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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巧巧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求表扬求夸赞的意味,像是主动干了家务等家长回来的小孩儿,卫恒听出来了,淡淡的说:“还可以,不过地还是有些太少了,等你种出成果再让百姓去种,耗时太久。”
这话不算否定,但也叫人觉得不是多真心的夸赞。
陶巧巧心里有些失落,倒也没有生气,好奇的问:“那要怎么办?”
楚清河看着地里那些绿油油的嫩苗,温声说:“卫大人已想到解决的办法,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之前做的很好。”
楚清河对陶巧巧最近做的事给予肯定,不再像之前相处的时候总是挑刺,陶巧巧有些不适应,耳朵发烫,她不看楚清河,追问卫恒:“那周山河呢?大哥打算怎么处置他?”
”那就看周校尉是不是喜欢找死的人了。“
第1005章 当面对峙
周山河派出去的人一直没有回去,城中也没有传来武馆被烧的消息,到了第三天,周山河终于沉不住气,亲自带人到城中转了一圈。
武馆仍是好好的,房顶都要盖完了,那些原本应该葬身火海的人全都好端端的在武馆待着,无事发生,唯有周山河派出来的那二十一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秦岳不在武馆,周山河找到城中百姓问话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他直觉不对劲,思忖良久,还是亲自去了郡守府。
他到郡守府的时候已过了午时,门房如上次一般将他拦在府外,告知他郡主和郡马都不在府上,并不请他进门坐着等。
周山河被那无故失踪的二十来人弄得心绪不宁,再被门房如此怠慢,脾气便涌了上来,他直觉失踪的人就在郡守府,面上一沉,便让手下的人硬闯。
然而让周山河没有想到的是,他手下的人刚动手,郡守府里便蹿出一群武功高强的人,这些人身上还配有赤金护膝护腕,明显出身官家。
周山河今天只带了十来个士兵出营,不过转瞬,他手下的人就被打得躺在地上嗷嗷痛呼,丢脸极了。
周山河又惊又气,但他到底还存有理智,盯着为首的人质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在郡守府,你们把郡主和郡马怎么了?”
周山河先发制人,好像这些人是山上来的土匪,强占了郡守府似的。
周山河还骑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但他心里其实已经慌了,身体也紧张的绷着,想着对方要是敢对自己动手,他就立刻回校尉营叫人来。
然而对方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问:“周校尉是要自己下马还是让下官请你下马?”
对方嘴里说的是请,语气却相当强硬,周山河心里一刺,哪哪儿都不舒服起来。
他正要开口呵斥,又见那人神色一变,站直了身体冲他侧后方抱拳,恭敬行礼道:“卫大人、楚大人、郡守大人、郡主你们回来了。”
周山河回头,看见卫恒、楚清河、秦岳和陶巧巧齐齐站着,四人背后还有三名同样配有赤金护膝护腕的护卫。
周山河只认得秦岳和陶巧巧,并不认得卫恒和楚清河,今天卫恒和楚清河也没有穿官服,他们一人穿着月白色绣苍松锦衣,一人穿着天青色绣卷云纹锦衣,虽无美玉金器做配,长身而立也是气质斐然,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周山河见行礼之人把卫恒和楚清河的名号排在秦岳他们前面,也猜出两人的身份在秦岳之上,犹豫了片刻翻身下马,走到卫恒和楚清河面前说:“在下远峰郡校尉周山河,不知二位是……”
楚清河开口介绍:“这位是镇国公之子,亦是吏部侍郎卫恒卫大人,陶郡守在之前的大战中阵亡,远峰郡郡守一职空悬近一年,这次陛下特命卫大人为钦差大人,前来远峰郡任命新的远峰郡郡守,同时考察远峰郡的民情。”
周山河听到卫恒的名号已是震惊不已,又听说卫恒是钦差大人,来远峰郡考察民情,后背不自觉冒出冷汗。
远峰郡没有郡守,朝廷派钦差来远峰郡,周山河作为校尉,怎么也该提前得信才是,何至于钦差都到了自己还完全被蒙在鼓里?
正想着,楚清河又说:“本官是祁州州府楚清河,原本钦差大人要来远峰郡,本官应该提前派人前来报信,但钦差大人不想兴师动众,又体谅郡内百姓刚经历了一场战乱,百废待兴,便让本官带路前往,周校尉应该不会怪罪本官吧?”
不怪?我看你特么就是故意要害我!
周山河想到那失踪的二十一个人,自己今日还试图带人硬闯郡守府,这一桩桩的加起来,在卫恒面前怎么可能留下好印象?
周山河心里鬼火直冒,却不敢发作,只看着楚清河问:“就算钦差大人不想铺张,你们到远峰郡以后,楚大人也该派人给校尉营送个信才是。”
楚清河笑着说:“前几日夜里我们才到,今天卫大人说要在城中转转,郡主和郡马便主动作陪,本官本想回来以后再派人知会周校尉的,没想到周校尉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送上门来这四个字听着可不怎么悦耳,周山河越发觉得楚清河是在故意针对自己。
难道因为他在远峰郡这么久一直没有给楚清河上供?
周山河在祁州的时候,听说过不少官场龃龉,陶郡守夫妇就是没给薛定海上供,所以朝廷有什么款项下来,过了薛定海的手,就要少至少三成,后来远峰郡有难,薛定海也只是想自保,并不想出兵共同抗敌,因为这些事,一旦细究起来,薛定海别说乌纱帽,连项上人头都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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