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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陆婉儿昏迷地过程中,玲儿是有一回当真看到了她有眼泪滑落地。
    连郡王府管家私下都说,那个丫鬟和仆僮倒是难得忠心,主子昏迷多久他们就守了多久,只是床上的人却仍是不肯醒来。
    知晓陆相无碍就是被贬出京后,清山也打听过清河的下落,却早已从李晓那里得知,抓清河的与毒害公子的是同一波人,清河怕是也......
    的确是郡王李晓也无能为力的事,自从与温彦行碰面被察觉后,他安排的人也都被暗中清理地差不多了,宋清河他也未能救下!
    宋清山着实有些忍不住,一人坐在书房后面的过道里埋头而泣,为他死去的兄长,为他献身的公子,为那到底也是未能出生的小少爷,更为至今生死不知的二小姐......
    御医虽不知内情,却说名贵药材是在关键时刻保住了她一口气,身体机能也有慢慢恢复,就是其本人求生地欲望好像不强烈,许是这个原因才迟迟不能苏醒。
    陆婉儿还像睡着了一般躺在李晓书房中,王府管家本欲着人将其挪回她之前的寝院,毕竟病情也不明朗,万一死在王爷房中总也是不吉利。
    可不知为何郡王不让,只说人都尚未苏醒,还是先不要挪动的好......
    “陆相”明日出京!”有人来报于李晓。、
    他也知最终救了陆相的不过还是陆相自己,只是唤醒他自救地却是温彦行。
    定是有很多人去送,即便都知晓圣上不喜,起码会有很多百姓送行!李晓想了想,终还是决定去见陆挚一面。
    第74章 贵贱无常人如故
    “我知晓你!”
    陆挚见到京中人称“小郡王”的李晓后,第一句话就是这样说的。
    没错,即便暗中做了很多,李晓却并非陆相的故旧,他只是温彦行的朋友罢了!
    “我听彦行提起过你!”李晓尚未开口,陆挚便说了这第二句。
    “我已知晓,彦行的死与你有关!那两封信也是你着人送到朝堂上的吧!”说者心情复杂,听者又何尝不是呢。
    看着眼前有些垂垂老矣的陆相,李晓想这就是所谓的贵贱无常,时使物然吗?
    “陆相!”李晓仍是恭敬地向其行了一个拱手之礼。
    作为李家后人,他亦是该行此礼!虽然李家后人众多,他也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我已不是陆相了。”陆挚拱手回了一礼,说道。
    李家后人并非都是昏聩之辈,有人贤明,有人刚正,有人果决,有人坚定......并非是没有人更适合那个皇位。
    可是封建礼制下的皇权,不是能者上庸者下,也或者说是都有条件地筛选;而这轮筛选,即便同为李家后人,也是有太多人从出生就没有资格参与的。
    因为皇位只有一个,而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也往往如同一颗可以改变人性地禁果一般,坐上去之前的可能是个有理智的人,可至于坐上去之后终究会变成什么,却是谁也无法保证。
    不过身处其中,文辩智术如贤相陆挚也只能看到家国,看到百姓,而不能有这般审视地视角。
    “我已派人去沂州府,本计划若是那位对温家起了杀心,便尽力护他们隐居躲藏;而如今是流放之刑,北上我会着人安排妥当,南下便拜托陆相了!”尽管陆挚说了他已不是陆相,可李晓还是拱手如是说道。
    他也不是不能全力安排那些幼童女眷,只是陆相也恰好南下,余荫尤在能为温家做些什么,未尝不是其晚年的一种宽慰。
    在简单说完温家之事后,李晓还是提了陆婉儿,那个与温彦行尚未有婚约,却因其生死不知,正躺在他郡王府里的女子。
    陆相久久未语,他收到温彦行最后写来地一封书信里,说得就是大概就是她吧。那个被温彦行种在了心上,要为此辞官的人......
    “我已让御医尽全力挽救她的性命,可是据御医说,其本人求生欲望很低,所以仍然处在昏迷之中。”李晓已经尽可能地,平着语气来叙述这件事,可陆挚却还是心有戚戚焉转过了身去。
    “人,生来便有责任,所以人生实苦也都还是努力想要活着!若想唤醒她的生欲,许还是要让她知晓仍有未尽地责任。”陆挚背对着李晓提点了一句,又说道“明日我将启程离京,此事就拜托王爷了!”。
    “还有一事,太子已经明确表示了他对陆相离京的遗憾与惋惜;并承诺只要他日继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便是将陆相迎回!”李晓终是没有忍住,这才是他此行最想说的话。
    “你没有问我,是因为你问之前就已知晓我的答案。”陆挚回应道。
    “是的,陆相一向不涉党争,世人皆知。可那是我的责任!”李晓老实答道。
    “老夫虽与晓王爷来往不多,却也知近来京中有一股神秘势力,在为营救老夫出京而活动频繁。须知,其实那是郡王的执念,也可以不是你的责任。”陆相未再回身,而李晓则拱手拜别。
    即便人生无常,可有些人或其身上的某些根深蒂固地部分,到底也是不会变的。
    回了郡王府,李晓去书房寻丫鬟与仆僮相问,他需得了解陆婉儿此人的一切过往,才能知晓下一步该如何做,才能唤起她的求生欲望。丫鬟玲儿对洪州城的事,倒还多少知道些,但仆僮就只知其性情,和二小姐在温府行商中所表现地那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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