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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过分,偷偷做了也就算了,还要大张旗鼓,显摆一下,人家女孩子的名节多要紧啊……”
路人在各种议论,我和欢夕就看着那乘轿子慢慢走远,心里觉得很是难过。
“姐,这事你抓一下吧,要不然不是女子名节的问题,而是社会治安的问题。以后如果这人犯案越来越多,就是社会安定团结的隐患了。”
“嗯,我也这么想。现在说起来,这样类似的案子我之前也看到过,当地官府一直没有抓到人。这事情我会督办起来,放心,一定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有什么线索,大家共享一下吧。说不准我也能出出主意呢。”一边走,一边和欢夕聊着,“比如总会有人知道一些蛛丝马迹,偷偷地问问那些受害的女子,看看此人有什么特征,或者案发前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可不相信一个人能够犯下如此恶劣的事情之后,会悄无声息不见了。”
“嗯,必须找出来。”欢夕点点头,她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不可掉以轻心。
“行吧,就到这里吧。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离别也是为了更好更快的相见,对不对?”
到了城门口,我已经看到肖小三在马车边等我了,女皇的侍卫在一字排开,军纪严明。
欢夕抱了抱我,很是爽快地说:“行,就这样吧!随时联络,想我了,就来看看我。反正你来一趟,比我去一趟要容易一些。”
“行!”
“好好对待肖不修,他也是吃过苦的孩子。”
“他只要不打我,我就对他好一点。”我又抱了抱她。
“你只要不惹他生气,他绝对不会揍你。”
“他会攒起来啊!”奇怪,我怎么这么舍不得她。
“没事,咱们有钱,回头我用钱赎你的军棍。”
“好主意呀!”我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心情也好了不少。“那我可走了,回头再说了哈。”
“赶紧走吧!”欢夕开始扯我紧紧抱住她的手,肖小三里赶了过来,我虽然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欢夕,但心里也知道终究还是要分开的。
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保重,以后一起吃包子炸酱面豆腐脑油条煎饼炒肝……”
“吃吃吃,就知道吃!”欢夕的侍卫们走了过来,那些宫女太监站在她的身后时,她又变成了熙雍女皇,自带闪光灯一般闪闪发光,令人挪不开眼睛。我想把这个画面牢牢印在心底,日后想起来的时候,也会觉得很温暖吧。
马车驶离固瓴城,向两国边境行进的时候,我问肖小三:“肖大人为什么又半夜走了?都不带我一起走。”
“肖大人得到了密报,说是大月国余庆县的隅月庵着了大火,除了烧死了全庵的尼姑之外,还烧死了不少附近大户人家的女眷,还有附近的村民……”
“什么?你说什么?哪里?”我惊叫起来,怎么可能?余庆县的隅月庵,就是我住了十年的庙,是我和静心师傅的家,怎么着大火了?发生了什么?
“别激动别激动,怎么了?你知道那里?”肖小三被我抓得有点疼,不由得按住我,让我缓缓气。
“我之前住过那里。”虽然很紧张,但是我也不能暴露我的事情。
“我爹曾经让我在庙里待过一段时间,你们是知道的。这个庙就是隅月庵,就在余庆县。”
“这里距离京城也挺远的,你怎么会去哪里?我一直以为你说的庙,就是京城外的某间庙宇呢。”
“我爹嫌我太吵,就让我出去静修几日,并且觉得一定要弄得远一点,回来一趟不太容易的地方。所以就选了隅月庵。”
扯谎这种事情,就是一个谎言必须配上无数个谎言来圆谎,到最后可能自己都不记得曾经说过了什么谎言。
“哦,那我还真不知道了。”肖小三让我坐好,不要太激动。
“你注意一点,不要疯了。我可是看过刚才那家小姐疯的样子,人家比你瘦弱矮小,你要是真的疯起来,我可能还真的弄不了。”
“不不,我不疯,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我急急地问,真的是要急死了。这个肖不修,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我说一下呢。
根据肖小三的情报,情况是十日前,隅月庵在深夜忽然燃起了大火,当天白日正是初一道场,很多人都会去祈福念经,女眷更是会在庙里住上一晚,抄写经文,以表示自己的诚心诚意。
人虽然多,但隅月庵一向在初一十五都有这样的活动,所以也是很平常的事情。
今年还多了花灯祈福的活动,说是曾经有一位住在庙里的女修士特别喜欢在初一将庙里挂满了花灯,让暗夜不再黑暗,让幸福的光芒可以照耀天地之间。
所以,隅月庵也就延续了这个传统,每到初一夜晚,都会将房前屋后挂满了花灯。
谁知,半夜时分,有一处的花灯忽然燃起了大火,并且迅速烧掉了其他的花灯,火势很快就吞没了经房,随后就是大殿,以及女眷们居住的客房。
全隅月庵共有二十三人,再加上外宿的女眷四十六人,和周边民房里住的五十余人,统统葬身火海,无人生还。
“怎么可能啊?就算是大火,隅月庵里有水井,外面有河流,不可能连水都没有的。再说了,这么多人,难道没有一个人能逃出来么?
庵里的围墙又不高,随便爬一爬都能跳出来的。再有啊,隅月庵的房屋质量的确不太好,但也是优点啊,那个门,踹一脚都能坏掉的,怎么可能一个人都没有活呢?”我大喊起来,特别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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