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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又娇气又怂,笨手笨脚的连火都不太会生,这几天不知道要惹出什么状况,这又不是在廷尉府,他也不能盯着她,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预知。
顾岩廷抿了抿唇,绷着脸看了宋挽一会儿忽地倾身凑近。
两人的呼吸一下子勾缠在一起,宋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后退,却听见顾岩廷在她耳边说:“自己机灵点儿。”
丢下这句话,顾岩廷转身离开。
宋挽右边耳朵还是滚烫的,怔怔地有些失神,许莺莺突然开口问:“宋姑娘,顾郎走了吗?”
“是,夫人。”
宋挽立刻回应,话里夹了一丝心虚慌乱。
好在许莺莺眼睛上蒙着布条,捧着茶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没有发现宋挽的异常和刚刚发生的事。
宋挽把烛火和驱蚊香点上,很快有宫人送来饭食。
虽然是在野外,但随行的都是御厨,饭食比廷尉府的厨子做得精致美味多了。
吃完饭,宋挽问许莺莺:“夫人要擦身吗?”
顾岩廷现在的品阶还不够高,营帐里自是没有浴桶的,只能打些水来擦身子。
许莺莺出了一点薄汗,但还可以忍受,摇头说:“我知道自己只是个幌子,这里没有外人,宋姑娘不必这么辛苦演戏,不用管我,随意就好。”
许莺莺的语气有些清心寡欲,好像这段时间已经看破了俗尘。
虽然许莺莺这些话听起来有些可怜,但想到乞巧节那夜发生的事,宋挽还是不能原谅。
没有反驳许莺莺的话,宋挽说:“那夫人早点休息。”
宋挽走出营帐去打水,快到溪边的时候,突然听见噗通一声。
有人落水了!
第65章 我凭什么为你去死?
“卫小姐纵奴行凶,就不怕宣扬出去无人敢上门求娶?”
宋挽原是不想凑热闹的,听到这个气急败坏的声音提到卫苑,终究还是走到溪边。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会儿溪边只有国公府和卫阳侯府的两个丫鬟,国公府的丫鬟清清爽爽的站在溪边,而卫阳侯府的丫鬟站在溪里,浑身都湿透了,正两眼喷火的瞪着国公府的丫鬟。
国公府的丫鬟丝毫不慌,看热闹的说:“分明是你先起了歹心伸脚想绊倒我,我避开之后你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你……”
“我们老爷征战沙场数十年,凭的可不是嘴皮子,而是一身过硬的本事,所以咱们国公府上上下下也都不是吃素的,以后耍什么坏心眼儿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说完话,国公府的丫鬟直接拎起两桶水来。
她拿的桶比宋挽拿的大一倍,水装得满满当当,但她拎得毫不费劲,一看就是练过的,楚若琪的丫鬟想给她使绊子,无异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挽侧身把路让出来,等国公府的丫鬟离开,宋挽才走到溪边,冲还站在溪里的丫鬟伸出手说:“水里凉,上来吧。”
丫鬟抓着宋挽的手上来,宋挽把她送回楚若琪的营帐。
营帐里,楚若琪已经卸下珠钗换上丝滑贴身的寝衣,见自己的丫鬟一身湿哒哒的被送回来,顿时沉了脸,怒道:“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丫鬟吓得肩膀抖了抖,低声说:“奴婢打水的时候遇到国公府的丫鬟,被推到水里了。”
两边各执一词,宋挽没有看到具体经过也不知道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没有急着开口,楚若琪的脸色沉得更厉害,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楚若琪说完站起来,怒气冲冲的要去找卫苑算账,宋挽挡在她面前,温声提醒:“今天车马劳顿,大家都累了,还是不要惊动大家比较好。”
楚若琪忍了一天了,这会儿听到宋挽还要她忍,积压的怒火便都冲着宋挽去了,瞪着宋挽道:“她不过为你说了几句话,阿挽就觉得她是好人,明着暗着都要帮她了是吗?”
“奴婢不是在帮她。”
宋挽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然而楚若琪根本听不进去她说什么,自顾自道:“阿挽若真心对我好,就该想办法替我出了这口气,而不是一直让我步步退让,卫苑如此嚣张跋扈,我退一步岂不是让她欺我一丈?”
宋挽仍挡在楚若琪面前,低声说:“奴婢现在人微言轻,想不到办法为楚小姐出气。”
楚若琪尖利道:“阿挽冰雪聪明,哪里是想不到办法,分明是贪生怕死吧。”
在楚若琪说完后,屋里安静了一瞬,宋挽平静的看着楚若琪,问:“奴婢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瀚京,楚小姐凭什么觉得奴婢为了你就要轻易去赴死?”
宋挽的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温柔,楚若琪却瞬间没了怒火,有些慌乱的说:“阿挽,我刚刚太生气了才会这样口不择言,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让宋挽此次秋猎随行可不是为了与宋挽撕破脸皮的。
第66章 聪明极了
“奴婢没有资格生楚小姐的气。”
宋挽退到一边,不再阻拦楚若琪,楚若琪也不往外冲了,拉着宋挽的手说:“阿挽,我方才是真的气糊涂了才会说错话的,你别与我一般见识。”
楚若琪说完抓着宋挽的手晃了晃,这是她一惯的撒娇伎俩,不管用在谁身上都能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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