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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伟业立刻也吼道:“上京城,我怎么也要收拾几件衣服吧!”
“哦哦哦。”周不全立刻眉开眼笑,然后转身看着肖不修,虽然被踢了一脚,但没有受伤,只是有点瘸而已。“肖大人啊,小七大人可还好?”
“嗯。”肖不修瞥了他一眼,直接就上了马。
周不全立刻又喊道:“大人啊,我也要上京城赶考的,咱们同路一下呗。”说完,就立刻拉着自己的小毛驴急急忙忙地走了过来。
南厂侍卫一言不发,一人一骑,高头大马地从小毛驴身边走了过去,愈发显得周不全和小毛驴那么渺小。
朱伟业出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周不全的小毛驴,又看了一眼肖不修的南厂。终于说:“大人再等等我,我去县衙牵两匹马出来。”
“朱伟业,不要忘记,你已经被革职了,没有资格骑昌辉县县衙的官配马匹。”
肖不修那个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听得周不全又开始发抖,举起了手说道:“那个,我的小毛驴借给您吧,总比您腿儿着去要强那么一点点……”
肖不修又「哼」了一声,“本都督还是能够借你们两匹马的,立刻跟上来吧。”说完转身就策马飞驰走了。
南厂侍卫丢下了两匹大黑马,看起来也极为斗志昂扬,扬脖伸腿的,看着也不太好惹。
朱伟业看了一眼周不全,叹了口气,“周兄弟,你又何必卷进这个事情里呢?你刚刚报了仇,应该是开始崭新的舒心生活的。”
“朱大人,哎,不对,朱大哥,大哥呀,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以后是要进南厂的,现在肖大人都要您去京城,那这个就是南厂的事情了。
您也知道的,肖小七最喜欢肖大人,我也得跟着喜欢肖大人不是,所以呀,我得跟着一起,把事情看明白,搞清楚,好跟小七大人汇报的。”
周不全立刻把自己的包袱和书箱都转移到了南厂的大黑马身上,然后又把小毛驴交给了朱伟业的仆从手中,简单叮嘱了两句。
然后立刻又去托了一把,把朱伟业弄到了大黑马上,把朱伟业简单的换洗衣服的包袱拴好。之后,就立刻跟着南厂马蹄尘烟飞奔而去了。
路上也是辛苦的,不过这些人都咬牙赶路,没有一个抱怨的。
肖不修更是不让停,除非是换马,和必要的休息吃饭,否则就一直在路上。
周不全在吃饭的时候,悄悄问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侍卫,“兄弟,跟着小七大人的吧?我就问问哈,这是玩命呀,怎么干路?”
那侍卫看了一眼周不全,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南厂一贯如此。”
“不是吧,之前我看你们大人跟着小七大人也走得挺慢的,有时候还停下来捞鱼呢。”
周不全快速地扒拉着饭菜,还偷眼看看肖不修。肖不修一言不发,吃饭不多,但依然很优雅,看起来都不像是人,倒像是仙尊一般。
“那不是有小七么,要是没有小七腻腻歪歪的,肖大人也没有办法。但也仅限于她在。她不在的时候,我们的速度特别快,有时候一天只有一顿饭,饿的话,就自己在马上塞两口干粮……”
“何必呢……”周不全小声嘀咕道。
“不过,到前面的时候可能会停一下的。小七大人特别喜欢那里的桂兰烧鸡,肖大人应该会去买几只。我们也可以略略休息一会,你和朱大人也抓紧时间休整一下。”
“哦哦哦。”周不全立刻就觉得舒服了不少,这狂奔的路上,他是个读书人,身体状况没有南厂的人好,因此更加辛苦一些。
朱伟业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一说休息啊,他就会立刻不管不顾地找个地方平躺下来喘气。
一行人狂奔,不出几日就进了京城。肖不修直接带着人快马回了南厂,就在进入南厂的这条街的时候,看到陈大人带着一群女眷站在路口等着,看到肖不修就立刻冲了出来,拦住了马匹,也就是南厂侍卫们骑术精湛,否则这就要从陈大人身上踏过去了。
肖不修冷冷地看着陈大人,问道:“陈大人此时此刻应该在禁足幽禁吧?如何逃了出来?还要自投罗网么?”
“肖大人!我是特意在此等候肖大人的!”陈大人倒是一脸的镇定,完全没在怕的。
特别是看到马队中的朱伟业,眼神更是亮了亮,“当然,我也在等我的贤婿,他果然还是来了。”
朱伟业没说话,因为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这一路跑得他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颠得五脏六腑都要跑出来了,根本都顾不上有没有人拦马了。所以,现在即便是出现了皇上,他也未必有力气去问候一下。
肖不修瞥了一眼朱伟业,直接对陈大人说:“陈大人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来南厂吧,这在大街上说话,成何体统?”随即,就直接策马进了南厂的大门。
此时此刻,南厂的大门也恰好打开,微服私访的皇上正从里面走出来。
他也是心血来潮,说是要来南厂看看字画。有一幅字画据说是西凉国的国宝画作,但是因为牵扯到当初陈志典的那个案子,是死去的那个摩诘大师的遗物,等找个机会,再还回西凉国的。皇上忽然想起了这幅画作,就说过来看看。
看完了画作,在南厂里面还转了转,然后他才溜达着出了门。
就那么巧,就刚好看到肖不修、朱伟业、陈大人等这群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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