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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自会对这些阵亡人员的家属补发抚恤金,但今年抚恤金却迟迟没有送到钱大姐的手中,恰时,赵琪生了场病,高烧不退,因没钱买药她才跑到官府去询问。却没想到还没上到公堂之上,就被人打了出来。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钱大姐泫然欲泣。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听后,李淮南眉目一沉罕见的发了脾气。
    她这才登基多长时间,下面的贪官污吏就这么猖獗,等日后还得了?
    “少爷息怒!”
    李淮南气的皱起眉头,“我如何息怒?这渝州城虽不是天子脚下,但距京城才有多远,他们就敢这般仗势欺人,那些沿海地区的官吏们又会如何?”
    她平生素来痛恨此类人,贪官污吏皆是朝廷的米虫,以啃食朝廷为生,若不将他们早早去除,只怕是后患无穷!
    想到这里,李淮南转向钱大姐,道:“大姐别怕,这事我为你做主。”
    钱大姐眼里刷地迸出一抹光,但不消片刻,又愁眉苦脸道:“小公子,还是莫要连累你了。渝州官府的人官官相护,身后的背景可大着勒,你对上他们可是要吃亏的。”
    “哦?背景很大?”李淮南嘴角翘起,“再大能有天子大?”
    “嘘。”那大姐连忙噤声,“慎言啊小公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天地下最大的肯定是陛下了……只不过我听说这黄知县的身后站的可是海军府里的人。”
    李淮南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此事竟与海军府牵扯上了关系,看来这事后边牵扯上的人脉错综复杂。
    将钱大姐劝慰好后,李淮南将此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走出烈士祠,望着坐在马车上吊着两条腿的少年,李淮南刻意压低了声音,“李公公。”
    “老奴在。”
    她沉着脸一字一句道:“传朕旨意,即日起停朝三日,朝中大事皆交由言相。”
    李公公一挥拂尘弯腰行礼,“谨遵陛下旨意。”
    ……
    言府。
    “大人,这是新送来的一批折子。”穆涟的身后跟着几个手捧托盘,托盘上放着几沓叠的整整齐齐折子的小太监。
    言溪云面无表情的敛起眼皮看了穆涟一眼。
    仅这一眼差点让穆涟笑了出来。
    无妄之灾啊,这对言相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向来喜欢清静自由不理人间琐事的丞相大人,这会儿却因为陛下的无辜罢朝惨遭牵连,被迫坐到桌子前处理起国事。
    来,看看这攒下一摞又一摞的折子,也不知言相处理到何时才会处理完?
    想到这里,穆涟憋着笑告退。
    言溪云桃花眼微微一挑,黑着脸提起笔继续去看手下的折子。
    ——
    据探子汇报,当晚言相处理国事处理到次日天明。
    走出书房的那一刻,言溪云铁青着脸望向自己的侍卫,冷声吩咐:“去警告那些朝中大臣——怎么?堂堂一国之栋梁每日所能做的就只有盯着朝堂中以致民间的那点小事吗?我大宋是无人了吗?”
    “告诉他们:若再有琐碎事汇报,那他头顶上的乌纱帽就不必要了。”
    侍从抱拳:“是!”
    第91章 天下至尊(5) “本少爷可是齐国公府……
    渝州城。
    两座高墙平地而起,嫣红色的城门向两侧打开,身穿盔甲的士兵守在城门两侧,手持尖枪,神情严肃。
    而往内之西街,有商贩叫卖声高高响起:
    “卖糖葫芦咯!新鲜的糖葫芦!”
    “豆腐!卖豆腐!”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再也没有比我家更漂亮的布了。”
    渝州城不愧是距京城最近的一座城池,这里市井繁荣,百姓们安居乐业,欣欣向荣……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样。
    恰时,有一伙人围着一位年岁不大的小公子走近了渝州城。
    “我说,你们不用距我太近——”李淮南无奈说,“很热啊。”
    下一秒,众人瞬时散开,不远不近的跟在了她的身后。
    正在此时,距西街不远处鼓声砰砰作响。
    “咚咚咚!”
    “咚咚咚!”
    本是吆喝贩卖商品的小贩们突然噤声,行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一时间疑惑不已,“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
    “这声音——好像有人击鼓鸣冤?”
    “出什么事了?要不去看看?”
    那书生见路人一脸疑惑,似乎想要前去瞧瞧,连忙挥手拦住:“莫去莫去!”
    那少年道:“为何?”
    老书生将少年拉至身边,扭头四顾见周围没有旁人后才神神秘秘道:“去了也无用,这鼓声想必马上就要停下了。”
    少年问道:“既然这样不就证明要升堂了吗?我要去看看。”这少年明显像是某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满脸写着要去凑热闹。
    书生见状不由得叹口气,忍不住对这个外地人说了实情,“不会升堂的,击鼓的那人马上会被捕快赶走,而跟前凑热闹的人将会被一一警告,莫要将此事说出去,否则将会受尽牢狱之灾。”
    少年霎时瞪大了眼睛:“这是何故?这不摆明了欺负老百姓嘛!就没人管管?”
    “谁来管?谁又能管?”书生眼中悲哀,喃喃道,“这渝州城早就烂到了骨子了,官官相护,残害庶民,而朝廷上的人却充耳不闻。何其悲哀?何其悲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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