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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茨抬眸。
是他忘了阮恬这个人,平日好脾气的像个小菩萨,谁来都能说句话,偶尔闲聊天一句对百合花过敏,这个人都能记在心里,下次在一起玩周围绝对不可能出现百合花,这样的人太让人心动,她随口一句喜欢顶多带了三分之一的真心。
这样的人,称得上一句小菩萨。
善良的装的下所有人,又所有人不在她心上。
阮恬这样的人实际最在乎距离,就像是她没把易感期的事情告诉周子良,因为不是最亲近的朋友,她也不可能让沈羲和来帮自己度过易感期。
哪怕她自己曾经给沈羲和做过临时标记,甚至还成了男女朋友。
她也绝不肯把自己的弱点留给不是最亲近的人,也不会利用任何一点去让自己做出有可能会伤害别人的事情。
omega虽然是使用信息素来帮alpha度过易感期,可是在这段时间alpha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又只有两个人相处,那alpha会做出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他叹声气,:“随便你。”
沈羲和站在绿篱长廊外,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阮恬和林望茨,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脖颈后的腺体,指腹先是摸到一层创可贴,然后有些发硬的结痂伤口,触碰时还有有微微的痛。
没多痛,和口腔溃疡的疼有的一比,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摸,微微使了点劲,明明痛还是觉得爽,大概人都这样。
小慧在旁边很尴尬,她早就认出阮恬是那天喝醉解围的alpha,从阮恬和身旁男孩的三言两语里,小慧大概脑补出他们和沈羲和的关系。
她提着水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嘴边涌上不少话,她放下装满水的水桶,伸手轻轻拍了拍沈羲和的肩膀,言简意赅的安慰道:“alpha都是这样的。”
沈羲和扭头看了一眼小慧,她一脸‘我懂你心里难受’的样子。
沈羲和不懂,他为什么要难受。
难受的该是阮恬才对。
不找就不找,活该她难受。
沈羲和提起水桶,:“走吧,该给它们喂水了。”
水桶里的水随着走动的步伐晃动起来,一圈一圈泛起波澜砸向桶边缘,拍打着最后溅出来地面,有些打湿了他的裤脚。
沈羲和不高兴,和阮恬花十六万买一副垃圾画的那种不高兴不一样,他心里闷闷的,大概是被信息素影响到了,他深吸一口:“小慧姐,我们走另一边吧。”
和阮恬错开,离阮恬的信息素远一点大概就没事了。
沈羲和自我安慰道。
同时间内阮恬也觉得胸口闷,即使大口呼吸也无法纾解,只能微微皱着眉头向前走,她解开上衣外套的扣子,两人走出绿篱长廊后,玫瑰花丛后,一堆人聚在一块抽烟,一堆小蚂蚁似的挤在一块,烟从中冒出来,一片一片的烟云吞没这里的花香。
阮恬也从中闻到令人异常不舒服,直接挑起紧绷神经的信息素味道。
带着点恶意,直冲她而来。
在那堆人群中。
林望茨眯起眼睛,问:“那一堆是谁?”
阮恬哪能知道,她又从兜里冒出两颗薄荷糖,示意林望茨手心里的糖,林望茨伸手指了下鼓着的脸颊,意思自己刚刚那颗糖还含在嘴里。
阮恬低头拆开糖纸,两颗一块丢进嘴里,人停下来,撩起眼皮往那群人中间看了眼。
“君哥,要不等会儿咱们就去把那个omega叫过来吧。”有人说。
“在这里玩都能碰上,他该不会看上君哥了吧,专门跟着跑过来的。”说话的人低低伙同其他人笑了起来,笑里的恶意猜测丝毫不遮掩。
被称作君哥的人,嗓音略低,有点哑,像是被什么伤了嗓子还没好齐全,说话时像石头擦划在毛玻璃上刺耳难听,:“两个,两个都带过来。”
两个?
林望茨好奇的转头,问:“你们这里还有那种服务吗?”
阮恬瞥他一眼,情绪不咸不淡,咬着薄荷糖:“我们家不想做生意了是吗?这傻逼一听就是要诱拐。”她来马场,一般习惯把手机放在休息室,因为这段时间她不接电话也不看微信,一心一意都在玩上,这会想和马场负责人老杨交代一句都不行。
阮恬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烦死了,怎么尽是些傻逼老跳出来惹她生气?
她活动了下手指,林望茨瞪大眼睛,拦住她:“你干嘛去?”
阮恬一脸平静,说:“干嘛?当然是给他们讲点人生道理了。”
“你这不是找事吗?”
“这群傻逼在我家马场筹划龌龊事的时候就不是在找事?而且我又没说是去打架的。”她歪歪脖子,一脸无辜,“我是去讲道理的好不。”
第20章 沈羲和*贰拾
阮恬真的打算和人去讲道理,毕竟是自己的客户,她还打算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呢。
马场做的生意不算大,日常的客户无非是平日相识。
多的omega相约来这里玩,如果马场出了omega的丑闻,不仅仅是马场关门的问题,这里代表这阮家,他们来这里玩也无非是照顾阮家生意。
阮家生意虽然做的大,可那是几代人辛辛苦苦打拼的,从来没沾手过不干净的钱。
阮恬怎么着也不能让阮家一朝背上这样的绯闻。
她走上前,表情掩饰的很好。连措辞都在肚子里滚了一圈,可惜和老熟人打了个照面,一堆人里钱齐君那张脸露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有多露骨就有多露骨,恨不得当场扒光衣服祷告天下‘我是个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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