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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阮虽不喜欢她这个姐姐,但也知道不能让人看了自家的笑话,当即一挥衣袖,朝着后面走去钻进了马车。
    江晏看了温折玉几眼,也跟着去了另外一辆。
    ……
    “真是没有想到,你那表弟胆子这么大,竟然会跟太女勾搭到一起……”赵云寰无意看别人的家事,只是这事关乎温折玉,又不得不提。“不知道冀北王会怎么处理。”
    “依母亲的性格,必然会将江晏送回江家去,断绝关系。”温折玉余怒未消,坐在马车里跟赵云寰面对着面,冷声道。
    “那你何必动那么大的怒。”
    “但是,那个男人却未必肯善罢甘休。他对江晏的感情,非同一般。”那人,说的就是温折玉的继父,江摇了。
    “他还能左右你母亲的想法不成。”赵云寰不解道。
    “他……”温折玉叹一口气,目光幽幽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良久,才回头深沉道:“母亲对他,言无不尽,无不听从。”
    “她要拿整个冀北王府作陪么?”赵云寰倒不是怕冀北王府跟太女扯上关系,她是怕温折玉身份尴尬。
    温折玉听后没有反驳,只是淡淡道:“冀北王府是冀北王府,我是我。他们的立场,不代表我的。若是可以,我倒也不希望自己姓温。”
    “我也是……”赵云寰听后感叹。
    “哦?肖云寰?肖折玉?”温折玉突然露出笑来,“倒也是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四章
    女皇赵睿安看着刑部呈上来的罪己诏书, 歪歪扭扭几乎辨不清笔迹的血字浸在纯白的绢帕上,显得触目惊心。她怒极反笑, 鹰眸里含了雷霆之威,一脚踹向地上跪着的穿着官服的中年女人。
    “很好,很好啊曲流觞,你这是把朕当傻子呢。”
    那女人,也就是大晋朝的刑部尚书曲流觞被踹个仰倒,马上爬起来膝行两步跪在女皇脚边,连呼冤枉。进来御书房不过半刻,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两股战战, 几欲昏厥。
    谁能想到那七皇女会死在牢狱之中, 还弄出这一手罪己诏来。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七皇女死的冤枉,是被人给暗害了。
    以她之前的处境,证据不足,根本就没必要畏罪自尽。就算要死, 也大可等证据齐备, 辩无可辩的时候。现在寻死, 不是傻了吗。
    她既不傻, 那必是有人在背后作祟了。
    “启……启禀陛下。七殿下她确实死的蹊跷,只是, 只是臣在事发后已经控制了大牢狱卒里当天当值的所有人, 都说没有见到有外人进去过。”
    曲流觞以额撑地, 唯唯诺诺的道:“除了……除了……”
    “说!”
    “除了太女……”曲流觞话未说完, 脊梁骨又是一脚, 将她踹的一偏, 歪倒在一边。
    女皇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她对着曲流觞喝道。“你这是要把太女拉下水!”
    曲流觞嗫嚅着不敢说话,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鬓边流过。明知女皇会因此大发雷霆,但是又不敢不报。
    不是她要把太女拉下水,而是这太女闲着没事,你说你去大牢溜达什么,这不是天要亡她曲流觞么。
    “给我查!查不出来你这脑袋也别要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曲流觞知道,这次事情涉及到两位皇女,无论查不查得出什么来,自己的乌纱帽都不会保住。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了。有人静悄悄的走到了女皇身边,通过她垂在脚边的衣角,曲流觞确定是随侍在女皇身边的女官,孙尚官。
    曲流觞耳朵竖的极高,这时候的一丁点风吹草动都能影响到她的命运。
    孙尚官在女皇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就听女皇沉思了片刻,道:“宣进来。”
    她出去之后,紧接着进来的正是京兆尹秦默,跟她的属下,沈清越。
    两人齐齐跪在地上,就听得秦默将一折子递了上去。
    女皇反反复复翻看了很久,不仅秦默她们紧张,就连曲流觞都紧张了起来。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一句话,为什么我还在这里,切莫殃及于我。
    她心惊胆战的等着女皇说话,却见女皇只是沉默着,不知做什么。她忍不住好奇悄悄抬起一点视线,发现女皇的目光正死死地盯在沈清越身上。
    过了良久,只听女皇严肃的道:“清越,你来说。”
    “正如奏折上说到,京兆府已经寻到了七皇女赵云繁谋逆的证据。”沈清越不卑不亢的回道:“只是这其中,也有六皇女的痕迹。”
    “沈清越,朕待你如何?”女皇的视线牢牢地锁住了她。
    沈清越知道,她接下来若是敢说错一句话,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陛下对清越有知遇之恩,清越绝不敢忘。但也正因如此,臣决不能欺瞒陛下,哪怕陛下因此厌倦了臣,还是要将事实如实的奉上。是非黑白,全凭陛下决断。”
    “决断?你让朕怎么决断。”女皇气的胸膛起伏,冷不丁的又踹了曲流觞一脚。“都是你这无用的东西,朕要你们有何用?!”
    曲流觞:“……”
    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杳安而已,竟然扯出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来。哪怕对老七没有什么感情,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害死了,这种赤一裸裸的挑衅。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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