吓了一跳,忙退出去。
    楚漓像是被戳破的灯笼,慢慢萎靡下来。他手从枕头下拿出草蟋蟀,放在双手手心中。
    低下头,轻轻地用脸颊触碰它。
    “我该拿你怎么办……姣姣。”
    他低哑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悲哀和藏不住的深情。
    衾嫆回到营帐中,便伏在桌上,脸埋在手臂里开始伤心落泪。
    她哭是无声的,眼泪打湿了手臂上的衣裳,滚烫变得冰凉。
    脑海里不断浮现的都是,楚漓温柔的,得体的,克制的,关切的神情。
    也有他沉默后,那伤人的拒绝。
    是他先说的,
    ——我心悦你。
    可为什么,楚漓,你醒来后就不作数了呢?
    衾嫆委屈地哭了会,哭到后来累了,啜泣着,身子颤了颤,掩面就这么靠着桌子睡着。
    守在一旁的春花和秋月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自打小姐摔着头,醒来后,她们一年多以来,从未见她如此失态,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是伤到心了吧,才会这般委屈和难过。
    第159章 宴席
    次日,衾嫆早早起来,婢女见她一张娇艳的脸上满是憔悴和几分说不出的低落之色,春花和秋月只能面面相觑,一言不发地替她梳妆打扮,期间春花试过讲些玩笑话逗趣衾嫆,但皆无果,衾嫆最多只是牵了牵嘴角,面上始终没有笑意。
    春花嘴皮子都磨破了,之后只好无奈地拉着秋月出去。
    “这可怎么办?我看小姐这情形委实让人担忧……也不知这端王殿下到底说了什么将小姐气哭成这样……”
    秋月闻言,眉心微微蹙了下,心里却是有了寻思,该不会是端王殿下拒绝了她们小姐?
    她想到这点,不禁心里一怵,感到不可置信,她家小姐待端王殿下这般好,怎么可能他会拒绝小姐……
    但除此之外,实在想不通,小姐缘何会从端王那回来后,哭成那般模样。
    “先去准备着吧,稍晚陛下设宴,可不能失了体统规矩。”秋月轻叹了一声,对春花道。
    屋内,衾嫆望着镜中自己的模样,视线有些模糊,她抬手,抚过自己的眼角。
    或许,一开始她就自作多情想错了,楚漓那般温润如玉的人,对她稍客气温和些,她便当作是情分……可这世上,情分如此难得,她前世对不起他,竟是还奢望这一世,得到他的心。
    衾嫆啊衾嫆,那一句心悦你,或许不过是他病糊涂了。
    胸口细细密密的疼起来,衾嫆心头酸涩难耐,鼻尖也跟着酸了酸,她微微眨了眨眸子,抬头,将酸涩的泪意给逼了回去。
    她给自己眼下补了点粉,随后便起身,抖了抖宽大的袖子。
    皇帝设宴款待狩猎的大臣将军们,随行的女眷也一并参加,衾嫆跟着满面春风笑容的衾潇入座后,眼前忽然落下一道瘦长的身影。
    她一抬头,就对上陆荣憔悴而愤怒的脸,她微微怔了下,礼貌地颔首打了声招呼,话音还没落全,就听见陆荣压抑着的声音响起。
    “你为什么不想嫁我!”
    她骤然开口,将一旁刚坐稳的衾潇也吓了一跳,后者立马拍了下桌子,但他瞅见其他人的目光,由理了理衣裳坐下,咳了声,“混账,你说什么话!”
    他看了看周围,再度压低声音,指着周围,“这什么场合,这话传出去你还要不要我女儿做人了!”
    衾嫆只是淡淡地仰视着陆荣,语调平缓声线冷淡,“世子,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子无端诘问我婚姻大事,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些?”
    她昨日才被人拒婚,今日却被陆荣堵着追问为何不肯嫁他。
    衾嫆心中苦笑,这世间或许都是这般循环往复,楚漓不肯娶她,她不肯嫁陆荣,痴男怨女何其多,她觉得陆荣可笑无理取闹,但如今看来,她在楚漓心中,何尝不是一厢情愿,强人所难?
    衾嫆的话叫陆荣噎住,他翕了翕嘴角,好半天,气势弱下去,有些沮丧地问着,“可我是真喜欢你,只要你嫁给我,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
    “陆荣!”陆荣的声音不大,但是好巧不巧的,他身后,轮椅声传来,木槿推着楚漓的轮椅,主仆二人恰好听见了陆荣大胆炙热的表白,脸色各异。
    衾嫆恼怒地呵斥了一声,别过脸,既不想看到陆荣,也不想和楚漓打照面。
    小姑娘别过脸,背影倔强,楚漓手指轻轻收拢,微微垂了下眼睫,面容看不出情绪来,眉眼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他喉头哽涩了下,默默对一脸着急愤怒的木槿道,“走吧。”
    木槿忙压低声音焦急地对楚漓说着,“可是主子……”
    “走。”楚漓低声斥脸一个字,然后自己扶着轮椅,开始往前走。
    木槿望着自家殿下的背影,不禁抿着唇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感觉一夜过去,主子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寡言多了不说,从前最多是忧郁些,如今却是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瞧着也淡漠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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