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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最近的确很少注意他,忙着在文书处抄抄写写,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也只是看到他房间的灯亮着光。
不过,我是觉得不要太接近他才好。这种人喜怒无常,不知道哪一句喜欢,哪一句不喜欢。
再说了,他肯定也只是要我听话的干活就好,其他的,也没有其他的要做。
不过,肖小六回来了,文书处忙碌的工作又会好一点,我是不是可以回冷宫住几天。我现在居然想回冷宫了,当初想出来,现在想回去,人真是矛盾。
“也没什么特别的吧。”肖小六挠了挠头,“除了天气热之外,也没什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哦,对了,张诚那个弟弟,庶出的弟弟,张坚,你们还记得不?
就是陈志典的妹妹的丈夫的弟弟,不是中了榜眼么,后来自己请调去了望南县做县丞,据说是马上要娶一个当地大户的女儿。然后张大人特别生气,说这家和自己门不当户不对,不能做亲家。”
“张大人真是很古板。”高秉文叹了口气,“其实张坚当初中了榜眼之后,我、他,还有文进兄坐在一起简单聊过,对于他哥哥的事情看法是一样的,他本人书生气很重,也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自己请调去遥远的南方,肯定就是想离开张家的束缚。
毕竟,陈志典是皇上最器重的人,他父亲又与陈志典不对付,他夹在中间很难办。
所以,当初他赴任的时候,我们还去送行。虽然没有书信往来,但若是他能够娶妻生子,在当地活得很好,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你这话吧,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并且,这件事情还和你的父亲有关系。”
肖小六开始卖关子,大家立刻就把耳朵都支了起来,甚至把板凳都搬了过去。
“他抢了你父亲的女人?”柴文进真是心直口快,直接就说了出来。
我赶紧推了他一把,“别瞎说,高伯伯的媳妇虽然多,但不至于要抢别人媳妇。”
高秉文也对柴文进来了一记眼神杀,柴文进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还赶紧给高秉文倒了杯水,表示赔罪。这两人关系很好,所以也没有计较。
“事情是这样的。”肖小六在南方八成是学了说书的手法,都开始要表演了。
高秉文的父亲高建昌是大月国南部有名的富豪,手里管着一百四十三间店铺,生意范围涵盖了珠宝、布料、盐业、烟草、船运、镖行等等。
反正是涉及到了民生的种种,幸好他一直很听大月国皇上的话,两人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所以过得也算是安稳。
不过,说起来,高建昌当初发家致富的时候,皇上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皇子,高家也没什么钱,高建昌的父亲只是个太庙管事的虚高职务。
但高建昌有一个非常厉害的手段,那就是逢赌必赢。一夜之间能够赢白银百万两,并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他就是靠着这个本事赚的第一桶金,然后才慢慢开展自己的理想和包袱,并且和当今的皇上、当时的太子一起做买卖,搞了很多新名堂,也算是做大做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所以,要是提起大月国的「赌王」,必然是高建昌。
所以,当初我遇到高秉文,跟他打赌他手里的三千两银子的时候,他除了真的是有钱不在乎这点钱之外,也觉得既然是赌博,打赌,三千两也真的不算什么。哎,反正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比不了。
不过,高建昌现在很少赌博,因为也没有什么必要去赌博了,自己有的是钱。
现在他的爱好是扩充自己的后院,经常会带不少女人回来,养在后院里。
不要以为这是给高秉文找小妈,其实这些人也都没有和高建昌有任何关系,只是在高建昌创建的绣庄、布厂、糕点作坊等等地方做工。
但重点是,他只招收女工,所以慢慢传着就传变味了,说是高建昌也搞了后宫三千之类的。
这个事情在我们和高秉文熟悉时候问过他,他虽然一脸的尴尬,但信誓旦旦地说,他父亲真的只有一个结发正妻,以及他这么一个独子,其他的女人真的就只是女工而已。我们都很相信,不过群众们都是热爱八卦的,越乱越好的那种。
一开始,我们还和高秉文一起帮着澄清,后来也懒了。随便吧,反正就这么一个独子,是状元,很聪明,大家都喜欢。皇上还想给赐婚,也说明高秉文在皇上心中也是很重要的存在。
当然,这些都不是肖小六要八卦的重点。重点在于这半年,横空冒出了一个新「赌王」,外号「一条龙」,二十多岁的年纪,很是狂妄。
当然,他也有资本,比如骰子、牌九、麻将、赌大小……
反正是赌场的那一套没有一个不精的,并且是场场赢,搞得每一家他去过的赌场只要看见他进来,就恭恭敬敬地送一大笔银子,然后请他以后不要来了,说是赔不起。
「一条龙」也是厉害,据说从小就在赌场里长大的,还练就了一双顺风耳,骰子在密闭的瓷碗中晃动,他能够分辨出其中的不同,并且准确说出骰子的点数。就仅凭这一点,就已经是战无不胜了。
不过,这人吧,站得高,就容易飘。他也听说过高建昌发家致富的故事,不过一般人来说都会有样学样,好好生活罢了。
但是「一条龙」却想着要和高建昌比拼一下「赌技」,看看究竟谁才是最厉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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