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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鞑吃起东西,看也没看宋挽,分明是要她自己想办法。
    宋挽其实能想到很多办法开窗,但她猜到赤鞑这么做只是为了羞辱她,看她垂死挣扎好满足他的施虐欲,便还是用最笨的方法努力去够窗户,脖子很快被铁链勒出痕迹,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宋挽才用脚尖踢开窗户。
    小楼后面同样是大片空地,但和进来的地方不一样的是,这片空地上站满了人。
    他们手里拿着不像样的武器,有的是棍棒,有的是铁锹,有的是铁铲,明显并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被打开的窗户像是一个信号,下一刻,他们便拿起手里的东西,嘶吼着朝身边的人攻击去。
    这些东西很难一击致命,所以接下来的画面相当血腥残忍,宋挽只看了一会儿胃里便不适起来。
    她想偏头不要看,却听到女人说:“主人,我也想看。”
    宋挽的后背一下子冒出冷汗来。
    赤鞑专门带她来这里,可不会依着她的性子做事。
    宋挽强行压下恶心,逼着自己继续看,女人也来到她身边。
    女人早就见惯了这样的场面,飞快地扫了一眼,云淡风轻的问:“你觉得最后谁会赢?”
    宋挽想起女人之前说过的话,意识到这些人都不可能会赢,因为赤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们活下来。
    宋挽没有回答,反问:“他们也是昭陵人吗?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赤鞑说:“因为昭陵抛弃了他们。”
    第620章 你要如何?
    宋挽看向赤鞑,不大能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赤鞑说:“三年前越西和昭陵打过一场仗,你们的皇帝对你们说那场仗是你们赢了。”
    难道不是吗?
    宋挽腹诽。
    赤鞑唇角微扬,不知是被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取悦还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那两道交叉的疤痕诡异的扭曲,变得越发的狰狞可怖。
    赤鞑说:“为了守城,他们把根本不会武功的百姓赶出城门,送给了我们。”
    不是的。
    真相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
    当时是越西兵力太多,远峰郡的守城兵马不够,为了不让城中的百姓自乱阵脚造成更大的压力,顾岩廷才把城中的乞丐和牢里的囚犯都组织起来抗敌。
    他不是要让那些百姓送死,他只是希望整合更多的力量守住远峰郡这道防线。
    宋挽在心里反驳,赤鞑毫无所觉,继续说:“这些人是我们在那场战役中得到的战利品,你知道这三年时间他们都变成什么样了吗?”
    宋挽直觉不好,赤鞑却没有再开口。
    楼下的战况越发激烈,一直有人倒下,原本洒扫得干干净净的地砖上染满了血,连站在楼上的宋挽都闻到了血腥味。
    浓郁到让人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场战斗终于结束,最后站在那里的人,手里拿着一把铁锹,从头到脚都是血,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模样。
    咚的一声,有人鸣锣。
    那人举起铁锹仰天发出一声吼叫,许是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又许是在宣泄什么情绪。
    那人很快被带到楼上来见赤鞑。
    距离近些,宋挽发现这竟然只是个十八九的少年,少年的一只眼睛是空的,这会儿也浸满了血。
    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但另一只眼睛发着奇异的亮光,显示他现在仍处于十分亢奋的状态。
    “恭喜你,这场比试,你赢了。”
    赤鞑向少年表示恭贺,少年舔去唇角的血,露出一抹笑。
    没有温度,如同森林里的野狼。
    笑完,少年直接伸手抓走赤鞑面前的那只烤乳猪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喉咙里同时发出咕噜咕噜的低吼,和兽类一样警告别人不要靠近,更不能和他争抢食物。
    赤鞑满意的看着少年,并未阻止,等少年吃饱喝足才说:“虽然你赢了今天的比试,但你还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少年打了个嗝儿,本能的握紧别在腰后的铁锹。
    他想要活下去,不管谁挡在他面前,他都要拼尽全力铲除那个人。
    赤鞑并不在意少年的举动,偏头看向宋挽,抬抬下巴说:“她和你一样是昭陵人。”
    话音落下,少年的目光便钉到宋挽身上。
    宋挽确信自己和少年从未见过面,但少年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愤怒、怨恨,像淬了毒的匕首,恨不得立刻捅进宋挽的心脏,再用力翻搅几下。
    少年将铁锹握得更紧,他看向赤鞑,一字一句的问:“杀了她你就会让我就能活着离开这里?”
    寒意如从蚂蚁爬满了宋挽的背,她飞快地在脑海里想着应对之策,却听到赤鞑说:“她不会武功,杀她是再容易不过的事,用来抵你的命,不值。”
    少年烦躁的问:“那你要如何?”
    第621章 这里很危险
    “这种药材是很难得的,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其他地方根本就买不到这样的东西。”
    街边某个不起眼的药房,伙计正不遗余力的夸着自己店里的东西。
    楚清河漫不经心的听着,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砍价,余光不经意扫到一辆马车匆匆驶过。
    这辆马车是由两匹通体雪白的马拉的,马养的很好,毛色很漂亮,若是在昭陵一定会引来很多人的围观,但这里的人早就习以为常,不仅没有好奇的张望,还早早的避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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