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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黎娇被吓得花容失色,匆忙间只得环住洛长青的脖颈,这一吓,醉意也减轻了许多。
但直到她被丢到炕上,洛长青按了按她的后颈,哑声问:“最后一遍,后悔了吗?”
盛黎娇眨了眨眼,突然抬头,不偏不倚亲在洛长青嘴角。
她张嘴欲笑,可还没等出声,便被人扼住了手腕,欺身压下。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过完元旦,生活还要继续。
盛黎娇把她想要的东西列了个单子——
干草、菜叶、果皮、蛋壳、草木灰以及蚯蚓。
这些全是做有机肥的材料,不同的堆肥做法也不同,盛黎娇不曾实践过,只能都找来,一样样的试。
除此之外还要准备土壤,良田里的土,还有沙地里的砂砾土。
都是很常见的东西,唯一比较难找的当属蚯蚓,大冬天的,去哪儿找蚯蚓?
洛长青用了两天把除蚯蚓外的东西备齐,剩下的就让盛黎娇自己折腾了。
而他还有其他要忙,大棚里的温度快要维持不住了,这段时间全靠人力维持。
棉被整日覆在大棚上,这才勉强保持棚内温度,但这样缺少了光照,依旧不可以,两厢考虑,只能在中午把棉被打开,然后在大棚里烧炉子。
炉子一烧起来就要有人看着,不然出点差错,怕不是整片大棚都要付之一炬。
一共八个大棚,可算上洛长青才五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蝶恋花·凤栖梧》柳永
第61章
“再雇几个人吧,之前的阿蜀我瞧着就挺好的。”
阿蜀就是之前帮忙看瓜田的人,半大小伙子,干活挺利索。
洛长青问:“还缺两人呢?”
“我去呀!”盛黎娇挺了挺胸膛,一本正经。
“……你能踏出家门吗?”不是洛长青看不起她,只是念及近日状况,本就不愿出门的小懒蛋更有了借口。
腰疼腿疼脖子疼,总之就是一句话,不要试图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
莫说出家门,便是简单去西厢折腾折腾土层,都成了偶尔。
盛黎娇哼哼了两声,一弯腰倒在洛长青身上,她身体卸力,全靠男人撑着,她有两分不服气:“还不都怪你,我才没有犯懒。”
“你说的是。”要问洛长青这几日有什么心得体会,听话顺从绝对排在第一位,小妻子说的做的要的,绝不能有丝毫反驳。
“先请着阿蜀吧,先试用两天,若是合适,再稍微提一提工钱,剩下的那个大棚我来!”盛黎娇信誓旦旦,说完皱了皱眉,“要是哪天我没能去……肯定是你折腾我,叫我出不得门!”
洛长青沉默半晌:“好,只要你不招惹我,我定不折腾你。”
“什么叫我招惹你呀——”盛黎娇不乐意了,被洛长青放下来,偏要追着男人要个说法,要是简简单单吵吵嘴也就罢了。
可她非要牵着洛长青的衣角,跟个受气包小媳妇儿似的,跟在身后,呜呜囔囔地说着话,再不时在洛长青背上戳一下子。
直到洛长青猛地回头,一把将她拉近怀里:“娇娇,你知道的,我不会再谦让你了。”
以前顾念着男女有别,他轻易不肯跟盛黎娇亲近。
可如今不一样了,吃到嘴的肥肉,轻易是不能松口的,若这口肉没点自知之明,偏要往狼口里凑,更怪不得饿狼扑食。
盛黎娇被他漆黑的瞳孔吓到,呐呐半晌,一抬手把洛长青的眼睛捂住。
她自己则把脑袋埋进洛长青胸口,呜嘤呜嘤的,悄悄挣开一点眼睛缝儿,见男人始终没有动作,方才暂缓娇吟。
这天下午,洛长青去阿蜀家,把想请他继续帮忙做工的事说了说,暂定每天八文钱,要是做得好,工钱还能上涨。
阿蜀家养牛,一年四季都不缺活儿,但同样的,他家人也多,只他头顶的哥哥就有三个,这还不算两个姐姐和姐夫。
而阿蜀年纪又最小,他大哥家的儿子都比他岁数大了,他在家倒也能帮忙,但养牛的大爷对小儿子甚是宠爱,大部分重活都轮不到他。
阿蜀性格好,虽有少年人的顽皮,但不顽劣,被一家人宠着长大,也没沾染上些乱七八糟的坏毛病,他今年十五,再过两年也该说媳妇儿了。
“洛大哥,我能做什么?”阿蜀对这份工很心动,但又怕不能胜任,想先问个清楚。
“主要就是看炉子,按时把炉子点起来,然后仔细看着,因为是在大棚里点火,要万分小心,稍有差池,便是大灾了。”
洛长青没有多加渲染,但也把事情的轻重交待清楚。
“那行!我能干,洛大哥放心!”阿蜀拍着胸膛保证。
养牛大爷对阿蜀出去做工没什么意见,主要是就在村里,听着也不是什么重活累活,小儿子想赚点零花钱,便由着他。
两家说好,从明天开始进大棚,试用三天,三天后开始算工钱,每十天发一次,一直做到来年开春。
约好了帮工的人,洛长青就准备回家了。
冬天山上果子都没了,动物也各自藏起来冬眠,打猎自然也搁置。
他便是想捉两只野山鸡给小妻子养养身子也无法,只想着哪天得闲,到山脚下看看有没有钻洞的田鼠,又或者是那睡昏了头的蛇,做蛇羹也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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