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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将小主子给我吧,该换尿布了。”
“……”
是了,安哥儿拉臭臭了。
沈寄年将孩子递给阿羽,随后看了眼自己的手,眉头打结,神情十分严肃地走出去了。
出门后,那脚下就跟生风了一样,快步回屋,打算沐浴换一身衣裳了。
小孩子能有多臭?
但是沈寄年是个极爱干净的大夫。
这些,在院子里酣畅淋漓地比试的夫妻俩就不知道了。
衾嫆好些时候没有拿剑了,这好不容易可以活动手脚,她先自己试了试手,熟稔了,才剑指楚漓,眉眼明丽潋滟。
红唇一勾,道,“相公,可别让我。”
下棋时,他就总喜欢让着她,轮到比试剑术时,衾嫆便提前打了招呼。
楚漓挽着剑花,动作行云流水的,闻言只云淡风轻地笑笑,“难不成还真的要你死我活分个高低?”
他本就是看她起兴了,才出来陪她练练剑,输赢并不在意。
点到为止,他可不想不小心间伤着她。
衾嫆听这话就不禁不太优雅地翻了个白目给他,“你这话说的,好像你已经知道比我强了——相公,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衾嫆出剑快若虚影,面上笑意一瞬敛去,飒爽无比。
楚漓依旧是温温和和地笑着,但在衾嫆的剑指向他的剑时,他手一转,直接用剑身挡住了衾嫆的剑尖。
二人发丝相缠,一触即分,衾嫆又凌空飞起,手中的剑再度朝着楚漓的剑刺来。
只针对剑,绝不将剑触碰到楚漓身体分毫。
同样的,楚漓只守不攻,出招他便拆招,两人你来我往的,还真是不分高下了。
绣好嫁衣想找衾嫆看看怎么样的淮娘,经过院子,瞧见这一幕,不禁嘴角抽了抽。
罢了。
她感觉这会儿过去,夫妻俩的剑没准就对着她了。
殷老二闻讯出来,手里头还拿着个大桃子在啃着,隔得不近不远的地方,啧啧摇头,“真是夫妻情趣啊,这么打下去,天黑了都不见得能分出个胜负来。”
殷老五路过,听见他这调侃,不禁笑了,“难道还真打起来?”
殷老二一大口,嘴里满是桃子香,爽朗笑着,“比试嘛,不来真的就没意思不是?”
“他们可不是为了有意思才比的。”
殷老五很是理解地说着。
“……”
认真就输了,殷老二耸肩,得了,谁还没有媳妇儿不是?
不和成亲了或是快成亲的家伙说这些,白白受虐的。
第661章 贺礼,准备婚礼事宜
等衾嫆比试完了,回屋时,阿羽又哄着换了尿布的安哥儿睡下了。
她还好奇地问了句,“沈大夫呢?”
瞧着沈寄年不是一直想来逗逗安哥儿这个义子么?怎么才这一会就人不见了。
阿羽看了眼在摇篮床里睡得很香的安哥儿,无奈地笑笑,“方才小主子拉稀了……咳,沈大夫回屋换衣裳了吧。”
她没好意思说沈寄年那脸色,怪僵的。
愣怔了片刻,衾嫆忽然“扑哧”一声,没忍住,笑了。
她现在都能想像得出沈寄年当时的表情了,不过也该他受受,义父是这么好当的吗?
楚漓挑了下眉梢,看了眼睡得纯良无害的儿子,不禁嘴角笑意噙了噙。
接过阿羽递来的拧干水的湿帕子,衾嫆擦了擦脸上的汗,呼了一口气,“阿羽,打一桶水进来吧,我要沐浴。”
天晓得这阵子养伤只让擦身子不让她泡澡有多难受,天也不凉快的,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身上臭了。
楚漓下意识看了她一眼,还不待他开口,就被她抢白,“沈寄年说了好全了的,再不洗澡我快臭死了……”
“不臭。”
他却严肃地摇头,“阿羽,去打水吧。”
但还是同意了,不然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
“对了,方才淮娘来过了,说是想让夫人帮忙看看嫁衣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阿羽将篮子提过来,端给衾嫆过目。
衾嫆擦干净了手,才拿起嫁衣看的,不禁道,“挺好了,她能绣成这样,很出乎我意料。”
楚漓闻言,不禁笑笑摇头接了句,“让你看,只怕是什么都会被说很好。”
她的绣工和她的棋艺堪称两大难题。
衾嫆窘迫地咳了声,斜睨他一眼,“嫌我女红不好就别用我绣的香囊和荷包。”
“那不成,你绣的旁人未必会当成宝珍惜,还是给我吧。”
楚漓眼睛里盛满笑意,看衾嫆的眼神很是宠溺,嘴角翘起,戏谑地说着。
一下叫衾嫆哑口无言起来。
傲娇地抿着唇,才不至于骄傲地笑起来,“行吧,那就都赏给你了。”
“谢王妃赏赐。”
也就楚漓还配合着接了这么一句了。
阿羽忙灰溜溜地出去了,她还是去打水烧水比较好,这里不太适合她待。
“你越来越贫嘴了。”
衾嫆也没留意阿羽出去了,只是笑睨了眼楚漓,道。
傍晚的时候,族长和阿萝还有玄右以及百里雪过来了。
而衾嫆没什么需要做的,就是帮淮娘挑挑成亲各种喜服、喜被的花色,帮忙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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