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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只是刚开始感觉不适,也许染的不是天花而是普通的风寒呢?如何就能确保是宋挽的功劳?
楚若琪在心底反驳,恨得牙关紧咬,下一刻又听见宋清风担忧的说:“虽然太子殿下的高热已经退了,但现在的情势还是不容乐观,也不知道这个冬天还要多久才能过去。”
这些事还轮得到你一个阉人操心?
楚若琪心里不痛快,想把怒气都发泄到宋清风身上,看见宋清风满脸的愁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是了,现在染病的人可不止太子殿下,还有好多人呢,若是他们都知道宋挽的血能治病会怎么样呢?
楚若琪唇角勾起,想到了一个绝妙的计划。
用午膳的时候赵郢才回来,刚进门就听到楚若琪欲哭不哭的说:“琪儿染了风寒,殿下不要进来!”
赵郢已经有点相信宋挽的血有奇效了,但听到楚若琪这么说,还是在门口停下,遥遥的看着楚若琪问:“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转眼就病了?”
楚若琪见赵郢真的停下不打算过来看自己,心里有点难受,不过还是接着演戏说:“琪儿也不知道,许是昨夜没盖好被子受凉了吧。”
想到昨夜的云雨,赵郢的脸色软和了些,怜香惜玉的说:“本宫马上召御医来给琪儿诊治。”
赵郢说完要吩咐人去传御医,楚若琪怯怯的说:“殿下,不可,御医来了琪儿来此的事不就瞒不住了吗?”
你要是真染上天花死在这里更麻烦。
赵郢腹诽,面上却还是好声好气的安抚:“没事的,琪儿放心,只要这次的事过去,本宫马上风风光光迎你做太子妃,便是让这些老古板看到也没关系。”
楚若琪的身子都给赵郢了,当然想赶紧成为太子妃,以免夜长梦多了。
楚若琪没再拒绝,赵郢很快召了御医来,御医板着脸给楚若琪诊脉,半晌说:“殿下,楚小姐只是有些微发热,暂时没有其他症状,目前还无法确定究竟是染了风寒还是其他。”
之前赵郢也只是在发热,还没出现天花的症状,但他怕死,听到宋清风的建议后,立刻便让楚逸辰去城外带宋挽回来,只是没想到,顾岩廷不肯放人,楚逸辰只带了一点血回来。
赵郢皱眉,感染天花初期的确不大好判断,但他也不能放任楚若琪的病情发展下去。
楚若琪适时惶恐的低泣:“殿下,琪儿听说现在城外那些难民之中出现了一种治不好的怪病,得病的人没多久就会死,琪儿会不会也是得了那种怪病啊?”
楚若琪的眼眶红红的,承了雨露的脸红扑扑透着娇媚,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更叫人怜惜了,赵郢的喉结滚了滚,说:“琪儿放心,本宫不会让你有事的。”
赵郢召来宋清风,直接下死命令:“本宫给你二十御林军精锐,立刻把宋挽给本宫带回来!”
宋清风对赵郢的命令并不意外,却还是问:“殿下是要奴才跟顾大人来硬的?”
赵郢对顾岩廷最近的表现相当不满,眼底闪过凛然的杀意,说:“若是带不回人,你也不要回来了!”
“是。”
宋清风领命,带着二十御林军精锐出城来到营地。
吴勤被确诊染上天花,所有的事务还是由顾岩廷处理,宋清风离营地还有好远的时候,便有人向顾岩廷禀报。
顾岩廷骑着马在营地外面将宋清风拦下,沉声问:“宋公公这是何意?”
宋清风也骑着马,不知是不是有御林军在他身后给他撑腰的缘故,他没了前些时日卑躬屈膝的样子,隐约又有了一点瀚京第一公子的风华。
宋清风勒着马缰绳,笑盈盈的说:“奉太子殿下之命,特意来此向顾大人要一个人。”
不用宋清风指名道姓,顾岩廷也知道他想要的是谁。
顾岩廷直接问:“若我不肯给呢?”
宋清风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在虚空一点,身后的御林军便举起了手里的剑。
意思很明确,顾岩廷不给人的话,那他们只能硬抢。
顾岩廷抿唇,眸底冷芒一闪,正要举起手里的大刀迎战,一个士兵匆匆赶来,大声说:“大人,有两个人自称来自神医谷,受国公世子之邀前来,要即刻进城去。”
顾岩廷和宋清风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顾岩廷正打算让其他人处理这件事,那士兵又说:“他们还说他们有办法治这种病。”
顾岩廷收起刀对宋清风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公公若是等不了,就慢走不送!”
宋清风让身后的御林军也收了剑,说:“殿下之命尚未完成,奴才自是不能无功而返。”
宋清风跟着顾岩廷一起回到营地,一进去便看到两个人被众人围在中间,几个御医已经和两人热烈的讨论起来。
那两人年龄相差挺大的,一个是鹤发老人,留着一绺长长的山羊胡,穿着一袭白衣,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一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孩童做小书童打扮,小脸肉嘟嘟的,颇为圆润可爱。
到了营地顾岩廷便翻身下马,众人见到他自发的让开一条路,顾岩廷走过去,老人摸着胡须看向顾岩廷,问:“你就是这里主事的人?”
顾岩廷不答反问:“你真的能治这种病?”
老人皱眉,不满的说:“年轻人,跟老人家说话要懂得礼貌,知不知道尊老爱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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