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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乐瑶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兴奋还有些紧张,但牢记衾嫆和羽姨的叮嘱,在外低调慎言,她忍住好奇,乖乖像个淑女似的,扶着阿羽的手,下了车。
    这是官道上的一家客栈,来往的都是些客商,以及走马上任经过的官吏,或是进京寻亲的家属,当然,也有些剑客。
    楚乐瑶的目光,落在大堂内,高声阔论的几名剑客身上。
    “知道么,江湖上最近出了个邪教,叫什么‘天音教’,教中都是些修习魔功的女子,当然,也有男子,他们精通音律才艺,奇技淫巧皆能涉猎,专门勾引达官显贵或是赫赫有名的江湖人士……获取情报,骗取财产……”
    “还有此等歪门邪道?可既然在江湖上盛传了此教的邪门,怎会还有江湖人士傻到往火坑里跳?”
    “这你就不懂了吧,就算天音教的人从你身边经过,你都未必能认出来!他们善于伪装,据说他们的少主还会摄魂术,能蛊惑人心!”
    “嘶——你这么一说,我现在看谁都像天音教的人了……”
    说着,几人忽然,一致看向正在掌柜面前,付钱要天字号房间的楚乐瑶一行人。
    其中一人声音压低,“你们看那女子,你瞧着是个大家小姐对吧,但没准也是天音教中人……”
    “嘘,她身后的护卫武功高强,听见了!”
    阿羽冷厉的眼神扫过去,几人嘘了一声,没有再提楚乐瑶。
    倒是楚乐瑶耳力还行,听见后,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声线甜美,这一声若百灵鸟似的悦耳动听,叫人听着就不觉看过来。
    “不说别的,斗笠下肯定是个小美人的脸……”
    “嘘,不要命了,她身后四人,一个个都是高手,这里又离皇城近,哪有什么邪门歪道的人?一定是哪家大小姐出门经过,可别得罪这种有来头的,不然天子脚下,苦的是你自个儿!”
    要了两间上房,楚乐瑶在阿羽和小青的左右保护下,被小二领着上了楼,去房间休息。
    一回房,楚乐瑶就迫不及待地揭下斗笠,解开披风,在床边坐下,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
    “呼,累死我了,羽姨,出趟门可真是累。”
    楚乐瑶苦着脸,小声道。
    阿羽给她倒了一杯茶,“小姐上回从蓬莱回京,一路上病着,主子和夫人心疼你,马车都慢了些,小姐终日在马车里昏睡,自是不能像是现在这般清醒时体会深刻了。”
    接过茶水,楚乐瑶灌了口,润了润嗓子,而后开始揉自己的手腕,“哎,不过等我们去了江湖,见到有意思的人和事,就不会觉得这点苦算什么了。”
    楚乐瑶天真地说道。
    阿羽摇头,也不想泼冷水。
    这江湖的凶险复杂,还是要小姐自己去经历和体验,才会成长,她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小姐的安危,不叫任何人伤害她。
    晚膳是在房间用的,小青端回来,出门在外,伙食自然不能指望有多好。
    但好在楚乐瑶并不是个娇气的,她饿得很了,还是将客栈的饭菜吃完了。
    舟车劳顿的,她简单洗漱过后,便挨不住困意,拉下纱幔,而睡去。
    不多时,她听见一阵悦耳的笛音,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睛。
    只觉得这笛音哀伤凄婉,叫她听得心口堵得慌,她不由得坐起来。
    而刚拉开纱幔,睡在脚榻上的阿羽便醒了。
    她似是也听到了这笛音,再看楚乐瑶被吵醒,便低声道,“小姐可是被吵得睡不着?我去警告吹笛之人莫要再吹。”
    楚乐瑶却是摇头,情绪看着有些低落地摁着心口位置,“就是觉着这笛声太凄婉了些,羽姨,我们出去看看吧?”
    她想,这吹笛的姑娘,只怕是个苦命人,笛音里尽是凄凉的意味。
    楚乐瑶就像是魔障了似的,不自觉地就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阿羽见状,直觉不对劲,立即取下佩剑,又给楚乐瑶拿了披风,但只是这一息功夫,楚乐瑶便不见了。
    她立时吹了声口哨,另外两名暗卫应该已经跟上去了。
    楚乐瑶没有走远,她来到了客栈后院的马厩处。
    马厩前立着一名桃衣飘飘的年轻……男子。
    她短暂地清明了下,“男子?”
    那笛声分明就像是满腹冤屈的姑娘的心绪,却不曾想,吹笛子的,会是个穿着桃粉长衫的男子。
    楚乐瑶这一声,对方短促一停,而她又似才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眼还穿着中衣的自己,顿时怪哉地抱着胸口。
    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你真美。”
    男人转过面来,露出一张居然还涂抹了脂粉的粉面来,他男生女相,极尽阴柔之气,眉宇间凝结了忧郁的愁绪。
    笛子在他手腕上一转,他款款朝楚乐瑶前进一步。
    声音更是轻细,眼神一瞬不移地盯着楚乐瑶这张年轻又秀美无双的脸。
    毫不掩饰惊艳赞叹。
    这可是个难得的猎物啊……
    男人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正要伸手触碰楚乐瑶的脸,后者便防备地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道,“不知阁下为何深夜在客栈马厩吹笛引我前来——”
    “是缘分……”
    “巧言令色。”
    楚乐瑶却不吃这套,刚要转身离去,男人眼底闪过怒色,重新吹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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