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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沐之觉得自己无辜极了,自己也没见那孙小姐几回,不过就是上次去孙府办事偶遇之时,因想起来此人曾为难过婉儿,也与沐舒生过口角,于是便多打量了两眼,怎地就成了心仪此人?
“这么说,只是那孙家小姐心仪兄长你了?兄长并无意于那孙小姐?”
“当然。”岳沐之不懂,自己已经解释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如此,甚好。”原来都是自己会错了意啊,兄长还是有救的。“那兄长心中可有心仪之人?”于其再闹这样的乌龙,惹得心中不快,不如一次问个清楚,已经憋了许久的岳沐舒,决定跟兄长之间还是直来直去。
可见兄长好似有点羞涩没有作答,便又换了另一种问法“兄长,觉得婉儿如何?”。
少年郎们与闺中女子的那种口是心非,还是有所不同,起码动起真心来,也就顾不得一直躲躲闪闪,继续隐藏。面对这样的询问,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勇气还是有的。也不得不说,有这样一位善解人意地妹妹,确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于是岳沐之微微一笑,应了一句“挺好。”
经过这一波乌龙,终于确认了自家兄长心意地岳小姐,高兴的差点儿没蹦起来。婉儿心中好似还未有心仪之人,因此一切皆有可能。只要兄长有意再加上自己助攻,这事起码成了一大半,总算之前也是没白操心。只是误会刚解,倒得出个夜长梦多的道理,岳沐舒觉得还是要加紧进度才好。
“既然兄长喜欢,我也喜欢,爹娘肯定也喜欢,此事还是尽快定下来好,免得横生枝节。只是突然上门提亲还是不好,需得让婉儿也心仪兄长,两厢情愿才好。此事拖不得,我来多制造几次机会,兄长自己去表明心意可好?”一向大大咧咧的妹子,这般心思通透,确实让人感动……
“好!”半是羞涩,一半也觉心已落定的岳沐之回答的简单干脆。
“那你昨日到底为何与她生气?”岳沐之尚未发觉,自己其实已经羞到不好意思提及那个名字的程度了。
“哎呀,糟了!”岳沐舒拍了下脑袋,想起来昨日把哥哥与孙家小姐鸿雁传书之事,全讲与了婉儿听。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是坏事“啊,没事,我昨日就是生那孙小姐的气,与婉儿没什么关系。”
“那好,我等下还要与父亲一同去商行办事,就先走了。”初初表明心意的岳家大公子,也实在无法与妹妹当面商量如何追求女子一事,反正看来也不是个糊涂搅局之人,全由她折腾去吧。
虽未曾经历过情爱之事,可到底同为女子又尚比婉儿大上一岁,姑娘家的心思还不都差不多。岳沐舒自诩对自己这位多年的知己好友,还是甚为了解的。若要婉儿也有此心意,还是得计划一些两人单独见面的时机才好。
这孙小姐一事倒不急于解释,因为有时候“嫉妒”二字正是爱情最好的催化剂。
于是,几日之后。当陆婉儿刚把心中醋意消化地差不多的时候,又收到了岳沐舒的书信,就是邀她三月三日,上巳节那天,着两人同做的那套衣裙,一起去城外游春,不仅城中众多其他女眷也会前往,到时还有一场马球比赛可看,且来往行程皆有家中兄长护航十分安全,倘若没有婉儿作陪,自己一人前去将无聊至极,云云……
听闻醋意源头岳公子也在,陆婉儿着实是不太想见,可前几日沐舒生气走的,若自己不应再惹得她多想,却也不好。况且绝不肯承认自己对那岳家兄长有何非分之想,既然内心光明磊落,出城游玩这类活动又是平时难得,为何不去?!
禀了周姨娘,姨娘周氏也觉得既然大小姐久已不能抛头露面,这种城内大户人家子女都会参与的活动,二小姐又是与岳家小姐同去,倒也没什么好阻拦的,于是便吩咐了府中丫环小翠伺候二小姐同去。
陆婉儿只写了一个“好”字,便让丫鬟将回信交予还在府门口稍作等候的岳府车夫。
收到回复,岳沐舒得意洋洋地通知了傍晚方才归府的兄长。她倒也没有骗婉儿,过几日城外确是有一场马球赛,本来觉得人多无聊,自己与兄长都是不打算前去的,想着过些时日单独约了婉儿寻一处秀美之地踏青,岳府在城外倒是有个别院,有山有水,桃花正旺,颇为适宜,俩人也能玩儿个自在。
只是,思及一两次见面,不见得就能促成两人,这种活动人多热闹也省的搭话尴尬。
暗恋这种事情,总是不足为外人道也,陆婉儿也并不是真的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些时日如此失常。从不能对视到难过嫉妒,内心活动如此频繁,不过就是对那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
可脸红心跳这种反应,许是因为在幻想中觉得,对方也可能是心悦于自己的才会出现。就像大多数女子,其实并不容易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表现出这种极可能被察觉地过激反应。
因此,既已明确知道对方是与旁人心心相映,与自己并没有关系后,过了那个失落遗憾的阶段,内心还是会平静下来。除非,有其他新的因素产生。
平时也并不怎么好打扮的岳公子,今日特意选了身崭新的衣裳,倒没有像雄孔雀那般花哨,不过那种刻意还是能被亲近之人发现。岳家兄妹二人一同乘上府中马车,打算先去陆府接人,接到后岳沐之才换乘到另一匹马背之上,跟在马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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