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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从厨房里出来,不忘给他拿了一堆吃的,她很不好意思道:“这是我自己做的,我一个人在家挺无聊的,你自己拿回去嘛,别跟我客气。”
实际上她就是想在外面的时候有人能多照顾一点阮恬。
陈一舟推辞不下,最后居然提着一堆吃的回了家,家里同样冷冷清清,这儿是个不大的两室一厅,装修是原先买的时候转修,陈一舟没有怎么改动过,他回到家先是把东西放置好,快速洗了个澡,回到卧室。
拉开床头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黑白框的相框,里面放着一张写了字的纸巾。
相框十分干净,没有一丝灰尘,显示是被主人保管得当,陈一舟用指腹轻轻摸了下隔着玻璃的字。微微笑:“找到你了。”
*
阿姨煮好了醒酒汤端上楼,床上已经没有阮恬的身影,从浴室里传出来一阵哗哗作响的水声,应该是在洗澡,她把醒酒汤放在桌上,轻轻敲响浴室的门,里面水声一停。
阿姨:“恬恬,别忘了喝醒酒汤,不然明天又要头疼。”
里面传出一声:“知道了,阿姨早点睡。”
阿姨叹声气,又无可奈何,只能自己回了房间。
睡觉之前还在想阮恬之后该怎么办,阮恬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仍旧没有要结婚的意思,每天新闻这么多,一下这家的oemga,一下那家的艺人,在那种热搜上总是有各种人仿佛都和阮恬很熟。
可是
阿姨叹声气,每天回家的只有阮恬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这个别墅里,说句话都能有回身,更何况这几年阮恬的话越发的少了。沉默着仿佛又回到十几岁那时候的样子。
阮恬不知道阿姨想这么多事情,她匆匆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用干毛巾随意的裹着长发,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仅仅靠着意志力爬上床,她在床上躺着,眼睛酸涩不已,她伸手打算揉两下,手背刚搭着眼皮上,她就这么睡着了。
阮恬知道自己在做梦。
梦里自己回到高中时候,穿着校服,林望茨闹着要喝奶茶,她不想请,两人一直向前走,走过一家奶茶店,她突然停下来。
店里的店员,高瘦顶着一头顺毛,干净又冷淡,询问着两人要喝什么。
阮恬愣在原地,自己心里却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于是肆意妄为的点名要求店员做自己的男朋友,店员不愿意,她笑着诱哄道:“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把你们店里的奶茶都点了。”
林望茨在一旁大喊你疯啦!
阮恬没有疯,相反清醒的要命,梦里光怪陆离,没有逻辑,而店员就这么成为她的男朋友,她跟他走在路上,知道是自己在做梦,他根本不会拒绝自己。
阮恬一把薅住对方的手,十根手指紧紧的扣着,一边晃一边洋洋得意:反正我在做梦
梦境下一秒随即转了画面,干脆男孩换了个身份,跟她合租,床就在她床边,也没有很过分的春梦,大约是阮恬骨子里还有点人性,梦见男生裸着上身穿了条黑色运动短裤,刚到膝盖。背对着阮恬整理床铺,弓腰时脊梁骨的形状格外明显突出,像是一条龙盘卧在上。
他贤妻良母似的整理床铺。
阮恬就跟大爷似的翘着脚坐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心里提醒着自己:呵,这回的梦做得好,下回迟早让他把衣服脱光躺在我床上。
刚想到这里,她猛地睁开眼,眼神落在虚空之处。
外面天光大亮,阮恬抬手扶着额头,头疼不已。
大约周围人都在闹着让她去谈个恋爱,她还真的日思夜想,在梦里谈了一场恋爱。
想到梦里自己知道自己在做梦,阮恬就忍不住笑了。她闷闷的乐几声,才下床去了浴室,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她从脏衣篮里翻出自己昨天的外套,顺着口袋,左右都没有摸到那个盒子,她顿在原地,怀疑是不是昨天弄丢在餐厅里。
但仍旧不死心的往脏衣篮里摸了两下,没翻着,最后把所有的衣服都倒出来。
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落在顶上,骨碌碌的滚了两下,最后停在阮恬脚边。
她猛地松口气,把盒子捡起来,甚至小心的吹了两下。
阮恬也不打开盒子,放回了抽屉。自己洗漱完后,下了楼。
阿姨正好做了早饭,看到她好不容易早起,眼睛一亮,拉着她要吃早饭:“喏,我今天做的很多,你多少吃一点,意思一下。”
桌上果然摆了不少,阮恬不好浪费她的心意,盛了两三个小馄饨,用勺子舀着慢吞吞吃了,等吃过两三口就真的吃不下了,阮恬也没法子,把碗放回洗碗机内,走出来搂着阿姨的肩膀道:“我听说最近新搬来一户人家,你去多和人家走动下,都是邻居嘛,一个人在家总是无聊的。”
阮恬父母离开后,孙伯也在不久前被家里孩子接过去养老了,只剩下一个阿姨不愿意走,她怕自己走了就剩下一个阮恬,恐怕回家连口热水都喝不着。
阮恬刚到办公室,注意总助的工位已经空了,旁边只剩下一个陈一舟,她用手机给总助发三个红包,总助跟了她几年,知道自己老板最不喜欢别人跟她客气,他痛快的收下,并且提醒阮恬:
前段时间您同意参加的那个综艺开拍时间即将到了,您要做好准备哈,我们这边已经早早预备着了。
阮恬一怔,顺着总助的话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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