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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东西实在嘴硬,就这么问应该问不出什么来。”
“嬷嬷,你去把郑招妹带过来,朕要两个一起审。”
李逞英下意识蜷了蜷手指。
此时此刻,虽然不知道郑招妹是谁,但他的同情却犹如洪水般倾泻了出来。
苏嬷嬷乍然听到郑招妹这个名字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但陛下不可能无缘无故提起这个人。她纵观生平,很快想起了之前在御花园遇到的那个宫侍。
论起抗旨不遵,那人倒是和李家这小子有异曲同工之处。
苏嬷嬷这么想着,便领命退下,急匆匆地赶去男德班捞人了。
赵乔自然不可能和李逞英单独共处一室。
她已经够好色了,可不能再让世人以为女帝荤素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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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找到郑招妹的时候,他正一个人蹲在草丛边玩泥巴,一手的泥浆让人看了止不住皱眉。
苏嬷嬷差点没认出来。
直到向其他的男德班学子再三确认之后,才终于肯定了他的身份。
“这人怎么就这样了?”苏嬷嬷看着玩泥巴玩得正高兴的郑招妹,问道。
男德班的学子都很年轻,能进太学的更是出身高贵。
但对陛下面前的红人苏嬷嬷,即便是他们也收起了那几分顽劣,无辜地回答:“哎,我们也不知道呢。”
苏嬷嬷历经宫中诸事,一看这几个学子的神情便知事情并不简单。但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人带到陛下面前去。
便只简单地提点了一句:“现在陛下要见这人,我就先把人带过去了。”
诸位学子闻言,面色皆是一变,不约而同地问出了同一句话:“凭什么?”
他们在宫中太学上课这么久,都未曾得见天颜。郑招妹那个丑东西凭什么?
当中一人尤为愤慨,盯着苏嬷嬷手上的人恨不得以身代之。
苏嬷嬷别有意味地看了对方一眼,却并不答话,提溜着人就走了。
“阿巴阿巴阿巴……”
郑招妹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这人怎么就这样了?”
赵乔看着手上还有一坨泥巴的郑招妹,不禁发出了和苏嬷嬷一样的疑问。
说起这个,苏嬷嬷一阵唏嘘:“他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就是变傻了。相信陛下也很惊讶,他怎么会变傻呢?但事实就是这样,奴婢其实也感到非常惊讶。”
李逞英顿时对苏嬷嬷侧目而视,顿觉对方脸上的每条细纹都布满了糊弄的智慧。
赵乔闻言,却并未有多惊讶。
在送郑招妹去男德班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毕竟,逃避的最好方法就是装傻。
就是不知道这人装到了什么程度。
郑招妹还坐在地上玩泥巴,看上去灰头土脸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多久没换,远远便传来一股馊味。
见他这样,赵乔也不想亲自动手,便妥协着叹了口气:“既然人都这样了,那就把他放到一边备用吧。”
备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切片做菜呢?
李逞英尽管自身难保,也不免同情地看了眼郑招妹。
但他同情得太早了。
赵乔在说完那句话之后,便转头看向了他,露出一个无情的笑容:“天凉了,该让你上路了。”
李逞英:???
看着外面火红的大太阳,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能屈能伸才是真君子!
李逞英当机立断,像个没事人一般迅速站起来,用出他一生中最快的速度。
说时迟那时快,瞬间便扑到了赵乔的脚边!
他抱住女人的小腿,发挥既有的求生本能:“陛下不要啊!陛下!我知道错了,我一定会改的!”
他说多了这种话,一时顺嘴,下一句便接着脱口而出:“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话一出口,李逞英自己就先是一呆。
他把以前当赘婿时对付自己妻子的那套拿了出来。
他不由得浑身发抖,面色涨红。
在妻子死后,他继承了对方的家业,也做了那么多年总裁。
这些话术却还是在他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甚至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以至于他求人时张口就来。
他正为此又是愤恨,又是羞耻。
赵乔便问道:“你错哪儿了?”
这个问题李逞英也很熟悉。
见赵乔有所动容,他将那些异样的情绪都压下去,没有表露出来。
像以前对着妻子剖白一般,露出悔恨的神情:“错了就是错了,我以后一定会改的。”
赵乔摇了摇头。随脚把他踢开,便朝一侧伸出了手。
苏嬷嬷心有所悟,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匕首,递到了她的手上。
赵乔接过,来到李逞英面前,亮出那把锃亮的匕首,惋惜道:“你错就错在,不知道的太多了。”
作者有话说:
我怎么又现在才更新?哦,原来是因为打麻将去了啊。
我好喜欢打麻将,我上辈子一定是个被打的麻将。呜呜呜我对自己重拳出击,你们轻轻骂行不行?
第18章
那匕首寒光湛湛,柔光顺滑,刃身皎白如镜面。
看着镜面上倒映出的自己那副英俊面容,李逞英害怕极了:“陛下!您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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