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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莺莺像是故意等着宋挽这样做,更加亲昵的挽住宋挽的胳膊笑道:“阿挽能与我一起我就安心啦。”
许莺莺刚说完,吟娘从后面走过来,疑惑的看着许莺莺问:“夫人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串铃铛?”
许莺莺的表情僵了一瞬,而后笑着说:“那串铃铛的颜色有点艳,我觉得与这身衣服好像有点不搭,所以没有戴,以后我都会戴着的。”
吟娘假装信了许莺莺的话,用天真烂漫的语气说:“那是我娘亲为我求来保平安的,真的非常灵验,夫人一定要一直戴着啊。”
吟娘的语气让许莺莺有些无法拒绝,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应声说:“好,我一定会的。”
吟娘挽住许莺莺的另一只胳膊,笑着说:“我以后也会一直带着夫人送我的手绢,这样所哦有人都会知道夫人和我是好朋友。”
吟娘的身材相当傲人,许莺莺的胳膊被迫压在她的胸口,感受到那两团绵软,许莺莺的表情更僵了,然而吟娘把她的手抱得很紧,她根本抽不出来,只能就这样被夹在中间来到女眷区。
女眷区设在相府后花园,叶清灵和现在的叶夫人在主持大局。
园里已经坐了不少世家夫人,但叶夫人身边的位置还是空着的,不管其他人来得有多早,身份地位不够的,有些位置便没有资格坐。
阮氏一到,便被叶夫人热切地唤到身边,叶清灵也亲自来给宋挽她们引路。
许莺莺还不够格与叶夫人她们同坐,便和宋挽吟娘坐在一处,月澜也安安静静坐在吟娘旁边。
几人一落座,好些人便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一方面是想看看刚刚改嫁尹昭侯的许莺莺有什么能耐,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越安侯府突然冒出来的亲戚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夫人,她们好像都在看你呢。”
吟娘小声提醒,许莺莺垂着眸,端起丫鬟刚刚奉上的花茶抿了一口说:“表二小姐姿容无双,你怎知她们看的不是你?”
吟娘抚着自己的脸说:“我这张脸的确很好看,但我没瞎,自然还分得清她们到底看的是谁。”
吟娘刚说完,便听到人群中一个声音说:“狐狸精,不要脸!”
那声音带着几分愤恼和恨意,很明显是冲着许莺莺去的。
吟娘看热闹不嫌事大,扫了一圈问:“刚刚是谁在说话?”
在座的大多都是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今日来这里都是想借机会展现自己,好为自己谋一门好亲事,这还没开宴,谁都不想惹上麻烦,左右看看,谁也不敢应声。
吟娘又看向宋挽说:“嫂嫂,咱们来瀚京不过几日,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应该还没得罪过什么人吧,你说刚刚那句狐狸精是骂谁的?”
吟娘只差明着把许莺莺的名字念出来了,宋挽没有应声,许莺莺直接说:“表二小姐不用想了,那句狐狸精骂的是我。”
吟娘故作不知,好奇的问:“她为何要这样骂夫人,我瞧着夫人这姿容应是安分守己的,若要论狐狸精也该骂我才是呀。”
到了这个时候,吟娘还不忘夸自己好看,贬低许莺莺。
许莺莺听出来了,但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反驳吟娘什么,只说:“因为我没有为亡夫守寡,改嫁了一个比我大十多岁的鳏夫,在她们眼里是违背了妇道,所以她们才骂我是狐狸精。”
宋挽已经跟吟娘解释过许莺莺和顾岩廷之前的关系,吟娘这会儿却像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问:“那你为何不为你的亡夫守寡?难道你不是自愿嫁给他的?”
许莺莺就等着吟娘问这个,眼眶一红,捏着绢帕说:“他去边关投军,我苦等了他三年,我自是千百个愿意嫁给他的,只是万万没想到,回京路上有别的女子爬了他的床,连他的魂也勾了去,他怕背负忘恩负义的骂名,便低调与我成婚,却故意拖延时间不肯去户部登记造册,婚后更是偏宠那人,根本不肯碰我,所以我在改嫁之时,仍是完璧之身。”
许莺莺隐去自己投河自尽,刘氏怂恿她早点坐稳顾夫人的位置,与顾岩廷仓促成婚的经过,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顾岩廷身上,好像顾岩廷天生就是薄情寡义之人。
周围的人听说许莺莺在改嫁之事尚是完璧之身都惊讶的低呼出声,唯有吟娘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许莺莺满腹的委屈被打断,忍不住问:“表二小姐,你笑什么?”
吟娘脸上的笑没有收敛,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没笑啊,我只是觉得那个男人太过分了,他怎么能这样对夫人呢。”
吟娘睡过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还没有男人能逃过她的魔爪,她只是觉得许莺莺太没用了。
哪怕那个人是顾岩廷,给她好几个月的时间,真要睡他一睡,吟娘还是很有把握的。
许莺莺刚刚营造起来的气氛被吟娘打乱了些,不过她很快调整回来,说:“他偏宠那个女人也就罢了,我知道自己出身卑微,已经配不上他,也不想与人争什么,只想好好过日子,没想到那个女人却不肯放过我,不仅设毒计害我双眼失明,还将我从府上赶了出来,如今他们成了钦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不想受他们的牵连这才做出改嫁之举,背负了诸多骂名。”
若宋挽和顾岩廷真的死在睦州,这会儿许莺莺不管说什么都没人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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